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温浠36(1 / 2)

那天开玩笑说伊星洲不会有私生子吧,当时伊岁的表情很古怪,想遮掩功夫又不到家,轻易露出了痕迹。但是既然这女人说伊星洲和汪幸之不知道,那极有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否则她们两个不会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里。

对汪幸之,那个孩子除了提醒他曾经的屈辱之外,没有半分意义。

更何况,男性这种生物,并不像女性天生拥有母爱,他们的父爱是后天培养的,没有这个培养环境,想让伊星洲对那个叫眠眠的孩子有什么感情,简直难如登天。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这女人为什么非要让伊星洲知道眠眠的存在。

不过,也不是没有明确的收获,伊星洲幼年连续经历两件大事,他精神方面的疾病一定不简单,伊岁说八个月就治好了,大概率直到现在,伊星洲都无法走出心理疾病的折磨。

精神类的疾病,通常来说都是相伴一生的,想完全病愈,可能性很小。

这也不奇怪为什么伊岁竭力反对伊星洲对温浠的感兴趣了。

伊星洲是一座火坑,伊岁不会让温浠跳进去。

可白绫又不一样了,在伊岁看来,白绫甚至没资格跳这个火坑。

良久后,温浠缓缓低下身子,与女人平视,“姐姐,你得知道这孩子代表着什么。”

女人神色有些迷茫,“什么?”她匆忙解释,“这是女孩子,不会影响伊家的财产分配问题,我没有任何目的,我发誓。”

“你说的都是未来才可能会被考虑的事情。”温浠摇头,“眠眠到底代表着什么你真的懂吗?”

“什么?”女人动了动嘴唇。

“代表着伊星洲的屈辱史以及无法被摸出的黑历史,只要眠眠出现,会时时刻刻提醒伊星洲他曾经经历过什么,”这话说出,女人面色惨白,她猝然失声‘不——’

“你想让眠眠认父亲,这只会把她往死路上推。又或者,你根本不在意眠眠的死活,只想拿到一笔封口费,如果是这样,我帮你。”

“不——不——不是——”女人不停摇头,她猛地抓住女生的手臂,力气大道指尖苍白陷进她柔软的肉里,“我不是一个好妈妈我知道!”

她崩溃大哭,“当年我不是没想过打胎,可我身无分文只能去那种廉价的诊所,可是我刚去就看到一个女孩儿脸无血色出来,没几天就死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不是想要孩子才不打胎,我是怕死啊!”

“谁知道月数越大孩子打不掉了,都怪我的退缩和害怕害了我自己!”

“我恨我那贪心不足的爸,恨那个软弱的妈,我也恨那个没有半分自保能力的我自己,可我最恨的就是这个孩子,那个年纪我本该在读书,而不是大着肚子遭受非议!”

“我打算生下来就把她扔了,扔垃圾桶,扔下水道,扔厕所,无论扔什么地方,总之扔了就好!”

“可是她出生的时候,瘦弱的跟猫儿一样,哭都哭不出声,随时都要断气似的,没有爸爸,还要被亲妈丢掉,跟她对比,我竟然都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女人说道这里,语气里是难掩的不可置信和痛楚。她狼狈的哭花了妆,陷入回忆一般死死抓着温浠。

“她又不是男孩子,我养着又能怎么样?又要吃奶粉又要人哄,晚上不睡闹腾白天不醒,好几次都饿晕过去,我只能去一些娱乐场所打工赚钱。”

“我知道我不该,可是我止不住恨她,恨她连累我,好多次想掐死她又下不去手。”

“下不去手啊——!”女人整个人都在哆嗦,她在痛恨她自己,“我想掐死她,她醒了居然还朝我笑。”

“我只能赶紧喂她喝奶粉…”

“慢慢儿的,她就大了…”女人擦了擦眼泪,唇角的苦涩溢出,像彻夜难眠的折翼夜莺,“她会努力学习讨我欢心,养只阿猫阿狗也有感情,何况这是我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做不到不爱她。”

“可是每当看着她的笑脸,我就能清晰的感觉得到我在枯萎,我跟那些以自身为养料去供养一朵花的枯枝有什么区别呢?”

“我爱她,我也恨她。”女人抬起脸,脸上是一种空白。

“如今,我这只枯萎的枝丫,已经没多少日子可以去挣扎着活了。”

“这是什么意思?”温浠忽视自己手臂的痛意,一错不错的盯着这个女人的表情。

女人擦了一下眼角,“肝硬化,晚期。”

常年在酒色场合出入,酒精摄入过多,的确会引起肝硬化。

温浠动了动唇部,怜悯道,“姐姐,也不是没得治,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地址,我会帮你的。”

女人怔了怔神,“噢……”或许她都没反应过什么,只知道眼前这个善良的女生在菜单夹着的空白纸业上写下一串地址以及手机号。

“伞我就拿走了,你是个言而有信的好人,又怎么会是一朵枯萎的枝丫呢?”她笑说,朝她轻轻摆了摆手,弯起眉眼温暖出朝阳。

她出了咖啡店,刚才那个吓人的西装男替她开了车门护她上车。

女人猛地回神,忙不迭的去抓桌上的纸,她将地址和手机号牢牢几下。

她几乎忍不住想要淌下热泪,捂着嘴巴靠在桌角边闭上眼睛,任由泪痕一遍遍冲刷她脸庞的沟壑和纹路。

坐在车上,拿消毒湿巾仔仔细细的擦着自己的小臂,确认没有破皮,更没有流血,温浠才放下心来。

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多点防备心是必须的。

车辆平稳的开动,温浠望着窗外缓慢倒退的风景,陷入了沉思。

司机小王从车镜里看了看温小姐的脸色,按开了车载音乐,里面都是一些舒缓放松用的钢琴曲。

温浠看了过去,浅笑道谢,“谢谢王叔叔。”

司机小王忙点头,只有温小姐会对他的一切体贴行为道谢示好,其他人只会觉得理所当然。

虽然的确理所当然,毕竟他是拿钱办事,是工作,可温小姐令人舒心,叫人有着无限好感。

小王心想,要是以后天宏地产的女主人不是温小姐,他会超级难过。

女人刚才的话真情实感,不太像是假的。

但是也不能排除她故意做戏的可能,毕竟第一次见面那天,她对眠眠的确不算好。第一印象已经树立下一些似真似假的话去打动别人,这一招真实且另辟蹊径。

可不管怎么说,现如今眠眠对她最重要这一点不是假的。

所以就算是为了别的目的,她也会优先保护眠眠。

其余的呢,事情的真假可以慢慢查。

温浠心里回转,复盘了一遍刚才跟她的对话,细思没有任何漏洞之后她才轻轻放松下来。

如意咖啡屋不能再去了,温浠的脸如今有了一些辨识度,再去容易露馅。

温浠在微信辞别了老板,不过她今天午后还是来到了咖啡屋,但不是为了兼职,而是看望谷丝悦。

友情需要联络和维系,和谷丝悦的友情又没达到灵魂朋友的地步,温浠还不能那么任性。

里面正在拍戏,听到门口有动静,谷丝悦正在被化妆师按着补妆,一扭头就看到了温浠,她大喜,立马大喊大叫,“浠浠!!”

众人闻声看过来。

视野之内,乌黑发丝乖巧垂在两肩的女生冲她们粲然一笑,微抿而笑的唇角竟然在这一刻多了几分贵气,怪了,是因为知道她如今身份不一般吗?

果然贵气滤镜都是人为想像出来的……

“浠浠来了啊!”

“温小姐今天来,果然是对咱们有感情呢!”

“快坐快坐!”

“大家都歇会儿。”

众人蜂拥而上,往常来往平平的人们,在这一刻竟然都像是失散多年的老友一般亲热。

谷丝悦嘴角抽了抽,无语的朝天翻了白眼。

温浠跟众人寒暄了几句,有的人就不自觉看向郁里了,有心人会知道郁里对温浠的态度有点微妙的。

郁里盯着一个问号:“看我干嘛?不是温小姐才更稀有吗?”

飘飘神情暧昧,“郁老师,原来您跟浠浠老早就认识了啊,那刚来的时候怎么装的跟陌生人似的,我们都信以为真了呢。”

“是啊,演技真好啊。”

“且说呢,郁老师是影帝啊,可不嘛。”

郁里想说什么,闭上了嘴巴不说话。

反而是温浠赶紧摆手尴尬,“不是,我跟郁老师确实之前不认识,不是演的。”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郁里老师是不参加商业宴会的,我也很少跟参与阿迹的生活,在此之前我也没有见过郁里老师,”温浠说着,抿唇而笑,“而且,郁里老师跟阿迹也不认识,我能说吧郁老师?”她露出一个小小的俏皮可爱。

郁里嘴角动了动,面上演出无奈,“都已经澄清过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什么啊什么啊快说快说!”

“好像知道,是那个叫伊岁的千金小姐吗?”

温浠点头,“郁里老师的家人跟岁岁的父母有渊源,参加宴会只是单纯给叔叔伯伯的女儿庆祝生日而已,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俩都参加了那场成人礼,我也不会知道这个。”

‘我们俩’这个词当真微妙又暧昧,可细思又平平无奇。

郁里的目光不自觉的停留在温浠的面庞上。

心里吐槽了几句,郁里旁若无人的挪开视线,跟着笑,“是,我也很意外。”

“我也从没见过有人会隐瞒自己的恋情,就像是普通人那样正常生活。”

郁里这话说到了点子上,往常网上的哪个网红跟有钱少爷恋爱不高调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吗?

唯独温浠特立独行,不仅不说还瞒着。

如果不是宴会上有媒体记者,温浠的那个神秘男友永远也不会被大家知道。

这一点,可以无限的引起在场诸位的好感。

“无论怎么样,那些都是阿迹的,也不是我的。”温浠顿了一下语气,“跟我恋爱的是他这个人,又不是他身后的东西。”

“可能再过几个月就分手了呢。”温浠开起了玩笑,“我胡吹一通,到时候分手了多丢脸呐。”

众人闻言善意的哄笑着。

“温小姐这么好,那必不可能~!”

“如果你们真的分手,我开小号上微博讨伐楚迹!”

“笑死我了你干嘛,你好勇啊!”

“我敢啊,我发誓。”

闲聊一顿,温浠叫司机小王把车上的东西都提下来,“今天来,还带了一些礼物,大家都分一分,丝悦在剧组里承蒙各位关照了,大家都是朋友,以后要是有事情,都可以微信联系。”她笑着轻声说道。

谷丝悦忽然被点到,发愣一般,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赶紧走到温浠身边去。

大家一窝蜂去看礼物,说说笑笑,现场气氛十分轻松。

温浠送给谷丝悦的,是一件银紫色吊带礼服,在灯光下波光粼粼美丽十分。

她轻轻拥着谷丝悦,在她耳边细语:“这部电视剧结束,你需要穿着它去参加宣传活动。”

谷丝悦愣愣的,她凭本能的拥着温浠的腰,良久后狠狠埋在她的肩膀上。

没人知道,她为了宣传活动自己去廉价的服装市场转了一个多星期,终于淘到了一块还不错的布料,原本是打算自己画图纸找裁缝定制的。

的确没人知道,但是温浠很清楚。

剧情中谷丝悦的出色服装设计能力虽然因此被看到了,但是她的布料很廉价,被一阵群嘲。

上综艺的时候,还被老牌演员倚老卖老命令她给自己连夜赶制一件衣服,原生家庭以及穷,让谷丝悦在这条路上受尽了侮辱,也吃了许多苦头。

苦难不该被歌颂,优秀出色的人骨子里就坚韧不拔。

温浠走后,谷丝悦一个人在洗手间的隔间里抱着礼服袋子抹眼泪了许久,一股想往上爬的□□顺着她的四肢百骸流向心间。

她要面子,从不会在人前哭泣,对她来说,眼泪除了能让人看笑话之外,什么用都没有,所以她习惯无论遇到任何苦难,都笑脸面对所有人,不露怯不叫苦。

擦干眼泪,正要出去,外间忽的传来几道脚步声。

谷丝悦又重新坐了回去。

等人走了再出去,否则岂不是被人知道她一个人在卫生间哭鼻子。

“听见了吗,温浠说的跟真的似的。”

“哈哈哈,也就骗骗那些圈外的普通人了。”

谷丝悦一怔,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通过狭窄的视野,她看到洗手台前站着两个女演员,饰演的都是配角,出镜率不太高,戏份还没有她重要。

“哎,姐,光凭她这忍耐能力,我都很佩服她。”

“嗯,有的人根本藏不住事儿,发迹一点都要炫耀。不过从这里也能看出温浠绝对心机深沉,什么,啊,跟我我恋爱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他身后的东西,哈哈哈懂的都懂。”

其中一个用矫揉造作的声音重复温浠说过的话,说罢捧腹大笑,仿佛听到什么搞笑的笑话。

“笑死了,这话私下说说就得了,可别说出去。”

“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

“以后跟谷丝悦打好关系才是重中之重。”

“嗯,我看呢,温浠今天,我怎么就碰不到这么一个好闺蜜。”

“烦死了,一会儿就掐我闺蜜脖问她到底有没有一个有钱有权的男朋友!”

“……笑死,你有病吧,一会儿你闺蜜给你弹一脸问号。”

“哎,咱们啊,只能靠自己的实力。”

“靠什么自己啊,一会儿跪下求求温浠,哈哈哈哈怎么讨好未来公公的,求教程!”

“去你的,我做不到,让我讨好男人,还不如让我去死。”

“是做不到,要是能做到,咱俩也都是温浠了呗。”

谷丝悦紧紧抓着门板,藏在门口的眼睛暗沉下来,她气得浑身发抖,可偏偏只能冷静。

扯了扯嘴角,她记下了这两个人的长相。

等她们洗好手出去,谷丝悦才慢慢的推开门从隔间出来,她看到了镜子中自己那难看的表情,以及眼瞳深处燃烧起来的熊熊火焰。

从小经历过许许多多的事情,自己从未感到过上天不公,也不认为难以接受,苦难苦难,跨过去就变成了容易。

可是此时此刻,谷丝悦忽然接受不能,打心底里感到一种恶,这种恶来自她自己。

那种蓬勃的怒火,每分每秒都在生长。

她怎样被议论无所谓,但她的朋友被这样对待?

绝对不可以。

回到家里,谷丝悦的消息发来了。

温浠看了一眼,只有一句话,标点符号打的工工整整。

丝悦:浠浠,总有一天我会出人头地,到时候我给你买好多漂亮衣服,买大房子我们一起住!

谷丝悦平时打字习惯用空格代替标点符号。

这份不同寻常只能是跟心境有关了。

温浠轻轻挑眉,托起腮,不想用也知道剧组里的人会怎么想她。

人啊,惯爱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自己的同伴,男人之中存在雄竞,女人之中也同样存在雌竞。

这是无法避免的,只要有人类存在,就会存在竞争。

就像是人群中看到美女配河童,几乎所有人第一想法都是,这男的肯定很有钱,少部分人也会想女的会不会是恋爱脑。

温浠刚才在剧组说的话,在朋友耳中听到的,和在普通人耳中听到的是不一样的意思。

温浠承认她的话茶言茶语,很多时候,就算是真心话,也不会有人完全相信。

不过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温浠跟楚迹恋爱,的确目的不纯,不过不是图他的身份地位和钱财,而是图他是天命男主,如果男主是别人,她也会跟别人谈恋爱。

所以一种程度上,别人骂她的也不算错。

可这些,她的朋友们是不会赞同的。

这就是收货啊!

温浠又怎么会做无用功,她的每一份付出,都必须要收到回报!

用心经营出来的感情,温浠才放心,那种毫无缘由的喜欢和好感,只会让温浠抵触和拒绝。

心情愉悦,温浠打字回复:不许给我画饼,截图了,做不到的话我打印出来贴你家门上。

谷丝悦回复:……烦人,绝交两分钟。

温浠每天有专门的用来联络维系感情的聊天时间,她不仅会跟谷丝悦保持联络,还有简若水以及伊岁,甚至囊括了杨仪欣和在一高念书时有她联系方式的几个女生。

只要她想,没有人会讨厌她。

郁里的消息跳出来:1

温浠:?

郁里:没事…看你删我没有。

温浠:……你神经病吧。

“哎,还得是这股劲儿啊,不骂不得劲儿。”郁里凹着东北腔自言自语,他看了看远处背台词的谷丝悦,陷入了发呆。

跟郁里互怼了十几分钟,温浠一看到点了,不再回复任何人消息,删一波聊天记录欣然放下手机。

洗澡,护肤,敷面膜,看会儿书,预习一下下学期的新功课。

说起来,暑假结束之后,楚迹应该要去读大学了,但是他大概率还是会继续留在洛斯弗。

已经八月二十三日,距离开学也快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很快就来到了九月一日。

温浠将熨好的校服换上,咬着一片吐司面包去赶地铁。

匆匆进站,站在原地喘息,她忙踮脚去看站,又看时间。

“这边。”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温浠放下嘴里的吐司面包,轻轻咬了一口,“若水!”赶紧走过去。

简若水把书包从旁边的座位拿起来抱着,“给你留的座位,就知道今天新开学你会迟到。”

“生物钟有点没调过来。”温浠咬着面包叹了口气。

简若水偏过脑袋,轻轻靠近温浠的脸颊,眯起眼睛片刻后说话,“你,活得好像动漫女主。”

“啊?”温浠有点没明白,傻傻的啊。

“没看过吗?早期失败的女主会穿着jk,狼狈的咬着吐司跑步去学校,一转角就撞到校草or男神or了不得的大少爷。”

“……看不出你爱看动漫。”

“开玩笑的。”简若水耸了耸肩膀,拉开距离。

温浠没有想提前引导简若水去学科研的打算,她自己的人生要走什么路,她自己随心所以才最要紧。

至于会吸死别人?

那抱歉了,谈个恋爱居然会被吸死,什么男人这么废物?别活了尽早投胎去吧。

到了站点,简若水跟温浠一起下车。

“这一站下车有一家打印店,我要打几张一寸照片。”简若水跟着温浠往前走。

“唔。”温浠眉眼弯弯,“有种跟若水一起上学的感觉,好幸福。”

“……别说这种女同话。”简若水冷静的推了推眼镜,“你打不动我的。”

“你真讨厌。”温浠抱怨。

“不准撒娇。”

简若水一路跟温浠说着话,到了出站口。

出站口横着一辆纯黑色的跑车,造型很酷,车身线条流畅美丽,居然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性感。

心有灵犀一般,靠在车边的人转过头朝这边看了过来,“浠浠。”

是楚迹。

温浠略微一怔,微不可察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简若水。

原剧情中的,原女主以及男主角,就这样见面了。

温浠如常般走过去,任由他搂住自己,他已经迫不及待想亲温浠一口,温浠推了他一下,他才发现旁边还有人跟着。

楚迹的腰顿时就挺直了,眉眼正经起来,眼睛粗略的瞥了一眼那个女孩,礼貌性的扯起唇角露出一个公式化的客气笑,只是示意而已,连做自我介绍的意思都没有。

简若水也颔首,没说一个字。

“我走了,小浠。”简若水朝温浠示意。

“嗯嗯好。”温浠连连点头,“你注意好时间,别迟到了噢。”

“好。”简若水对她站露出一抹笑。

简若水一离开,温浠就推开了楚迹,觉得他碍眼。

“好几天没见面,上来就这么凶人家。”楚迹委委屈屈的跟上温浠,“心情不好啊?来大姨妈了?你的例假不是这几天啊。”

“那个女生是谁啊?新朋友?今天只对她笑吗?”

后面的司机叹了口气,开始有点习惯自家少爷的没出息了,只要有外人在少爷永远高贵冷艳,没人在就化身可爱小狗使劲儿黏。

他赶紧开车,去把车停到洛斯弗的地下室停车场。

“不许讲话。”温浠停下脚步。

楚迹果然嘴上听话了,手却不服输,一把攥住她的小手牵好。

到了校门口,迎面就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对方的头发在初晨的日光之下,隐隐泛着一层墨绿色的弧光,总感觉上一次见到他,头发还是黑色的,果然是兄弟,基因还是相似。

他侧头看过来,歪了一下头,细细打量一阵,咧开嘴角露出一抹轻慢的笑意。

“好久不见,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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