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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七应了,自去忙活,青时心里不是滋味:这还不是女婿呢,就比儿子亲了?

  想着,故意高声问道,“妹妹呢,怎么不出来干活?”

  阮夫人瞪了他一眼,“你妹妹才好,禁不得烟熏火烤,搁屋里看书呢!快去帮阿七一把,怎么变这么懒!”

  青时拿眼觑着阮七,果然见他背影僵了僵,好像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凑上他跟前,青时低声打趣,“怎么,知道她在屋里,你走道儿都不会了?”

  阮七使劲给了他一肘,闷声道,“休要胡说!”

  冰绡早在屋里听见了动静,她以为阮七是自责没看顾好自己,才不敢与自己见面。在屋里想了半晌,觉得要主动逗逗七哥才好,要不然他那个闷葫芦性子,心里得多难受。

  于是推门出来,悄声绕到阮七身后,一下子蒙住了他的眼睛,娇声道,“猜猜我是谁?”

  阮七正心不在焉,冷不防被一双柔软嫩滑的小手蒙了眼,那袖子里的暖香直往鼻子里钻,登时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符一样,动弹不得。

  青时一眼瞧见俩人这副样子,心里就跟开了锅似的,当下怒气冲冲拉过冰绡,虎着脸教训,“多大了?像什么样子!”

  这下子,阮夫人和秋禾也往这边看,只见冰绡一脸莫名其妙,儿子一脸欲说还休,阮七一脸羞愤难当。

  阮夫人和秋禾对视一眼,俩人好像都咂摸出了点不一样的滋味。

  驸马

  08 驸马

  “宣右相冯致尧——”

  传旨太监尖细的嗓音从昭和殿内传出,经过三道御门,接力棒似的,一声声入了冯致尧的耳。

  他年近七旬,三层九级御阶走上来,累得气喘吁吁,行至乾元门处,不得已停了脚步歇息。

  明景老远瞧见了他,瞅准空当,快步走上前,恭恭敬敬请了个安,“见过冯相,您老人家身子还好?”

  冯致尧偏身躲了,拱手回礼,“庆郡王。”

  明景顺势伸手扶住,冯致尧也不好甩开,暗自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人老了,有什么好不好,活一天是一天罢。”

  “冯相哪里话,您是我大虞的肱骨之臣,大虞可以没有一百个明景,却不能一日没有冯相。您老还是要善加保养,为我大虞多培养些忠臣良将才好。”

  冯致尧心里冷笑,什么忠臣良将,说的不就是阮信。他是提拔了阮信,可阮信是为他们明家守的江山,他与阮信二人亦师亦友,却非朋非党——就是他肯,阮信那个死心眼还不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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