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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菓菓皱眉:“五师姐,无论多久,你于我而言永远是姐姐,我...”

  她话音一转,定定望着她道:“陆家如今可还逼迫你同世家联姻合籍?若是有...我替你去说。”无人比她更了解陆时芊如今心中所想所念,她断不会...

  “嗤,他们又何敢逼迫我?”陆时芊耸耸肩,双手摊开,“即便我那所谓的爹撺掇娘来当说客,我一样不会同意。”

  “我陆时芊的道侣,当由我自己来选。”

  余菓菓眼眶抑制不住地发酸,长睫低低垂着,风吹拂面,带远她久思难愈的伤疤。

  对她,她是愧疚的。

  “好了好了,快随我去看看锦薇他们到了没。”陆时芊捏了捏余菓菓白玉般莹润的小脸,嗔笑:“我听说今日掌门宣布宗门开山收徒,好多年轻弟子奔着你而来!这下八师弟可要醋死了!”

  提及这个,余菓菓抿着唇,神色严肃:“师姐若无合适之人,我不会收徒。”

  剑道讲究的是悟性,若非当初她与化作斩水的苍衡有共鸣,想必师尊也不会动了收彼时缺了一魂的她为徒之念。

  可万般没有如果。

  如今剑峰上...昔年的师徒三人唯余她一人与苍衡作伴。

  陆时芊似是怔住,稍纵即逝,复又笑道:“好了好了,你真是和无裘师叔越来越像了,怪不得我那大侄子成日里在外面疯,恐是为你所唬。”

  想到这里,陆时芊满是怅然,谁将她当年那个娇俏可人的小师妹还给她!

  就在这时,渡渡鸟、帝江并着少年的声音自空中传来。

  余菓菓嘴角轻轻一翘,稍顷又收了回去,故作严肃:“锅铲!”

  少年身形一抖,险些收不住力道径直从空中坠下,好在渡渡鸟手下的身子在下方生生拖了他一把。

  他平稳落地后,挠头控诉:“娘亲,你能不能不叫我这个名讳啊。”

  这是母子间的日常一答。

  余菓菓额角一跳,摇头:“这是你爹替你取的名讳,为娘也没办法。”

  “娘?!你听听戚锅铲这名字好听吗?!”少年初长成,对于自家老爹那点心思摸得透彻,愤愤不平了好多年,终是抗议无效。

  “铲铲,铲儿?”余菓菓瞧了瞧陆时芊,但见她憋着笑,万般无奈道:“这不...也不难听嘛。”

  戚锅铲心中气还没匀,蹬蹬蹬走到自家娘亲娇小的身影旁,垂下脑袋依偎在她身侧,转转眼珠,撒娇般哀求道:“娘亲~就你帮铲铲跟老...爹说说嘛!”

  余菓菓闭关出来不久,很久没有同儿子亲近,被他这般掺着,心底一软,摸着他鬓边的绒发,“好吧,娘答应你试试。”她万不敢给肯定的话术。

  毕竟这些年来,每次提到这个她少不得被谢无祭狠狠‘教训’一番,待醒转这事又被随意掩过。

  余菓菓想不明白两人明明是这世间除了她之外最亲近之人,为何总是这般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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