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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程今天做东，在会所请几个发小聚一聚。

沈煜洵挂了电话便吩咐陈叔前往翠澜湖苑。

夜色笼罩着会所的院子里，壁灯透出昏黄的灯光。

耳边是潺潺的流水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幽。

他三步并作两步跨入门内，径直前往了顶楼包厢。

包厢内烟雾缭绕，吧台周围到处都是喝酒抽烟的人。

转角的屏风后面是一张麻将桌，几个人正在码长城。

他推开门，不顾上前来打招呼的人，快步走向了顾程。

“来一杯威士忌。”他靠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朝服务生吩咐。

“什么事情火气这么大。”顾程在他身旁调侃。

毕竟沈煜洵是属于那种想请他都不一定会出现的人。顾程知道这种地方他不喜欢。

“嗯。”他低低的应着，却能让人察觉出他的不悦。

“怎么了，谁惹大少爷了。”难得见到他吃瘪的表情，让顾程按捺不住八卦的心理。肯定不是工作上的事。

“没什么。”他喝了口服务员递上来的冰威士忌，晃了晃酒杯。

琥珀色的液体在冰球里荡漾，折射出波光。

“哪个红颜惹你了。”顾程胡乱猜测，并不指望沈煜洵回应。

但奇怪的是，他沉默了。

“看来还真的有，快说说什么事，我最有经验了。”

沈煜洵仰头又喝了口酒，辛辣的味道从口腔一直蔓延到了胃，烧的他无处可逃。

沈煜洵在看到那个年轻帅气的男子时，第一次生出了畏惧的心理。

无论在商场上如何叱咤风云，运筹帷幄，但是在年龄面前，他竟然第一次产生了不自信的想法，那是他没办法改变的。

或许他确实需要改变策略了。

沈煜洵一口喝完杯中的酒，转头朝顾程说了句：“走了。”

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顾程回到牌桌上，吆喝着大家继续打牌。

“怎么了。什么事情惹着沈家公子了。”陈枫吸了口烟，随口问道。大家从小都是一个圈子的，只不过沈煜洵接管集团业务以后，才因为忙碌鲜少露面。

“呵。为情所困。”顾程言简意赅。

“听钟老板说，沈煜洵上次还带了个女人过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陈枫嘴上叼着烟，正皱着眉看着自己的牌，像是十三幺的路子。

“是呀，陈少，听说是一位女学生。”陈枫旁边坐着一位衣着清凉的娇俏女子，此时正依偎着他的臂间，用调情的语气说着。

进入这个圈子，身边的女人如同过眼云烟，谁会在乎一辈子。

跟了人，拿了钱，两厢情愿，不合也不纠缠。这是规矩。

“女学生？沈家公子喜欢这路子。我们要不也试试。”陈枫和旁边的这个女人低声耳语，一股子下流劲却怎么也掩不住。

“胡了。”顾程掷地有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 接下来的几天，晚意依旧照常去艺术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