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斧之歌（七）（2 / 2）

“闭嘴，听我说，听着，别管什么大动作了，现在我要向南走回到商业联合会的势力范围去，现在是战争，我没资格做这样的生意，你们瑞威尔人会想着杀掉我把我的钱放进国库，北方人如果看到我一个南方商人，他们会阉了我！你懂么？”

艾伦一脸诧异的看着这个往常的老绅士骂红了脸，施耐德先生说出这一段话的时候甚至还夹杂着不少南方俚语。

白发老人一屁股死死的坐在椅子上，看起来，他眼神中的疲惫多的几乎快要溺死他，但他此时此刻多少恢复了往日的优雅绅士的模样，

“孩子，我现在是找不到一条出路了，也许只有那些被我们南方人所不耻的魔法和神明可以帮我了，抱歉我刚刚语气有些冲，我再送你一个免费的消息，竖起耳朵认真听。”

老人顿了顿，然后带上了一些咬牙切齿

“没人预测到北方人来的这么快，毕竟除了你们守护着凯恩斯堡垒的瑞威尔第三护国军，瑞威尔第一，二护国军本来由护国公瑟德瑞驰领导着沿着约尔河布防，他们手下集结了瑞威尔的精锐，但是你猜怎么着？”

老人一字一句的说，这会倒是有点往日放贷老绅士的气质了，他怒目圆睁

“这所谓的瑞威尔之星，荣耀与光荣的化身，我们伟大的护国公瑟德瑞驰居然叛变了。”

“啊？”

这简直是个笑话，这句话本身就充满了一种类似幸运女神前几天把艾伦拉到天堂上的那种幻梦感。

约尔河是天然的天堑，保护着瑞威尔不受北方人的攻击，如果失去了约儿河沿岸的阵地，那他们只能在平原和丘陵依托凯恩斯堡垒防御了。

而护国公现在把他拱手让人了。

这听起来像个笑话，实际上可一点都不好笑。

没人愿意相信护国公会叛变，但这就是发生了，目前凯恩斯堡垒的士兵们不知道这个消息，因为如果他们知道了大部分恐怕会吓得尿裤子。

大部分瑞威尔人都是听着护国公瑟德瑞驰的名号长大的，并且第三护国军的士兵们了解第一，二护国军的水平，如果说第三护国军里充满了想来混日子镀层金的公子哥和一些根本没想过上战场只想着穿着军服狐假虎威的无赖，那第一二护国军简直就是死神本身，他们是瑞威尔最后的战斗力，是政变中的勤王者，他们打败了乔治亚王子引以为傲的骑士阵线。

他们打败了父亲。

施耐德先生拿出一根烟，艾伦注意到他现在已经不抽精致的手卷香烟了，而是普通平淡的南方进口卷烟，他摸摸他的衬衫口袋没能找到火柴，艾伦走上前拿起桌子上的油灯缓缓靠近给他点烟。

“谢谢你孩子...再告诉你个事吧，如果我没猜错，瑞威尔王室已经没钱来给你们发工资了....别质疑我，你们的劳伦斯指挥官亲自问我有没有买粮食和物资的渠道，我给他介绍了我的一个朋友。”

艾伦耸耸肩，放下油灯，屋内柜子里摆放的精品葡萄酒和书籍散落一地，看着像遭了贼，眼前的绅士也瞪着眼睛活像是个暴徒。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都完蛋了。”

“是啊，孩子，我们现在就在地狱的临门一脚。”

是啊，这就是为什么要去搜刮粮食，因为指挥官劳伦斯手头没钱了，他们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