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梦呓4(1 / 2)

当爱人这个词用现代汉语解释时,她很难用金钱买到,而用日语解释时又截然相反。我倒认为当我们别把金钱只看作钞票,那么它将很容易撬动任何情感。但问题的中心本不在这里,即使抛开物质基础,事实上绝大多数人没有名为爱的能力。

所以我花了八位数的钞票,在最短时间内找到了一个看上去在各种模型分析中都具备爱这一能力的少女。

但碍于她的年龄,我只能把她看作我的天才心理医生。

白幕

我:出于考研需要,我曾经系统学过心理学,现在的我总觉得自己难以摆脱对心理医生的偏见,真的会存在一种雇佣关系,是一方给予另一方爱吗,唯一的代价就是要支付费用。

你:不,我只是在帮助你,因为你认为自己需要帮助并且为此付费了。

我:这个问题我们之后再探讨吧,在这之前我先解答你的疑惑。

你:你我萍水相逢,又似乎知道太多关于我的东西。或者,你可能只知道一件事,就是我的亲属有上千万的欠款,而我曾暗暗发誓如果有人能帮我还清这些钱,我可以做任何事。

我:世界上可能从来不发生平常事,每个注定的可能不过是无限多重宇宙中的一个可能。就像我不久前才写了一份解雇自己心理医生的信。

你: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写的文章何故如此混乱。

我:因为我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我感到自己最看中的人生意义已然实现,但她看起来又似乎那么遥远,不,遥远这个词不确切,她看起来板上钉钉而又捉摸不定。

你:尽管我觉得自己不在梦中,但我俩似乎默契的说着梦话。

我:白日做梦,那正是我擅长的,那就接着那封信说吧,你边看,我边说。

黑幕

显然,梦中城堡的主人就是我,坚固与华丽中空无一物。但那又如何,只要我能接受睡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上,醒着的时候就又可以“闲庭信步”于此,永不被外界侵扰。

但,我果真不期待这扇门后的世界吗。

黑幕

下机后,我来到一位司机印象中最贵的酒店。

随手递一沓百元钞票比线上支付还方便。

“我喜欢宽敞并且不确定自己想住多久,反正钱不够了开口就行。”

摇摇晃晃走到客房,大字型躺在床上,我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也许我极度自卑的感受,是用以掩盖世界上种种糟糕之处的工具。陷入内耗再怎么说也不至对外界绝望。

这世界充满“疾病”,善不能简简单单就净化掉恶,只是转移注意,使人不会一心想要堕落。那些接受充分爱而习得自爱的人对此抵抗力强些,也能坚持诸如世上好人更多,世界在发展,我们总能确有成效改善现状的观点。对于我这样缺乏爱的病患,要么就成为病原体传染这份负面情绪,要不就是更深刻的自责,直至将自卑与不安压制于心底。

我所见到的混沌是一种趋势,这源于所谓经济的有序发展,或者更本质的说,人类关于能量的掌控力之发展,拖动世界的躯壳前进。发展相关理论成为共识,需要代际的教育与权威引导,其方向受个体影响,没有那么稳定。相较而言科学技术的发展成果本身就是一种事实,牢牢指向能量与信息的事实。

对浮躁与道德缺失进行批判近乎没有意义,因为这只会让人以对立的态度处理关于匮乏的问题。恶是看不清善的缺乏而幻想出的敌人,批判恶者缺乏善,批判臆想中的恶是为一种心理满足。

就如同所有破而不立的思想与措施,总是把其危害抛到时间轴的右侧,但这多元社会本就愈发各自为政,这也无妨。

所以如果我想要的,是消除所有因善缺乏的不幸,这根本不现实,即使我拥有的不止十位数。

之于我这个仅有金钱的个体,尽可能使更多人幸福的愿望是遥远的。 等等,我正在笼统地看低这社会,然后逃避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个定理。我没有体验过各样社会角色的日常,不同地区中人们的日常,不是当局者的评头论足,总会被人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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