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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莺儿哭道:“小姐你别这样,大不了咱们不在这了,咱们去找朱华,让他想办法送咱们回家!”

  “不,”冰绡摇头,“就算要走,我也要走个明白,我一定要当面问过他!”

  仰头望去,原来这处慷慨提供遮蔽的楼宇就是五凤楼,檀琢曾带冰绡来这里听戏,他告诉她,“这是王城最繁华的酒楼。”

  冰绡想,这里便是最后一驿了。若是还找不到他,自己就在府里再等他七日。七日后,若他再不现身,自己便也该懂他的意思了。

  “呦,这不是阮姑娘么?怎么弄得这么狼狈,王府待不下去了?”

  一个尖利的高腔,刻薄中带着一股市侩,冰绡仿佛在哪里听过。

  姚姑娘走在头前,身后跟着陆姑娘那几个,还有一群华服婢子。她笑道:“这么几天就把咱们给忘了?阮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

  “呸,什么贵人!我看明明就是贱人!仗着一副狐媚子样,就敢与我们耍威风了,不知死活的东西!你的威风呢,怎么不耍了?”陆姑娘说着便往前凑,直将冰绡逼得连连后退,直到墙边,退无可退。

  “你们想怎样?”冰绡冷声道。

  “哈哈!你们瞧,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在这装糊涂!”姚姑娘笑容里带着狠厉,如耳语般轻声道:“自然是找你算账啊!”

  她话音刚落,身后便闪出七八个豪奴,目光凶狠地往冰绡跟前走。

  绿芜抽出软剑挡在冰绡身前,厉声道:“再敢往前,我的剑可不长眼睛!”

  那几个豪奴上下打量绿芜的纤细腰身,似是不信她能如何,其中一个嘴里不干不净,调笑道:“小娘们儿,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啊!”

  绿芜沉下脸来,甩手就朝着他刺了过去。这人不过是仗着体力欺负女子的奴才,哪能躲得过绿芜的功夫。他那对肥厚的唇还没来得及合拢,便从中发出一声哀嚎,嘴角已经被绿芜的软剑豁开了一道巴掌长的口子。

  见此情形,其余几人俱是不敢再轻举妄动。

  姚姑娘气得脸色铁青,“废物!”

  冰绡以为自己躲过一劫,正要抽身而退,忽觉头上一阵冷湿,抬头看去,却是张姑娘在二楼探出一颗头来。

  见她仰头,张姑娘笑吟吟道,“阮姑娘,这茶怎么样,可比得过你那陈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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