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梁栖燕4(1 / 2)

   沈栖先去洗了遍澡。

   那股子莫名其妙的燥意和麻痒如附骨疽一般缠在血液深处再顺着骨骼与末梢神经传达至血肉,带来难忍的焦灼与烦躁。

   他用力搓着手臂,不仅没有半点缓解反而更加难受。

   生理的不适逐渐演变为心理不适,像有片抓不到的羽毛在他骨骼里搔磨,牵带皮肉经络硬生生拖拽揉捏,让他恨不得蜷缩成一团,又想把骨骼皮肉都撕开。

   沈栖咬咬牙,将水流拨到冷阀,让冷水直直浇下来。

   极度的低温勉强压下几分痒意,又在肌肤上刺入尖锐的凉。

   他忍着哆嗦站在水流下任由冲刷,直到冻得耐不住才低低喘了几口气关掉水阀,瓷白的肌肤已经染上一层潋滟的粉。

   沈栖迈出卫生间,对着镜子检查光裸的身体。

   胸口白润腰线瘦薄,除了小腹上一条横亘的粉色旧疤之外全无异样,那股子无孔不入的痒意应该不是过敏。

   镜中的脸泛着受冷的苍白,漆黑睫毛上挂着潮湿的水珠盈盈欲坠,异色的瞳眸映在镜中。

   他只看了一眼就下移视线。

   这双眼睛太难看了。

   如果梁喑看到了他的眼睛,也许会觉得很厌恶、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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