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翻译官_分节阅读_第96节(2 / 2)

  他一边脱还一边笑着说:“你今日既落到我手里,不如认命吧。不要像当年林氏与王孟然那般蠢,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提到林氏,他眼中又有了一点回味之色,恬不知耻道:“当年林氏的滋味真是不错,她若不那般蠢去自尽,我事后大可想法子将她接去新济国,给她荣华富贵。可惜啊……所以你要做个聪明人,明白了吗?”

  金浮生说得太嚣张了,叶轻雨听的想吐!

  她有些不耐烦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随着她话音落下,房子的门被破门而入,率先进来的便是叶轻雨的丫鬟与徐尽欢。

  “姑娘!”丫鬟哭着往床边扑。

  金浮生见到徐尽欢面色大变,抬手便要挟持叶轻雨。可他刚一动作,便觉得手腕钝痛不已,下一刻他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几乎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摁在了地上。

  徐尽欢还不忘抬手将床的帷幔落下,对丫鬟说道:“快给你家姑娘穿好衣裳。”

  丫鬟一听,赶紧将自己手里的披风给叶轻雨穿上,将她整个人包裹严实。

  随之而来的便是刑部的衙役和京兆府的衙役,方才他们来到此地就听到了叶轻雨的呼救,徐尽欢说不要打草惊蛇,他们撬开门栓进入院子时都静悄悄的,方才两人的对话全听了个一清二楚。

  叶轻雨坐在床上,隔着帷幔讽刺道:“圣子,恶有恶报,你的报应到了。”

  金浮生目眦欲裂,此刻才明白他是中了套了。

  他喊道:“我是新济国圣子,是新济国皇子,你们胆敢如此放肆!”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床上叶轻雨哭着大喊:“我乃宰相之女,我要面见圣人呈情!”

  徐尽欢眼底闪过惊讶,这与他们先前说好的计划不同。原本他们只说好等他们抓了金浮生,再由人将此事与二十二年前旧案相提,王砚辞顺势向圣人请罪道出身份,从而为当年之事翻案。

  可眼下,叶轻雨直接就要面圣,她是想做什么?

第175章 臣要伸冤

  御书房内,叶轻雨哭着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听得皇帝脸黑成了锅底。

  “你是说,新济国圣子意图对你不轨,还口出狂言侮辱朕?”皇帝眸光泛着寒意,在场的人都将自己的脑袋恨不得低到地里,生怕被皇帝的眼神扫射到。

  “是,陛下!臣女句句属实!”

  叶轻雨哭得眼睛通红,神情满是委屈,叫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疼。

  这会儿太后已经赶到,她听说了叶轻雨进宫的事,还听闻她看起来颇为狼狈,浑身抖得厉害,便直觉出了大事。想着这孩子往常来自己跟前时嘴甜得趣儿,总是让她觉得心里舒坦,最合她心意,便也坐不住,坐着步辇就赶来了御书房。

  她到门口时,正好听到叶轻雨最后的哭诉,听着她说自己被金浮生压在床上,他意图对自己不轨,真是听得太后都只觉得脑门上青筋直冒。

  此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在长安城里对宰相千金下手!

  “皇帝,此事事关大雍颜面,必得严惩!”太后一进门,整个人不怒自威,她这番话并没有用多么高亢的声音,只如平常那般说话,却叫人打了个寒颤。

  若是熟悉太后的人瞧见她此时的神情,便知晓她这是真动了怒了。

  看着地上跪着的叶轻雨将整个身子都恨不得缩进披风里,人抖得厉害不说,一张小脸近乎惨白。

  这分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太后心疼不已,甚至亲自上前要去扶叶轻雨起来。还是身旁伺候的大宫女反应极快,先一步替太后去扶叶轻雨。

  在皇上的默许下,叶轻雨从地上起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她抬头看向太后,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流。就像是自家孙女受了委屈对着祖母撒娇告状那般。太后膝下,并没有像叶轻雨这般性子的孙子孙女,这会儿被她看得心都软了。

  太后忍不住上前一步,将叶轻雨抱进自己怀里,撇头对皇帝说:“皇帝,此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皇帝虽脸色难看至极,却也没有丧失理智。听了叶轻雨叙述全程,他觉得既荒唐又愤怒,可这会儿最愤怒的情绪已经过了,冷静下来后他不得不考虑如今大雍与新济国之间的关系。

  此事要办,可也要斟酌着办。

  若无一举拍死金浮生的证据,仅凭叶轻雨一人之言。虽有刑部与京兆府的衙役作证,可毕竟是未遂,并不能将他真的严惩。最后的结果,或许还会是新济国提出让圣子归国闭门思过。

  若是这样的结果,皇帝只觉得憋闷万分,且十分丢脸,还不如轻轻揭过。

  叶轻雨捕捉到皇帝眼里的犹豫,她心中警铃大作,知道今日乃是最佳的机会。若是错过要再想将金浮生扣下为王砚辞父母翻案,那基本是不可能了。

  于是她忽地起身,突然又跪在了地上,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她拢紧了身上的披风,看向皇帝说道:“陛下,今日那畜生狂妄之间,还无意间说了一桩二十二年前的旧事。”

  听到「二十二年前」这几个字,皇帝和太后都是眉头一跳。

  叶轻雨没有给他们反应制止的时间,直接就说道:“他亲口承认,二十二年前四品像胥王孟然的妻女,是被他入室玷污。她们拼死反抗,林氏还在他身上留下了伤疤。一个在肩头,一个在后腰,皇上一验便知!”

  “什么?”皇帝还没开口,太后却先开了口。

  二十二年前的这桩案子她自然也是有印象的,当时朝廷上下因为那王孟然一心为妻女讨公道闹得沸沸扬扬。那会儿时局还未稳当,皇帝将此事压了下去。但当时能压下去,也是因为的确是没有找到什么有力证据。

  况且她记得——

  “哀家记得,当时京兆府尹亲自上表,证明金浮生身上的伤乃是狩猎所留下的旧伤,并非是心伤,除非……”

  话到了这里太后突然顿住,她看向叶轻雨,眼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当时的京兆府尹不就是如今的叶相吗?

  这丫头,莫非是要告发亲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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