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随手写得诗,火了?(2 / 2)

“这边请……”

陈逸见状只得作罢,强制不去想诗词之事。

“张永禄”做的诗词,和他有什么关系?

接着三人将望江楼二楼查遍,还特意找出昨日参与宴会的名册,一一对照。

“李安,赵虎?”

周德安看着名册上的字迹,“这应该是化名。”

“没错。”赵守贵点点头道:“昨日倒是问出了名字,那两人分别叫田一,田二。”

“这名字……”

陈逸看了眼周德安,示意他来说。

到这一个月里,他也参与过几次案子。

但每次他都会将机会让与搭档,顶多在其中做些提示,自身则藏在幕后。

而周德安与他算是“老搭档”,瞧见他的眼神,便顺着他的话说道:

“这名字一看便是贵族蓄养家丁,或是穷苦出身。”

“我和童典史也是这样推测。”

赵德安收起名册,又推开窗看了看外面,说道:“看来这里查不到线索了,走吧。”

说着,三人告别刘管事,出了望江楼。

赵守贵领着两人来到江边树林,四处打量,想要找些线索出来。

陈逸回想昨日躲藏的亭阁,判别方位之后,便也和周德安“搜寻”过去。

他记得没错,当时那两人是在树下商议,可能会留下一些线索。

“仔细着点儿。”

“那两人临近诗会开始前方到,我推测他们极有可能在附近逗留埋伏。”

赵守贵一边搜寻,一边出声提醒。

而陈逸应下之后,便和周德安两人一路朝着他记忆中的方向搜去。

没过多久,陈逸便瞧见一棵树下的脚印。

他不动声色的看向另外一处,肩膀蹭了下周德安,将他撞了个趔趄。

“咋了你……哎!?”

周德安刚想询问,便瞧见那几双脚印,连忙出声喊道:“头儿,这里有发现。”

陈逸心下一乐,面上却是遗憾。

“周兄好运道啊。”

“哪里话,咱们俩一同发现的。”周德安憨笑道:“要不是你不小心撞了我一下,我还发现不了。”

“还是你眼力敏锐,我刚刚就没发现……”

等赵守贵跑来,仔细辨认后,点头道:“脚尖朝着望江楼,脚印宽而深,应是在这里待了许久未动。”

“的确是那两名刺客所留!”

说着,赵德安取出随身携带的一包药粉洒在脚印上,静静等待片刻。

“这是?”陈逸疑惑。

“寻路散,巡夜司采自追魂妖遗物所制,专用于追踪痕迹。”周德安解释。

陈逸恍然,没想到妖祟还有这样的效用。

看来那妖邪诡祟也不尽是坏处。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方便了衙门寻踪问迹。

正说着,三人便看到脚印上浮现一层淡淡的灰雾,如一缕青烟飘出。

“跟上。”赵德安提醒道。

三人便跟着那股灰雾在树林里左晃右晃。

一直来到曲江边,那股灰雾才散去。

赵守贵皱了皱眉:“看来那两名刺客是乘船而来,倒像是对衙门巡捕手段了然的样子。”

周德安点点头附和:

“既然敢来行刺,的确该是这样不留痕迹,否则就有些愚蠢了。”

陈逸没开口,倒是将两人的话记在心里。

以后若是出了事情被人追踪,倒也算是知道些隐秘。

“走吧。”

赵守贵在江边看了一阵,转身便走。

“头儿,现在去哪儿?”周德安问道。

“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苏探花了,希望他能够提供些线索。”

苏柏龙?

陈逸暗暗皱眉,只希望那位探花不要像杜灵儿一样认出他来才好。

不然又是一番折腾。

赵守贵带着两人先向西穿过火灵街,再转道向北,在乾康坊外登记入内。

“乾康坊,京都府一百零坊之首。”

进了坊内,周德安明显拘谨许多,小声提醒道:

“这里面住着的人家非富即贵,可要注意别冲撞了人。”

“哦。”

陈逸的确第一次来乾康坊,即便算上前身也是如此。

在前身记忆中,居住在乾康坊内的人多为皇亲国戚。

有的是皇后、娘娘一脉嫡亲,更多的则是皇室魏姓的血脉。

“那苏柏龙怎会住在这里?”

周德安摇摇头表示不知。

赵守贵接过话,同样压低声音:

“他虽为探花,但在面圣时表现优异,皇上赐给他一处宅院。”

“这样啊。”

陈逸点点头,没再继续询问。

接着几人走街过巷,来到乾康坊中部,名为绿柳巷子深处一处宅院。

其上挂着牌匾——苏府。

左右各有一座石狮子,青石材质雕工了得,显得栩栩如生。

陈逸多看了两眼,便见赵守贵上前抬起门环轻轻扣了两下。

很快,门内应声来人。

“谁?”

“在下长乐县县衙捕快赵守贵,为昨日望江楼一事,前来拜访探花郎。”赵守贵言语恭敬的说。

吱呀。

红漆大门开了一侧,一位家仆打扮的青年人让开身体,笑道:

“老爷有过吩咐,您三位请进。”

“多谢。”

陈逸三人跟着进门,随这名家仆向内而进。

周德安看着宅院幽深,还有那鸟语花香假山亭阁,眼神不免艳羡。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我若是也有这样一处宅院就好了,小鸽子一定会很高兴……”

陈逸闻言抿了抿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他想说深宅大院多有魑魅魍魉,或者无非比小宅院大了些、华丽了些之类的话。

但是一想周德安身份,以及衙门俸禄,便觉得这样的话浮于表面,一点都不实在。

更何况陈逸知道自己的身份——武安侯陈太平庶子。

前身自小便住在这样的宅院里,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至少在熟知他身份的赵守贵面前,这样的话并不合适。

不一会儿,三人随年轻家仆穿过两处院子,一处偏堂厢房,进入后宅。

“老爷就在里面,三位进去,自有人接待。”

年轻家仆说完,便躬身退走。

赵守贵整理了下身上衙服,挺了挺腰杆,便带着两人走了进去。

隐约间,一道清朗声音传来:

“昔人已于曲江逝,此地空余望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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