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7 章 贪婪与永生之塔157(1 / 2)

现在赤井秀一面前摆着几个选择。

选项一:我失踪十八年的爹跟我的工作单位有关系,并女装在fbi当医生,上次见面的时候甚至还关心过我的家庭情况。

选项二:我爸跟fbi没关系,当时他只是借用了那位医生的身份,刚好医生是女性,所以他就穿了女装避免被发现,这很合理。

选项三:其实琴酒也被骗了,其实那个人根本不是我们的父亲,她可能就是伪装成维兰德/赤井务武的某个人。

选项四:虽然人没死,但我现在没爹了,有两个妈。

选项五:真纯,秀吉,你们觉得玛丽是les或者咱爸其实是lgbt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赤井秀一觉得他爹和他妈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假扮他爹的贝尔摩德……话说到这里,那个维兰德/赤井务武什么不能又是贝尔摩德假扮的呢?

赤井秀一放弃了思考。

“赤井?”

降谷零刚打电话让公安的人调查了天台上的那名医生,得知对方是跟搜查一课的警察一起来的,只登记了姓氏和所属的医院,离开天台后就不知所踪。

那名医生登记的姓氏是白川,医院里也能查到叫做白川的人,但资料上的照片与他们看到的男人并不相符。

这个可疑的男人在跟随一课的人参与救援工作,是在东京塔废墟这边需要人手的时候“意外”被叫来,从头到尾都像是普通的巧合——当然,事到如今降谷零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巧合了,这个男人一定是有预谋地出现在那里的。

降谷零挂断电话,本想跟赤井秀一说说结果,却发现赤井秀一从看到照片开始就沉思到了现在。于是他提高声音:“赤井秀一?莱伊?”

“啊……”赤井秀一这才有了一点反应。

“你想到什么了?”降谷零觉得赤井秀一想了这么久,不可能是单纯在怀念他的fbi职业生涯,一定是从回忆里找到了什么线索。

实际上的赤井秀一:年逾五十的大龄mi6特工女装加入fbi意欲何为?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组织的迫害?敬请走进今天的《赤井八点档》……

哎。

赤井秀一把脑海里用基尔声音播报的新闻关掉,开始想怎么在降谷零面前蒙混过关。他打算先给赤井务武打个电话确定一些事再做其他的考虑,不是女装的事,赤井秀一觉得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特工,他应该尊重父亲的小爱好——不,不是,只是在执行任务期间偶尔会遇到的工作需要。

是的,工作需要,比如波本就女装过,所以他爹这么出现也没什么问题,更何况用的还不是赤井务武自己的脸……嗯,这应该不是“维兰德”的脸吧?赤井秀一觉得他爹还做不出用别人父亲的脸女装这种事,吧。

他整理好思绪,才对降谷零说:“秋田那次我跟琴酒打了一架,当时有位fbi同事来接应我,就是这张照片里的男人。不过他当时用的是女性身份,一名姓白鹭的女医生,她就在秋田市的一家医院工作。”

“你当时没看出来?”降谷零又

看了一眼照片,开始怀疑赤井秀一的视力了。()?()

虽然那张脸确实有被认错性别的可能,但这个身高不管怎么看都是男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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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井秀一略微停顿了一下,才说:“当时他稍微化了妆……而且自称不是日本人。”()?()

降谷零过了半秒才反应过不愧是你,赤井秀一,那调查这个人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赤井秀一说好。

不过他知道降谷零肯定也会继续调查,只是“从fbi方面调查这个人”的工作被交给他了。

明明是马上就要辞职的人,现在赤井先生不得不去打电话给上级再问问那个白鹭医生的情况……希望他那位脾气挺好的上级理查德先生不会介意。

现在是上午10:00。

继续待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线索,降谷零又对着水面看了一会儿,说我们回去吧,还有不少工作要做。

赤井秀一虽然没有工作,却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就识趣地跟上。

他们沿着被清理出来的道路往上,从幽暗的裂缝里回到了地面。东京塔废墟外的地面上洒满了阳光,乌云正在散去,暴雨过后的城市就像一张被擦亮的画,到处都闪烁着明亮的光辉,属于夏季的温度也一点点回归了。

废墟里的幸存者已经基本救出来了,自己人的尸体也基本上找到,至于人已经死了、身份也不能确定的那些家伙,就暂时让他们先待在里面,等救援工作差不多结束的时候再来挖吧,反正降谷零是不打算先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的。

赤井秀一走在后面,看到前面的降谷零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把车钥匙和三块巧克力。

“对了。”

他刚开了个头,就看到降谷零迅速把巧克力和钥匙塞了回去,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他。

怎么说呢……紧绷着脸,将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的降谷零,赤井秀一已经很少见到了。

降谷零问:“什么事?”

赤井秀一觉得那几块巧克力有点眼熟,包装和牌子好像在哪里见过,说实话那把车钥匙也很眼熟,不过他没问。

他避开那几件遗物的话题,说:“琴酒的手机——你们能直接挂失补办他的电话卡吧,他以前那个号码的卡能不能给我?我有几件想确定的事。”

“你要给那个未知号码(*加尔纳恰的号码)打电话?”降谷零立刻就知道赤井秀一要做什么了。

黑泽死前拨出去的电话,很有可能是跟“那些人”相关的角色,应该掌握着某种情报,降谷零本来是打算等调查到一些情报后再接触对方的。

赤井秀一当然不会说其实他是想给赤井务武打电话,就点点头,解释说:“苏格兰还在塔上的时候,有人忽然炸断了一截楼梯——就是那个时候,琴酒跟我说他找了帮手,我问他是不是直接策反了去抓苏格兰的人,他说是。那条通话记录的时间刚好在这件事发生的五到七分钟前。”

所以这个电话对面的人,有可能就是昨晚的“幕后黑手”之一,既然

如此对方可能跟琴酒聊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交易。

虽然,从琴酒的性格来说,跟对方提及重要的情报100%是不可能的事,但赤井秀一还是想问问,降谷零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降谷零听完,才发现自己的猜测有点偏差:“我还没看到塔上事件的详细报告……既然如此,那对方更有可能是跟组织相关、打算抓到苏格兰的人,那给琴酒提供‘那些人’的情报的人又是谁?()?()”

“哪些人?什么情报?()?()”

这又涉及到赤井秀一不知道的事了。

“关于‘暴雨夜杀人狂’的情报。就在昨晚,你们还在东京塔的时候,黑泽可是干了一件大事。()?()”

降谷零知道赤井秀一还没了昨晚的事,以及某位杀手先生一夜之间拜访了五位政府官员或者社会名人的事,果不其然地发现赤井秀一对此根本一无所知。

赤井秀一听完这些的唯一评价就是:“他很忙。▂()?▂+?+?▂()?()”

降谷零也这么觉得。

他继续往外走,去找他的同事要已经重新办理的电话卡——他的,和黑泽的,边走边说:“说不定在我们都不知道的时候他还干了些更忙的事,我觉得我们得交流一下昨晚到现在的情报了,fbi。”

赤井秀一回答他也正有此意。

他们每个人都只能看到一部分,但现在知道全部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于是他们只能搜集所有的线索,找出被掩埋的真相。

这应该是侦探的工作……

侦探?他们这边好像确实有擅长这项工作的侦探。赤井秀一想起了那个总是那么自信和正义的少年,就问:“工藤新一呢?”

降谷零回答:“跟剧组一起在郊区的山地拍摄,暂时失联,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们了。”

准确来说,暴雨、地震和海啸过后,那附近没信号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要去那边拍电影导演。他们本来是在港口拍摄正常的戏份,暴雨开始后,导演突发奇想要拍真实的暴雨里的场景,于是他们就去了附近的山地……这件事还是安排过去的两位同事告诉降谷零的。

说话间他已经到了临时的办公地点附近,从同事那里拿到了新手机、资料和电话卡。

他把黑泽的手机拿出来,正要一起给赤井秀一的时候,却发现有电话打过来。

是爱尔兰的。

这倒不是什么不能接的电话,降谷零随手就接起来,问:“什么事?”

“爹!爹你怎么不接我电……啊,波本先生,你怎么拿着我爹的电话?他不在吗?我有事要找他。”爱尔兰本来在电话那边惨叫,听到不是黑泽阵的声音就紧急刹车。

幸好他深谙应付老板的真理,每次跟老板打电话的时候都录音并多听两遍加强记忆,以便于老板用陌生号码突袭他的时候能迅速认出老板的声音,摆正自己的态度。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一个财团的会长到底为什么要掌握这些打工人技能啊?都是可恶的朗姆害的!爱尔兰在

心里狠狠地踩了两脚前老板的骨灰。

“他不在,

”降谷零冷硬地说,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呃……他说这件事不能告诉你……”爱尔兰的声音显得相当迟疑。

“爱尔兰。”

降谷零直接换了威胁的语气,

现在他可没时间跟爱尔兰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

不管是在黑泽的事还是其他事上,都没·有·时·间。

爱尔兰:“……”

爱尔兰在「我爹被邪恶的波本绑架了」和「琴酒只是去睡觉了所以波本拿他手机也很正常」中选择了后者,不管怎么说其实他没得选,他只有协助波本着一个选项,没办法,早就被绑上公安的贼船了。

他小声说:“就是那个,我爹——琴酒跟某位政府官员约定了今上午会面,但对方现在表示外务省很忙,希望能推迟一下会面的时间,推迟到明天或者后天,最好是后天。”

降谷零问:“跟谁?”

爱尔兰:“……外务省的,外务大臣,降谷清一郎。”

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爱尔兰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说实话,这个国家里不是所有人都关心政治,随便在路上揪一个人出来,这个人也未必就知道外务大臣叫什么。

但坏就坏在“降谷”是个极其稀少的姓氏,用这个姓的人都没几个,爱尔兰本“这件事不要告诉波本”,而波本姓什么?哈哈,他们家里人都管波本先生叫降谷。

发音是否对应具体的姓氏已经不是很重要了,他爹基本上就没瞒过boss大人什么事,你猜琴酒到底为什么特地跟他说不能告诉波本,而不是“波本在内的其他人”?

爱尔兰:我知道了太多不应该知道的东西,到现在还没被灭口只是因为我爹爱我。

而在他说出这个名字后,电话那边的人果然沉默。

过了很久,久到爱尔兰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被灭口了,降谷零的声音才从听筒里传来:“告诉他,会面推迟到后天上午。”

爱尔兰说好好好啊,我这就给他回复,到时候我爹能醒吧?他现在是睡着了吧?

降谷零说对,他困了,在休息,如果到时候黑泽没空我就替他去。

爱尔兰:……(他觉得事情都到这个程度了说什么都没必要了,他选择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争取能多活一段时间)

另一边,降谷零挂断了电话。

他确实没想过,能从黑泽相关的事里,听到自己父亲——多年没见的父亲的名字。

金发的青年将视线放低,拿着手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上赤井秀一的眼睛,没等赤井秀一开口,他就说:“没必要让他知道、至少现在没必要。我知道爱尔兰不会因为黑泽失踪的事而……”

对,爱尔兰不是会因为某个人的死亡而过分悲伤,或者忽然一蹶不振的人。

毕竟爱尔兰跟他们不一样,他从·一·开·始就很相信黑泽,他们之间也是这样的“父子”关系。他已经“经历”过一次黑泽的死亡了,但这个 人从始至终都没发生明显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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