第九章丹血灼衣,牡丹花开9(1 / 2)

今日一大早,谭闻君就得知三公子正准备着婚礼布置,看来那个疯病的寨主还是能想通些。

竹林内,谭闻君似在等待着谁,安静地张望着。

“媆媆——”

回首一眸,程书行正走了过来,他颇为开心,远远就望见那笑脸如春。

谭闻君揣着明白装糊涂道:“程哥哥,你如此开心,倒不妨说来喜事与我听听。”

程书行抿了抿笑,“这寨中暗机地图我搞到了,顺便也绘出了寨中详细图。终于可以救你出去了。”

说罢,程书行靠近谭闻君,向她兜中揣入了个哨子,“到时我们以此联络。”

“好。”

“啪吱——”二人随即而望,只见小鱼正傻傻地看着他们二人举止亲密,“君君,你不是知道我喜欢程大哥吗?”

“小鱼儿……”谭闻君笑着看向小鱼,“我知道。”程哥哥对待她极好极好,若是有人也喜欢程书行,谭闻君自是觉得十分开心欣喜。

“你……”小鱼似是误解了谭闻君的话,满脸气的通红,“我……我算是看错你了!!”说罢,小鱼气哄哄地逃走了。

“哎,小鱼儿……”谭闻君想挽留说个清楚,怕小鱼误会,可奈小鱼气冲冲便跑开了。

“媆媆,等下我便启程下山,你在此等我定要好好的。”

“嗯。”

……

谭闻君回到住处,收下晒干的被褥。

这时一阵慌动声传了过来。谭闻君出了院落,看见一群人说来说去的向东边走去。

她轻拦住一人问道:“阿婆,怎么了?”

“听说蟾嬷嬷要处决一位姑娘。”

一老妇人突然蹭了过来,打断说:“谭闻君啊,那姑娘是和你们一起被抓进来的,你还不快去看看?”

说至此,谭闻君明白了妇人口中那个嚣张跋扈的姑娘——魏知鸢。想罢,谭闻君也急忙跟着她们一起走向东边的大广场上。

广场人很多,不知是人们听到风声前来,还是故意被通知而来,一下偌大的广场上挤满了乌压压的人群。

谭闻君好不容易挤到了最前面。

只见蟾嬷嬷走了过来,她的身后抬着一个被黑布盖住的箱子。一人将猪食桶也带了过来。

蟾嬷嬷发话道:“在外面你们可能有高低贵贱一分,但是在这里所有女眷都是平等的,而我是凭本事管你们的。要是有人敢不服从管教安排,一副大家贵胄的脾气,那么这个人便是你们所有人的下场。”

说罢,只见一人打开箱子,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爬了出来。她油污的发中闪着暗沉的光泽,稻草横竖插在那如鸡窝般的头上。她被阳光刺着缩了缩身,但又很快她看到了猪食猛地就扑了过去,只见她黑溜的手正伸进猪食桶,一手又一手抓着那混为一滩的肮脏食物,一口一口地吃着,极其狼狈不堪。

谭闻君不敢相信这还是她一个月前所见的高高在上,嚣张跋扈的魏知鸢吗?

魏知鸢吃了会儿,看似吃饱了,缓缓抬起头环视着四周,突然她瞳孔大睁,急忙低下了头慌忙地用手直挡着脸。

蟾嬷嬷一把抓起她的脖颈又猛地推向了猪食桶,魏知鸢双手撑着桶沿和这股力抗争着。底下众人大气不敢出一个,有人以看热闹的姿态鄙视,有人则是投来同情。

“蟾嬷嬷,你要早这样糟蹋她,不如赏给我们哥几个好了——”“是呀,多好个姑娘,我都还没……哈哈——”几个男人推搡打趣着,话里话外很是无趣。

谭闻君实在看不下去,前去阻挠,“住手!!”她一把抓过蟾嬷嬷的手臂,可蟾嬷嬷手劲太大,仅仅使了点儿小劲就将她推开了。

“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一声怒吼传了过来,正在揪打的谭闻君还没反应过来,蟾嬷嬷却低下了头,看着十分恭敬。

正当谭闻君要扶起魏知鸢时,谁知竟有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脖颈。

她侧头瞧见了一具枯木面具,是寨主。虽看不到他的脸但是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寨主一路将谭闻君提到了房间里,并将她猛地扔向了床上。

“你要干什么?”谭闻君吃痛问道。

寨主一步步靠近她,一把拧住她的下巴,狠厉道:“想逃跑?你那个小情郎呢?”

谭闻君慌了,她不知道寨主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胡乱蒙盖着:“什么逃跑,什么小情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给我装!!”寨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我说过讨厌背叛我的人。”

谭闻君攥紧单子,咬着牙:“我又不是你的人,一切不过只是你心甘情愿的认为。”

“……”寨主放了手,眼神低落,“那这次该咬哪儿呀?”他俯身其上,微微抬头。

“你敢!!”谭闻君一把推过他,扯过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

寨主坐在一旁,不耐烦地问道:“你那个小情人呢?”

“什么小情人?”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把戏,联络小情人来救你——你以为这寨中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放心——届时我会成全你和你那位小情人埋葬在我脚下的这块土地里。”

“疯癫!!”谭闻君恶狠狠地回道。

寨主突然起身绕到了谭闻君的身后,一把扯开被褥。

“你干什么!!”

寨主没有顾及谭闻君的喊叫,不知如何从床底下拿出铁链来,他将谭闻君的四足全部捆上了。

随后,他又摇着铁链笑着:“你放心,我给你留了一个房间的自由活动区。”

“你有本事放开我。”谭闻君急得扯了扯铁链,可粗大的铁链在她白皙的手腕上牢牢地捆着。

寨主耸了耸肩,“我没本事呀。”

…… 谭闻君被关了整整一天一夜,每顿三餐有人准时送,寨主也没有再来过,唯有房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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