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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瞳死撑着说道：“我早就决定了，帮娜杰塔度过这段关键时期后，就带着黑瞳去乡下隐居！

……像我这样双手沾满血腥的人，能安稳度日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一半是气话，但说着说着倒也有几分真情流露，赤瞳的眼神也有几分黯淡。

虽然天下已经太平，在皇帝的权威笼罩下，新国家如朝日般蓬勃向上，过去种种已经无法再影响到赤瞳。

但是，残酷的童年以及血腥的杀手时期，注定会对赤瞳产生不可磨灭的影响。

即便摆脱了杀手的身份，也摆脱不了那被鲜血浸染的回忆……

赤瞳自认为已经回归不了正常人的生活，而且也需要照顾比她还要敏感的妹妹，所以已经下定决心要过离群索居的日子了。

至于恋人、婚姻、家庭之类的，普通女孩子会追求的幸福……是与她无关的。

就算交往的是伊织也一样，或者说正因为对象是这个国家的皇帝，牵扯的东西实在太多，所以赤瞳才要挥刀斩乱麻，在事情变得不可收拾之前果断结束掉它！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伊织眉头微皱：“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不……”

两人间的氛围渐渐变得沉重起来，赤瞳像是寻求安全感一样握住了腰间的刀柄。

“我一直都有这个想法，只是上次想要归隐的时候被你强行阻止了……现在新帝国已经稳定了下来，你的统治堪称无懈可击，即便没有别人辅佐也能建立起无上权威，让社会安定、人民各司其职。

我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刽子手，来自旧时代的遗物，新世界没有给我这种人留位子……也根本帮不上你什么。

等忙完娜杰塔那边的护卫工作，我也就没什么可做的了，正好放下一切离开帝都。”

“赤瞳……为什么要说没有你的位置呢？

朕的国家虽然不能说涵盖寰宇，但让一个少女立足的空间还是有的。

就算外面的世界无法接受你，我的宫廷却永远都可以充当你的避风港！

赤瞳，我以前说过的吧？你在我眼中是——”

“我也不是傻瓜！”

黑长直少女略带哀伤的眼眸低垂下去：“知道你对我非常……我也想回应这份感情，但抱歉了，我并不适合成为任何人的妻子。”

“……额，能打个商量吗？”伊织想了想。

“嗯？”

“我们只保持肉体上的关系，不就不算夫妻了吗？”

“……”

此言一出，赤瞳倒吸一口凉气，握着妖刀村雨的右手微微颤抖，险些没有拔出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