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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效使她思绪凌乱,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最难受的,是那股游走在四肢百骸中的酥麻酸痒,好像怎么都挠不到。

她一伸头咬向顾丛柚的手背,后者叫了一声,吃痛松了手,但身体仍旧死死压着她。

“是,甜品店的员工,”夏白桃吃力地说,“团,团建……”

“团建?!”

没有什么比在床上听到这两个字更加下头了。

“你他妈是叫我来团建的?!”

顾丛柚骂了一句,烦躁地起身,从猫眼一看,门外果然挤了十来个人。

这家伙真的是约自己来团建的!

“不然呢?”夏白桃在床上喘着粗气,“因为你教我了很多管理学的知识,我用在管理甜品店上,效益大增,就想组织员工们团建,顺便请你亲自给他们培训培训……想着到酒店都很晚了,本想让他们过来,先跟你认识认识,明天正式开始培训的……”

“闭嘴。”顾丛柚什么□□都没有了。

他静静不说话,想让这些人以为老板不在这里,管他什么团建不团建,长夜漫漫,等打发走了这群人,照样可以为所欲为。

门外的动静渐渐减小,就在他以为人群散去之时,却传来了脚步声。

“嘀——”接着是门卡开门的声音。

顾丛柚瞳孔瞬间放大。

还有人有房卡?!

“是宁哥,他安排大巴带这些人来的,手里有我房间的门卡。”夏白桃颤颤巍巍站起来,整理好衣服,但是脸色看起来依旧不正常,药效在她身体里翻滚,那种难受远超过单纯的疼痛。

“又是他!”顾丛柚怒火一下子烧到嗓子眼。

但一想到夏白桃此刻比自己还难受,又觉得很爽。

不等宁时,他一下子打开了门,装作没事人似的和大家见面打招呼。

夏白桃艰难地走过来,勉强维持镇定,不让自己在这群人面前出丑。

宁时发现她脸色难看,奇怪地问:“怎么了,跟喝假酒了似的?”

“可能是吃错了东西,今天太晚了,大家回去睡吧,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夏白桃说。

顾丛柚嘴唇勾了勾。

夏白桃闷头往外走,被顾丛柚一把拦住,拉了回来。

“你晕啦,这是你的房间,往哪走啊?不着急,我明天给大家做培训,现在咱们先认识一下,你们找位子坐,依次做个自我介绍怎么样?”

说着,他回头朝夏白桃一笑,在这么多人面前药效发作的滋味,怎么样?

“我叫石念嘉,是Housny的咖啡师。”

“我叫林静,是后厨负责采买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介绍起来,顾丛柚游刃有余地控制局面,谈笑风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夏白桃一言不发,紧紧攥着衣角,不时颤抖,脸憋地越来越红,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丛柚故意坐在夏白桃身旁,一只手不动声色地绕过夏白桃的腰,说话时,故意转头,将气息吐在她耳根周围。

夏白桃简直生不如死,身体和脑子双双超出负荷,终于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顾丛柚还在享受偷偷吃豆腐的快感,忽然,藏在夏白桃腰肢后面的手被什么钳住,动弹不得。

紧接着,一只手伸到他身后,抓住他的屁股,使劲拧了一圈。

“嗯——”

他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吃惊地转头看向夏白桃,后者并没有松手,反而更加得寸进尺,肆无忌惮。

被,反客为主了!

怎么办?

没人教过他一个施暴者被反客为主了应该怎么办。

心里得逞的那种兴奋劲随着这一捏一揪,消失地无隐无踪。

被钳住的手让他感受到失去身体控制权的恐慌,屁股后面那只手已经不是偷偷挑拨聊骚,而是赤|裸|裸地,粗暴地占便宜。

“顾老师,顾老师?”

员工见他上一秒还很健谈,现在突然不说话了,不禁感到奇怪。

身后的手却一秒也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过分。

十几双眼睛盯着,那种羞耻感,羞耻又带着兴奋,因为兴奋而更加羞耻的感觉,一寸一寸侵蚀着顾丛柚的神经。

“可以了,散会。”他不顾众人的诧异,猝不及防地宣布结束见面会。

然而夏白桃哪肯轻易放过他?

随着药效的作用,台面下的小动作的已经满足不了她了。

就在大家陆续离席之际,她忽然一个反扑,当着众人的面将顾丛柚扑倒在地。

“你,你干什么!”顾丛柚像只受惊的小鹿,手足无错。

刹那间,皮带就被对方解了。

夏白桃骑在他身上,甩了一鞭子皮带道:“对不起,实在是忍不住了!”

紧接着,顾丛柚陷入了此生最大的阴影。

他拼命挣扎,然而无济于事,夏白桃的摔跤不是白学的!

她眼睛里已经看不到刚才的痛苦和隐忍,满满都是占有欲。

“救命,你们傻站着干什么!快救我啊,你们老板有病啊!”顾丛柚朝众人呼喊。

员工躲得远远的:“你才知道我们老板有精神病啊!”

顾丛柚:……

“宁秘书!”没有办法,顾丛柚只得找宁时求救。

宁时正拿着手机找绝佳机位。

顾丛柚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奋力推开夏白桃,捂紧了全身上下仅剩的一条内裤在酒店走廊狂奔。

这一整层都被夏白桃包了,深夜,走廊安安静静的,没人救他。

还好一个工具间的门没有锁死,顾丛柚迅速躲了进去,锁好门,从门底下的缝隙看到门外一双脚,就这么紧紧贴着门。

“丛柚哥哥,开满。”门外是呓语般的呼唤。

顾丛柚捂着嘴,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声音停了,走廊的灯光是声控的,过了一会儿便熄灭了,安安静静的。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那双脚不知还在不在。

顾丛柚不敢开门,耐折性子躲在里面,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漫长的十分钟过去了,门里门外都没有一点儿动静。

她应该是走了吧!

顾丛柚悄悄将门打开一条缝,还没等全开,一张黑漆嘛乌带着疯癫神色的脸就这么贴在缝上,瞪着两只大眼睛在黑暗中狞笑着注视着他。

“丛柚哥哥,终于等到你了。”那张脸发出瘆人的轻唤。

顾丛柚一口气没喘上来,白眼一翻,头一仰,不争气地厥了过去。

“丛柚哥哥,你就从了我吧!”这是他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丛柚从酒店情趣大床房的水床上醒来,不知被蹂||躏了多少次,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身上到处是淤青。

夏白桃穿得整整齐齐,正准备出门,听见他醒了,转过头看了一眼。

一张黑扑扑的脸已经恢复了正常,眼神里是尽兴过后的索然无味,带着些许冷漠。

“你,你对我做过什么?”顾丛柚瞪大了惊恐的眼睛。

“啧,不用我细说吧。”夏白桃不耐烦地说,“今天团建不用你了,好好休息吧,我跟团队去玩漂流去了。”

“等等,回来!”顾丛柚越想越不对劲,眼泪不自觉溢满了眼眶。

夏白桃穿好鞋,不紧不慢地回头:“什么事?”

顾丛柚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眼角含泪道:“对我做了这种事,转身去玩漂流?你还是人吗!”

夏白桃忍不住笑了:“都什么年代,你还指望我跪下来跟你求婚是怎么着?”

她走过来捏着顾丛柚的下巴,逗小狗似的摇了摇:“没记错的话,昨天,是你给我下药,不是你求仁得仁吗?怎么反过来怨起我来了?真是奇怪。”

顾丛柚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这一夜的不堪,在伤痛之下更加具象了。

从各种伤口推测,这个女人口味极重,简直是个变||态。

“唉,这样总行了吧。”夏白桃似是不忍,丢下一沓现金洒在床上,“都是成年人了,你要是不高兴,就喝杯酒忘了它吧。”

说完,转身便走了。

顾丛柚咽了一口口水,眼睛直愣愣的,怔了半天,最后终于忍不住,将头埋在被子里痛哭起来。

夏白桃带着团队渡过了一个悠闲的周末,把顾丛柚抛之脑后。

周日傍晚,宁时开车送她回家。

还没踏进门槛,就听见了顾丛柚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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