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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还是小时候好啊!”阮夫人叹气道。

  明意知阮信驻凉州是冬季,青时的生辰是在夏季,这么一想,“算起来,青时还是在路上怀的呢!”

  这话是脱口而出,说完明意自己就闹了个大红脸,阮夫人被她这句话勾起旧事,也不禁面上微红。

  婆媳两个对视一眼,竟都捂嘴笑了起来。

  阮信在外间就只听她们笑,便以为又是在说青时小时候那些淘气的事,想起这个儿子,他亦忍不住叹息,“主意太正啊,也不知是福是祸!”

  说话间,莺儿可是将郎中请来了,明意的心却又悬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郎中瞧,好像能从郎中脸上看出喜脉一般。

  郎中一搭脉心中就有数。他心中隐隐猜到这位少夫人是谁,为稳妥起见又仔细摸了摸,方才道:“恭喜阮大人、阮夫人,这位少夫人是有喜了!”

  明意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仿佛一下子就开了花,羞的她低头抿嘴儿乐。

  阮夫人欢喜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想哭。

  只有阮信一个眉开眼笑,拍着大腿乐,“哈哈哈,夫人,咱们要抱孙子了!”

  阮夫人方才拭泪,嗔怪道:“孙子有什么好,像他那个混蛋爹一样,整日里气你!还是孙女好,像咱们媳妇儿这样才贴心!”

  阮信知道说错了话,仍是一脸喜气,只一个劲呵呵笑,“孙女也好,孙女也好!”

  明意问郎中,“可保准么?会不会是摸错了?”

  郎中笑道:“保准保准,小的行医多年,喜脉一搭便知,绝不会出错,少夫人且放心罢!”

  阮夫人又问了一堆要注意的,却没教给开药。等郎中走了才道,“明儿个传御医再看看,开些稳妥的方子调理,这有身子呀,前头三个月最要紧了。”

  明意含笑应了,阮夫人又道:“这天太热了,轿子里面又闷,下次可不要自己来了,想来教青时陪着,我和你父亲也安心。”

  阮信却道:“都有身子了就别来回跑了,教你母亲去。”

  阮夫人佯怒,“就你话多!往后来回跑的事多着呢,青时不来,你去?”

  阮信尴尬地一笑,“我说不教他来了吗?孩子还在这呢,你生什么气啊!”

  阮夫人瞪了他一眼,吩咐莺儿道:“教小厮去驸马府,让驸马自己过来接公主回去!”

  “别,”明意忙劝住,“今日宫中家宴,他进宫去了。”

  “哦”,阮夫人心道,不年不节的,宫里办什么家宴,却也知道不该多问,便道:“那教阿七送你。”

  明意又说,“不急,孩儿今日来却有两件事与父亲母亲说。”

  阮信夫妇对视一眼,俱都正色,挥退了几个丫鬟婆子,只留莺儿一个在屋里。

  “这第一件,”明意沉吟,“怕是要父亲母亲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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