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至暗时刻10（2 / 2）

多年后回想，当时心灰意冷，灵魂抽离。

“我要你”是卑微讨好，却只换来嘲笑。

曾无数次幻想她，青春活力、性感迷人、哪怕憔悴。

只想娶她，哪怕她暧昧自由。

“我拒绝”三字，如三把利刃，击碎念头。

不知如何活下，是父拽回还是医生救？

当时喝光父酒，眼神迷离，脚步踉跄如醉鬼。

酒后断片，不知是否跳楼。

柳青河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整个人无精打采，眼神呆滞，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他沉浸在痛苦之中，却不敢向父母坦白这是因情所伤。

老师和同学们都认为是住校生活和高考带来的巨大压力，让他变成了这般模样。

从此，他的黑暗时刻降临。

在高考前夕，他再也没有返回学校。

校方和家长考虑到他的状况，默许他在家备考。

然而，这期间柳青河的内心充满了遗憾。

他没能参加高中毕业典礼，无法给自己的高中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那本该是充满欢笑与回忆的时刻，却因为自己的困境而错过。

每当想起，他的心中都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

但此刻，他无暇顾及太多，只能在抑郁的阴霾中，独自准备迎接高考的挑战。

……

某心理医院。

走廊长椅上患者神情落寞迷茫。有的呆若木鸡、目光空洞；有的搓手冒汗、脸色苍白；有的蜷缩颤抖、如惊小兔。

淡黄墙壁，欲给温暖，却难掩压抑气氛。

柳青河生无可恋看他们，想找同类，眼神无助迷茫如迷途羔羊。

“这算小患者！”医生评价，无奈惋惜，“好奇患者为何越来越年轻？”

“大夫，孩子快高考了，能开药治吗？”母亲焦虑恳求。

“开药？”医生瞥了眼母亲，责备不满，“你们这些家长，以前不好好和孩子沟通交流，就知道一味地逼孩子读书！”

母亲语塞，唇颤尴尬。

不读书难道啃老？

“现在年轻人心理有问题正常！”医生振振有词。

读书本应解惑，却多为考试。

像柳青河刻苦，成书呆子不少。

没办法，读书相对公平。

底层父母走过弯路，知文凭重要，不想孩子重蹈覆辙。

“先去做量表！情况严重了再说！”医生表情严肃，语气凌厉地宣称。

“哦！”

“要知道，这类药的副作用极大，要是人变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医生再次强调，面色凝重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这位医生医德着实不错，并未直接开药。或许在他看来，柳青河根本未曾陷入抑郁的泥沼，只需静心调养一段时间便好。

此刻，诊室里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感到压抑。而柳青河的心中，犹如一团乱麻，不知何去何从。

少年做完测试，脚步虚浮如丢魂，似行尸走肉。

心死，看问题带敌意。

测试得分破纪录。

倘若没有母亲的阻拦，柳青河或许早已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在回家的途中，他缓缓打开药瓶，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粒助眠药。那药片乳白如玉，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柳青河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他的眼神空洞得犹如无尽的黑洞，吞噬着所有的希望。在这沉沉的黑暗里，孤独如影随形，紧紧地缠着他，仿佛他已被整个世界无情地遗忘。

他不禁在心底呐喊：会有人来拯救这般绝望的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