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灵魄120(1 / 2)

  一旁的黑雾还燎着他的衣摆,似是随时都能再将他抓回去。

  淙舟早已站起身来整好衣袍,他看向松苓,抬脚走过去,还未出声便迎来一句询问:“爷爷死在神尊手里,是吗?”

  淙舟脚步猛地一顿,紧握的拳隐在身后。

  起风了,吹散了松苓的一声嗤笑,淙舟虽未言语,他也明白了淙舟的回答,他的哥哥从来就不是个会说谎的人,是与不是,全都写在脸上。

  “我也不想见到你,”松苓声音发颤,缓缓偏过脸去,“你们两个,都离我远一些罢。”

  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兄长,一个是爱人,他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两个人。说着松苓倒退了几步,险些又跌进那法阵里。

  铜铃声灭,复而又起,淙舟眸光一凝,寻声望去,他来不及安慰那受了伤的人,只拉着松苓远离那法阵。

  “等我回来再同你细说。”淙舟带着他走了很远,远到听不见那铜铃响,他取下玉佩交给松苓,接着屈指在玉佩上敲了三下。

  下一瞬一道白光冲出玉佩,像一个罩子一样将松苓笼了起来,这光很软,也不遮他视线。松苓看着淙舟退出光外,那一步踩在枯草上,像是把他的心都踩洼了一块:“你要去哪?”他下意识要追上去,却被白光挡了回来,“你要去哪!?”

  被踩洼的地方鼓不起来,松苓莫名有些急躁,他不断的拍着那层光壁,却也阻止不了淙舟渐行渐远。

  “别乱跑,只要我活着,这玉佩便可护你周全,”淙舟的声音飘了进来,有些颤,他道,“等我回来。”

  不知怎的,松苓只觉双腿一软,他跌坐在罩子里,望着淙舟的背影逐渐化成一个点。

  他好累啊,身上累,心里也累,松苓整个人都变得坑坑洼洼,由内到外一身的伤,见血的不见血的,都疼的骇人。

  铜铃还在摇,声声穿透人耳,白尾鹫立在竹韵肩头,垂首看着人腰间玉佩下的那根青羽发愣。

  什么时候挂上的哦!

  那只鸟那么凶,为啥子不挂我的毛哦!

  它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倏然瞥见一道白衣走来,它猛地抬眸看去,接着用脑袋使劲撞向竹韵的头。

  “你是不是疯了?”竹韵被它撞得生疼,这鸟离家半月吃了仙丹了这么大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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