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祭火节（2 / 2）

“哇！这可不多见呵！”奎牛见到也很兴奋。

这个世界上经常会有灵兽出现，但难以捕捉。也因此祭火节上并非年年可以看到售卖灵兽的商人。上次见到还是在五年前。

只见一个很大的摊位前，坐着一个披着黑色粗布罩头斗篷的人。此人身形消瘦，但四肢甚长，巨手阔脚，气势磅礴！身边立着一张巨大的蛮刹弓。此弓长约一丈，径七寸！乃精怪山魈的腿骨所制。

他身后的桌子与地上，大小不一的摆着十几个笼子。笼子里憨态可掬的或伏或坐、或躺或卧地关着各种灵兽：有的长耳却似猫、有的长喙却如兔、有的狗头身似鸟、有的泛光胖如球……

遇到有人笑眯眯地俯身低头凑上前，去跟它们打招呼时，除了睡着的，多数灵兽都会翻着白眼儿瞪你一眼；要么翘着肥短的二郎腿，躺在笼子里扭过头去，看都不看你一眼；又或者双手抱肩，朝着地上啐一口痰，然后使着劲儿地昂起它胖胖的头……

灵兽的笼子是特制的，据说用了玄镔铁加上紫镏金；还有什么符咒呀、药水呀兑一块儿冶炼，最后制成这种关押灵兽的“伏灵栊槛”。灵兽一旦关进去，会压制其无法释放灵力，也就无法逃脱。

不同的灵兽也不能靠得太近，因为它们会相互攻击。因此，那个老板把笼子分隔了很远摆放。不过在角落里，有两只灵兽的笼子被疏忽了靠在一起，两只没了灵力的灵兽，正隔着笼子互相扇着对方的嘴巴；其中一只还越扇越气！手抓着笼柱，伸出一只小短脚使劲儿够着踢向对方！

“卖灵兽！有缘的请走，无缘的再会！”

“啥意思？不是给钱就卖吗？”小天探着脖子使劲儿往老板的罩头兜帽里看。

“你再贴就亲上我了！我是猎户，又不是大姑娘！”

“哦，大叔，你可不是个普通猎户吧，这大弓，比我都高！”

“放屁！你才大叔呢！我刚二十！”说着生气的猎户噌地站了起来。

好家伙！这大个儿，竟比奎牛还高了一头！

“呃…好吧大哥，咱俩其实同岁，不过你确实长得有些着急。”

猎户唰地一下撂开罩帽：“我着急吗？我娘说我在纳兰武家村儿里最帅呐！”

只见武猎户披头散发，面如枯木，眼窝深陷，鼻孔外翻，额头青筋劲爆，两腮无肉，颌骨乍突。

‘我去！这不骷髅么？他怎么做到这么瘦的？我怎么总是减肥不成功？’小天望着大个子边想边接着说道：

“呃…你娘说的没错！确实帅哈，哦对了！这灵兽为什么还得看缘分？”

牧小天尽量岔开话题。

“那是一定的呀！你和它没缘分，它根本不会选择你；你强行把它买走，它出了笼子有了法力攻击你，可能会致命的！这些小东西捕起来太费劲了，很危险啊！你看看我这么瘦，就是头几年我抓一个小怪物，它反身就给我使个‘胖不了’魔咒，完事儿转身就跑了……”一聊起灵兽，这武猎户就滔滔不绝，来了兴头儿。

“真的呵！那玩意儿还能抓到不？呵呵，让它给我也来一下多好呵！”奎牛瞪着眼挺兴奋地说。

就这样哥儿仨在一起聊了三个时辰，大个子猎户从灵兽讲到他的弓；从纳兰讲到所有他去过的地方；又从魂怪讲到各种邪术。外面的世界太吸引人了！小天儿和小牛儿都听得津津有味。

庆典的现场人也渐少，有的夜市老板都开始收拾东西推车撤摊儿。笼子里的灵兽都没有选择小天，更没有选择奎牛，但他们跟这个猎户基本上聊透了灵兽。也因为灵兽，他们成了不错的朋友。

武猎户说他娘给他起名叫大元，就是希望他能靠狩猎挣得很多很多的银元。小天听了哈哈大笑，自拍着胸脯说：“武大元！好名字！钱嘛，以后跟我混！”

至于妹子的事……

唉！

明天再说，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