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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得很稳,折腾了许久的秋山鹤似乎是终于感到疲惫,没过多久就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再一次车子拐弯后,大多头稳稳地落在了琴酒的肩膀处。

感受到身上多出来的重量,琴酒只是轻瞥了一眼,随后他将视线落在了一旁的波本身上。

感受到琴酒眼神中的恶意,安室透自然地回看过去,那双烟紫色的眸子透着幽幽暗光,对方看起来一副要卸磨杀驴的模样,让安室透颇为不爽。

果然没过多久车子就被琴酒叫停。

“难道还想让我亲自请你下去?”

琴酒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伯|莱塔,似乎随时都会给上安室透一枪。

难面对这样的威胁,安室透内心却冷静许多,这是难得的机会,他不想就这样放过:“据说前不久代号为响尾蛇的组织成员从国外调回,是在执行什么秘密行动吗?毕竟这么久了我还没有见过。”

琴酒不相信对方没有怀疑过秋山鹤,如今倒像是在他们故意面前提起这件事,响尾蛇的身份并没有保密,或许对方听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后,就会主动离秋山鹤远些,往往越是得不到的东西才会越吸引人,想到这里琴酒冷淡地回答道:“你现在不是已经见过了。”

当一切猜想被证实之后,安室透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平静,正如琴酒判断的那样,在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安室透主动下了车。

看着行驶渐远的车,安室透陷入沉思,即便知道叶言就是响尾蛇,他依旧打算通过对方作为切入点,或许能查到更多有关于组织的情报。

这次来到神户做任务就相当于平日里员工出差,虽说这里也有安全屋,不过也已经很久没人打扫,加上这次任务所需要的时间并不长,琴酒几人只是随意地订了一家旅店。

深夜里,自家旅客搀扶着一名神志不清的男子回来,前台正在抽烟的女士也只是见怪不怪瞥了一眼。

“需要吗?款式有很多。”老板将烟头捻断,随意地指了指后边墙壁上一排排的小盒子。

琴酒没有理会对方直接上了楼,倒是一旁的伏特加差点被美女老板的大胆发言吓出一身冷汗。

回到房间之后,琴酒直接松开了手,任由叶言跌落在床上,而他忽略了一点,这家旅馆的床铺柔软程度是比不上自己家中的床又或者是那些大酒店。

身体碰撞到床铺的声音比琴酒预计的还要大,看到秋山鹤似乎是因为突然的撞击而睁开的双眼,琴酒微微避开了目光。

因为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渐渐昏睡过去的叶言,迷茫地睁开双眼,他有一种自己滚到了地上的感觉,然而环顾四周之后他发现自己还在床上。

在看到一旁抱着双臂的琴酒之后,叶言微微地睁大了双眼,语气有些羡慕地说道:“阿阵怎么长得比这么高啊,明明从前才和我一样大。”

迷幻剂虽然让他的思绪混乱,但却意外地让他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情。

“我以前也比你高。”琴酒毫不客气地戳穿对方。

看着从小长大到依旧是一副病恹恹模样的秋山鹤,琴酒内心有些烦躁,他的视线落在了对方的下颌,原本白皙的肌肤已经有些微微泛红,想到自己不过就是掐了那么一下,琴酒神色一暗。

“矫情。”

“你在做什么?”

琴酒突然的声音吓了叶言一跳,正在解开衬衫最后几颗纽子的手也随之抖了抖。

他不解地看向一旁大惊小怪的琴酒,慢吞吞地说道:“脱衣服睡觉啊。”

看着面前白花花的一片,琴酒又开始感觉头痛,他快速用一旁的被子把叶言整个人裹了起来,强制对方休眠。

被琴酒的动作弄得猝不及防的叶言,挣扎了好一会脑袋才从被子中露出。

“你是想捂死我吗?”

叶言小口地呼吸着空气,脸上因为闷热而泛起不自然的红晕,看着一旁完全没有认识到错误的罪魁祸首,他义正言辞地发出质问。

琴酒深知对方多么能折腾,为了防止对方又做出什么惊人的行为,他将手覆上了那双明亮的眼睛上。

睫毛划过掌心带来微弱的酥麻感,原本连刀枪都不畏惧的男人,此时身体却有些僵硬。

叶言可以清楚感受到琴酒手心的温热,源源不断的热源加上安心的气息,这是最佳的入睡环境。

感受到叶言逐渐平稳的呼吸后,琴酒将手从叶言的脸上移开,所有的情绪似乎都被他压在眼底。

片刻后,琴酒收回了落上叶言脸上的目光,他将手伸进口袋里,在没有摸到烟盒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最后一支烟早已经被自己抽掉。

房门被关上后,躺着床上的叶言睁开了双眼,房间漆黑一片内格外安静,似乎一切的嘈杂都离他远去,叶言微微调整了姿势,随后缓缓睡去。

前台老板看着去而复返的男人有些意外,她以为是对方回心转意,原本散漫的表情瞬间收敛,随后露出了堪比销售员还要热情的笑容:“先生要不要来这款,很轻薄?型号也很大?”说着她隐晦地看了一眼男人的身下。

“有烟吗?”琴酒还不至于因为这种误会而迁怒别人,不过依照他平日的表情也足以吓退不少人。

琴酒并没有去伏特加那里取烟,甚至有意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他现在已经清楚秋山鹤恢复了记忆,可是这真的算一件好事吗?

老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打开一侧的柜子,示意琴酒挑选。

选好烟后,琴酒随即点燃了一只,烟草味道让他压下了几分燥意。

似乎是看出琴酒的心情不佳,老板自然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推销机会,他从旁边的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冰镇的伏特加。

“借酒消愁有时候会是不错的选择。”

叶言感觉有人在掐自己的脸蛋,等他睁开眼睛就看见站在一旁的黑泽阵,他坐起身了揉了揉脸,看着若无其事的黑泽阵,叶言眼中闪过一丝茫然,难道是刚刚是错觉。

在训练基地的生活还算有趣,至少叶言是这样认为的,毕竟其他人看不惯自己却又因为阿阵的原因不得不低头的屈辱眼神,让叶言颇为震撼,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与对方有多么大的深仇怨恨。

无论是格斗还是狙击琴酒在这些一同训练的孩子中,从一开始就稳稳地登上了第一的宝座,他的优秀自然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至于叶言的成绩平平无奇,每次都在淘汰的边缘徘徊,却又能幸运的躲过一劫,而叶言这样走几步似乎就能吐血昏迷的虚弱模样,在这群孩子中也同样是绝无仅有的案例。

这副羸弱的模样,让叶言看上去就像是误入狼群的绵羊,组织发放的资源有限,偏偏在黑泽阵的帮助下,叶言无论是吃住全部都是最好的,而这样就容易引起其他人的不满,不过在找麻烦的人几次被黑泽阵打退后,其他人也都明白了这个看上去无害的绵羊身边还有一只恶狼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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