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翻译官_分节阅读_第38节(2 / 2)

  这话她只敢小声嘀咕,不敢真的说与王砚辞听。

  随着时间推移,越接近信上约定的时间,柳桑宁便越有些坐不住。她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要静心,可这毕竟关系到她的生死,又哪能真的置之事外呢?

  王砚辞感觉到她的坐立难安,头也没抬,说道:“不论今日如何,有我在,定能保住你。”

  柳桑宁愣了下。她细想了一下王砚辞这话,他的意思莫非是……不论能不能抓到真凶,他都会在皇帝跟前保住她的性命?

  若真是如此,那她可就真欠了他天大的人情。可他又为何如此帮她呢?

  柳桑宁想问,可这会儿长伍却从外头脚步匆匆进来,他瞧着额头上都渗出了些许汗珠,瞧着像是一路跑过来的。他直接走到王砚辞身边,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少爷,找到了当初隔壁那户人家的儿子,他近日上长安,这会儿去了梨园,说是要去看梨园新出的戏。他酒后与人说,他知道二十二年前的一件大案,他目睹过行凶之人。”

  王砚辞面色巨变,他立即站了起来,身子竟还踉跄了一下。

  长伍一把扶住,这动静引得柳桑宁立即看了过来。在她不解的目光中,王砚辞压下心头的情绪,镇定淡然说道:“我有事需出去一趟,你下值后坐我的马车回百官斋,回去后便不要再出门。”

  柳桑宁有些呆呆地点头。

  王砚辞大步往外迈,可走到门口时,他忽然顿住脚步,说道:“下值后你坐马车去我府上,以防有变。”

  还没等柳桑宁问会有什么变,王砚辞就已经大步离开了。柳桑宁忍不住走到门边看去,只见他脚步匆匆,像是遇到了什么大事。

  柳桑宁不由敛眉,心里面有些不安地打鼓,有些替王砚辞担忧起来。

  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王砚辞像是在心底深藏了什么东西,可也不愿叫人触。她曾经想问,可又难免胆怯,怕遭到拒绝后反而让他远离了她。

  她不由在心里道:王砚辞,你若有事,会愿意让我帮你吗?“

第57章 抓住了

  王砚辞抵达梨园时,梨园的大堂里坐满了人。

  刑部与大理寺的人占据了二楼观察一楼雅座的最佳位置的厢房,王砚辞则选择了最隐秘最无人打扰的厢房。

  他一进厢房,便有人来报:“主子,那人就在下面大堂的雅间,咱们的人装作请他喝酒,一直将人留在那儿。”

  厢房对着戏台子的方向,是可以全部打开的门,这会儿正敞开着,方便厢房里的客人能够看到戏台子的全貌。

  戏台上,伶人已经上台,开始嗯嗯呀呀地唱起来。

  王砚辞瞥向一楼的雅间,便见一个穿着青色棉麻长袍的男子正与人一边说笑一边喝酒,好不快活。瞧他眉眼活络得很,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他都说了些什么?”王砚辞问。

  下属立马回答:“他说二十二前,他就住在主子一家下榻的宅院的隔壁。当天长安城里在过节,他家里人都出门了,只有他因为拉肚子所以没敢出门。他听到隔壁传来响动,就偷偷搭了梯子爬到墙头看。然后就见到一个人从屋子里踉跄着出来,一路往门口走去。”

  王砚辞听得握着折扇的手一紧,他道:“叫他过来回话。”

  “少爷,要不要带回去审问?这里人多眼杂。”长伍提醒道。

  王砚辞却摇了头:“不妥,带出去难免容易被人瞧见,反倒引人怀疑。倒不如就在这儿,趁着人声嘈杂,将想问的问了。”

  顿了下,他又问:“隔壁厢房……”

  还没等王砚辞说完,长伍立即道:“少爷放心,隔壁厢房也叫咱们的人包了下来,不会有别人。等会咱们会有几个兄弟过去大声喝酒说话,想来定能盖过咱们屋子里的声响。

  听得长伍这么说,王砚辞这才放下心来。

  那下属有些担忧道:“主子,那人好酒,几杯酒下肚感觉就能跟人掏心掏肺。不过他酒量不大好,酒品也有些差,需得多忍耐些。而且……他那些话听起来也像极了酒后说大话,是真是假还没法确认。”

  下属这是怕王砚辞对那人希望过大。

  “无妨,先将他带来。”王砚辞说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压下心头的那股冲动。

  下属应下,不一会儿就将人带来了。

  这人还是第一回 上二楼的厢房,他不免东瞧瞧西摸摸,稀罕的很。王砚辞使了个眼色,长伍便请人坐下,倒了杯醇香浓郁的酒。

  “你说你亲眼见过二十二年前惨案的行凶者?”王砚辞也不跟他绕弯子,单刀直入问出了口。

  男人名为赖大头,这会儿酒香味飘到了他鼻子里,他端起来抿了一口,觉得好喝又全部喝了下去。他眼睛微眯,瞧着十分满足的模样。

  “好酒啊!”赖大头感慨。可并没有回答王砚辞的问题。

  长伍在一旁倒是很有经验的模样,他立即又给他倒了杯酒,并笑着说道:“赖兄弟,我们这儿好酒管够,只要你能回答出我家主子的问题。”

  怕他不信,长伍还从一旁箱子里拿出几个酒坛,每个都揭开盖子给赖大头闻了一下,只勾的他心痒痒。

  赖大头这样的酒鬼眼睛都看直了,他想也没想就直接说道:“我当年的确就是看到了那个行凶者。我记得,他头发是绑了许多簇小辫儿在头顶,上面好像还坠着什么花或是某种首饰?”

  “还有呢?”王砚辞将其中一坛酒递过去,几乎是希望他可以不要停。

  赖大头接过酒,迫不及待喝了一口回答道:“还有?我想想啊。他好像背有些佝偻,像是一个驼子。”

  驼子是对驼背之人的称呼,一般会被成为驼子的人,都是背部有一块明显的突出,就像是背着一坨东西似的。

  王砚辞拧眉,他努力回想着二十二年前那天发生的事情,他在柜子缝隙里看到的景象。可他也记不大清楚,那人到底是不是驼背。当时母亲和姐姐的尖叫声环绕在他耳边,他太紧张太害怕了,后来注意力又被他背后的文身所吸引,到最后,他印象最深刻的便是那道文身。

  “你确定是驼子?”王砚辞紧盯着赖大头问道。

  赖大头将手中的一坛酒一饮而尽,打着酒嗝说道:“我确定!我绝对没看错!就是一个驼子!对了,他好像……缺了一根手指。”

  这句话让长伍也有些激动起来,这可是非常明显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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