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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婉对所谓流言不屑一顾,连带着恩远王亦觉此事荒唐。向来是这些年横征暴敛,加上去岁天灾,有贼子借机起事而已。

  冰绡在府中也是听说了这事,想问问檀琢,只从中秋后他便忙了起来,开始时还能三两天见一回,后来就是七八天,最后一次见他,已经是半月之前了。

  那日檀琢来做告别,冰绡噘着嘴嘟嘟囔囔:“这次又要几天啊?”

  檀琢捏她的鼻子笑,“怎么,想我?”

  冰绡打掉他没轻没重的手,推着他便往外赶,“……快走快走!走了省的烦我!”

  檀琢笑道:“好啊,那我走了!”

  冰绡却又拉住他的袖子,“欸,这次是去哪啊?”

  檀琢被她的水眸看得发昏,“想知道?附耳过来。”

  “蜀中?”冰绡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你……”

  檀琢做了个“嘘”的手势,指指上下,轻轻摇头。

  “好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冰绡垂下头,本想求他带自己一起,可此行非同小可,想来是要掩人耳目的,自己就不便跟着去了。

  “想什么呢?”

  檀琢将她揽腰抱住,“别怕,给你拨了几个人在前院守着,想出去就带上他们。”

  冰绡早就知道那十几个金甲卫是留给自己的,只是嫌弃带着他们出行太惹眼,兴师动众的总归是没什么意思。为了檀琢安心,她只闷闷地点头,“嗯,早去早回。”

  “这么着急赶我走?”檀琢眸中带着挑逗,语气是随风飘舞的轻薄桃花。

  冰绡知他不怀好意,眼睛却被他轻佻的语气勾住一般,羞得发红又移动不开。

  “让我亲一下。”

  他又道,语气像是恳求,小玉一样的可怜兮兮。

  “你……不能亲嘴。”冰绡都要哭了。

  “那亲亲脸?”

  “……脸也不大好。”

  ……经过一番短促而漫长的博弈,少年人的血气方刚在羞怯面前败下阵来,好在他之前从未得到过,如此便是一点点也足够心满意足。

  冰绡将手伸到檀琢面前,那上面一串浅浅的肉坑,小酒窝一样召唤檀琢的唇。这样算来,他到底还是多赚了九个吻。

  九月寒砧催木叶,幸好云州地气和暖,庭树初染,看着倒比京城的春华更宜人。冰绡将手从月洞窗里探出去,逆着光仔细端详那一排小肉坑,牙齿不知不觉地咬了下唇。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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