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翻译官_分节阅读_第99节(1 / 2)

  听到纵七说出这句,金浮生便知自己棋差一招,竟是输了。

  但还未到绝境。

  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癫狂,笑得让柳桑宁只觉得浑身发毛。

  金浮生恶狠狠瞪着纵七等人,却突然扭头看向叶轻雨,看得叶轻雨连连后退两步,生怕他会扑上来咬人。

  却只听金浮生像是恶鬼附身一般,开口道:“叶娘子,你这般正义凛然,莫不是以为你那做宰相的父亲能逃脱干净吧?”

  叶轻雨面色一白,嘴唇未曾察觉的微微颤抖了几下。

  金浮生将目光收回,转头看向了皇帝。

  “当初我能洗脱嫌疑,正是因京兆府尹亲自为我做了假证,证明我身上所受之伤乃是狩猎旧伤。当时的京兆府尹,就是当今大雍宰相叶步平!”

第180章 怼他

  叶轻雨紧咬着下唇,也不知是生气还是伤心,眼眶变得通红。

  对于金浮生攀咬出自己父亲,叶轻雨先前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当这一刻到来时,她还是觉得心痛万分。

  她心中知晓,金浮生此刻咬住父亲不放并非是什么良心发现想要将事情和盘托出,只是觉得自己要跌入地狱也要拉个垫背的。

  金浮生眼中有着癫狂之色,他像是挑衅般看着皇帝:“陛下,你这位位高权重的好臣子也与我同流合污,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呢?”

  见皇帝脸色难看,金浮生更是笑意加深:“连陛下如此重用的叶相都是如此糊弄欺骗陛下,不知陛下其他臣子又会是如何呢?”

  这下可是踢到了铁板,皇帝眼瞧着怒火中烧,柳桑宁见状,赶在皇帝暴怒前用轻飘飘语气对金浮生说道:“圣子怕不是罪行败露气糊涂了。若是依圣子所言,叶相当初帮圣子瞒天过海便是我大雍臣子皆有问题,那如今新济国出了圣子这么一位奸污女子,瞒着新济国王与他国皇室、重臣私下往来买卖之人,那岂非新济国全是一群猪狗不如的禽兽败类?”

  说完这番话,柳桑宁还气死人的笑出声:“圣子可别开这种玩笑,骂自个儿国家也骂得也忒难听了些,我都于心不忍了呢。”

  坐在皇帝一侧的京兆府尹与刑部尚书都没忍住勾了嘴角,差点就笑出声来。

  京兆府尹鲁深元在心中不由想,早就知晓这柳大人为人伶俐,巧言善辩,先前刑部侍郎都被她噎得不行。如今听她反击金浮生,倒是很令人心悦。

  皇帝原本紧锁的眉头也不由舒展开来,他倒也不客气,哈哈大笑了几声,笑得金浮生面如黑炭。

  皇帝笑过后又佯装不悦,道:“柳爱卿注意言辞,到底是新济国的圣子,要留几分颜面,倒不必如此揭底。”

  这话说得,嘴上说着不要痛击金浮生,却句句都是在戳金浮生的心窝子。

  皇帝说完这话,一旁王砚辞忽地站出来,他拱手道:“陛下,叶相如何到底是我大雍之事,且过后再审也不迟。只这圣子一事俨然败露,不知陛下觉得当如何处置?”

  见皇帝陷入思考,王砚辞又在一旁拱火:“此人无半分对大雍之敬畏,全然不将大雍律法,不将陛下颜面放在眼里。若是轻罚,只怕会助长番邦此等气焰。若其他番邦之人也有样学样,岂不危矣?”

  听到王砚辞这么说,一旁鲁深元也点头表示赞同王砚辞的意见。刑部尚书见鲁深元都表态了,自然也不肯落于人后,表明自己绝对不允许大雍颜面被人踩在地上的决心。

  听到几位重臣都如此说,皇帝的神情瞧着便已经有了决断。

  柳桑宁提着一颗心,期待着他说出口,要将这金浮生打入天牢,斩首才是!

  金浮生见状,倒也不急,只是幽幽说道:“陛下,我有一事与陛下相商。”

  到了这个时刻,刑部尚书也想有些表现,于是呵斥道:“都到了这个地步,如此多人证,圣子莫非还想狡辩?”

  金浮生却看都不看他,只盯着皇帝道:“当年罗刹国寻到的那处铁矿,我欲将其所在之地告知陛下。若陛下将此事揭过,便能得到一处新的铁矿,陛下意下如何?”

  听到金浮生的话,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刑部侍郎也紧闭了嘴不敢再说话。

  若是旁的交换条件,或许皇帝为了自己的颜面不会答应,可这是矿山,且是一座铁矿!就连乡间百姓都知道,铁矿有多么的珍贵。

  若是大雍能多一处铁矿,那将是一件大喜事。

  柳桑宁瞥了眼王砚辞,这会儿王砚辞眼神变得格外冰冷,整个人的情绪都沉了下来。她心中焦急,金浮生会拿出这招,也是他们所料不及的。

  要知道,如此矿产若柳桑宁是金浮生,只怕是宁愿死也绝不会供出来。毕竟自己死了,可自己其他的族人还在。只要还有人在,利用手中的铁矿,就能有希望将事情继续下去。

  再看皇帝,他果然犹豫了。

  就连一旁的太后,也从愤慨之色变成了迟疑之色。

  金浮生还在添油加醋:“陛下,这可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那王孟然夫妇区区两条人命而已,死了便死了。以他们之死给大雍换来一座铁矿,也算是他们的福气。况且当年并非是我要取他们性命,谁叫那林氏自己想不开,王孟然又是个较真的呢?”

  这话说得仿佛他一丁点都不在意。

  柳桑宁听得怒火中烧:“圣子如此说,就不怕逝去之人化作厉鬼找你索命吗?”

  金浮生哼笑一声:“我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我亲手杀的他们。”

  柳桑宁忍不住呵斥:“圣子眼下倒是说得轻松。可你若不是心中有鬼,惧怕王大人夫妇会化成厉鬼来找你索命,你又何必非要找摩罗大师为你超度他们二人的亡魂?你若真像你说的那般潇洒,又何必在新济国内也为他们超度多次呢?”

  若真能做到无所畏惧,事情都过去二十二年了,早就抛到脑后了才是。

  金浮生被柳桑宁质问得恨不得上前一刀杀了她。

  可眼下他知晓不是自己发泄情绪的时候,他不再看她,而是看向皇帝:“陛下,此事也不过是他们几人片面之词,背主的东西说他们蓄意栽赃嫁祸于我也不为过。如今并无当年的实证,如何能定我的罪?”

  金浮生试图说服皇帝。

  “纹样已经被你去除,当年那种事,又如何能有什么实证?”柳桑宁在一旁气得牙痒痒,当年王砚辞只看到了他身上的纹样。如今纹样全无,即便他目睹了一切也无法指证。

  若王砚辞是仅凭猜测就去指证凶手之人,那他也不会坚持十二年调查此事,只为找出真凶了。

  柳桑宁越想越气:“依你之言,岂不是要受害者亲自来指认你才能定罪?你莫不是要王夫人死而复生?!”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