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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谦从门边窜出,搓揉臂膀取暖,微咳几声,轻笑道:“如果我不进去,你会陪我待在屋外吗?”

“今天不行!”她朝他微笑,“今天有你师父在,被瞧见了总是不好,你快进来。”她敞开房门让他进入。

看着周以谦跨进屋内,她突然在黑暗中瞥见一双贼目,一时心慌,赶紧将房门关上,却笨拙地将自己留在屋外。

“桃花姑娘,这么晚了,还没睡?”

展桃花被黑暗中缓缓走近的孙中和吓了一跳,她轻拍胸口,双唇微颤道:“孙大夫,您也还没睡啊。”

“老人家毛病多,频尿,夜里总要起来好几回。”孙中和嘴角微微上扬,窥见门边夹了一块白色衣料。

“是睡不惯吧。”展桃花也瞥了一眼,尴尬的笑了下,身子紧贴在门边,“家里做的是香烛生意,少不了堆些冥纸和棺材,让您老人家见着了这些晦气玩意儿,真抱歉。”

“哪的话。姑娘肯让我们客居此地,已是万分荣幸,岂有嫌弃的道理?”孙中和笑得开怀,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况且你家的棺材无论雕工还是材质都属上品,刚才我试睡了一会儿,通体舒畅,往后我若归西时,定要以谦来此选副上好棺木。”

展桃花抿嘴淡笑,“您真豁达。”

“行医多年,生老病死看得多,心胸自然豁达。不过……”孙中和话锋一转,“老夫有一事想冒昧请问姑娘,希望你不会介意。”

“什么事?”

孙中和一脸贼气,在她耳边低语:“我瞧你与以谦关系匪浅,不知你与他是否已私定终身?”

“没……没有。”展桃花俯首,频转五指。

孙中和刻意压低嗓音,“那巫山云雨之事,做过了吗?”

“巫山云雨?”她满脸困惑的看着他,“这是什么?”

“就是夫妻之间的那档事!”

“啊?”展桃花羞红双颊,忍不住惊叫出声。

听见她的惊呼声,房里的周以谦几度欲开门,却还是强忍怒意。真是气死人了,那老头尽说些浑话……

孙中和窥见房内晃动的人影,心里兴味十足,“姑娘如此诧异,想必是做过了?”

“没……没有!”展桃花敛起面容,一派正经道:“我和他清清白白,从没做过逾矩的事。”

孙中和捻着胡须,昂首轻笑,“你这孩子真有趣,我倒希望你与他真做了些什么。”

她瞪圆杏眼,哑口无言。这位老人家的性情,还真是怪得可以!

孙中和轻笑,“小姑娘,我爱捉弄人,刚才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不会。”

“我这徒弟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坏毛病,好比说那见钱眼开的市侩性格,他是屡劝不听。”孙中和嘴角噙着笑意,低沉的嗓音真挚肯切。

“我知道,和他初识时,他就向我讨了十文钱。”展桃花眼神温和,“但如果不是他如此市侩,我还以为他是我一辈子都触不到的神佛。”

“他还不敬神鬼,脾气拗得很!”孙中和捻须,口里发出啧啧声,“每逢初一十五,他总是躲得远远的,深怕我们逼他拿香拜神。”

“我知道,所以当我要为他驱邪时……”她忍不住抿嘴淡笑,“他以为我疯了。”

“还有,他虚伪,标准的伪君子!”孙中和唇瓣紧抿,稍显不悦,“你瞧瞧他对我和对他师娘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我知道,他只是不善表现自己的情绪。他面容清冷、淡然,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展桃花绽开笑颜,羞红双颊,“必要时,他也可以很热情。”

孙中和有些惊讶,“这些毛病他全告诉你了?”

“不是,这些都是我自己的想法。因为他在我面前,一直都是这副样子。”

“哈,有意思!除了在我面前,这可是他头一回向人表露真性情。”孙中和抬首大笑,俏皮的对她眨眨眼,“孩子,你在他心中一定占了很重的地位。”

“是吗?”展桃花瞥向门内的人影,目光温柔的注视着,却不知道周以谦也正定定的看着她的身影。

“小姑娘,夜深了,早点歇息吧。”孙中和淡笑,双手背在身后,临去前,喃喃自语:“真没料到,明日得先把如月送回去,另外再帮她找个如意郎君了。”

展桃花看着他的背影,想着他的话,不禁发愣起来。突然,一双大手冷不防的揽过腰际,将她拖进房里,她险些惊呼出声,大喊淫贼。 看着周以谦贴近的面容,她一颗心急速跳动,深吸口气后,娇嗔道:“你越来越像淫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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