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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佑,别胡说!以谦是斯文人,才不会这样!”展桃花望着周以谦,神色慌张道:“以谦,你也说些话,别任由他胡闹!”

周以谦撇开面颊,无法辩驳。说实话,他不敢保证自己有坐怀不乱的定力。

面对她,他已忘记何谓“克制”,兽性大发……说不定真有可能!

一双晶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两人手腕上的红线。

“桃花,你要走运了!”六婶弯下身子,将红线拉近眼前细瞧,“瞧,连月老都这么帮你,把红线拴在周大夫身上。这回,周大夫可真是非你不娶啰!”

“月老?”展桃花一脸诧异的望着手腕上的线,“不是的,这条线不是月老红线,是我自己绑上的。”

“自己绑?”六婶满脸惊奇的看着她,笑得合不拢嘴,“不简单啊,我们的桃花终于长大了,会自己追求姻缘了。”

“六婶,你误会了。”展桃花羞涩不已,附在周以谦耳边低语,“当初,你有想到这条红线会被误会吗?”

“有。”周以谦捂住双唇,轻咳几声,唇角微微上扬,“所以我才说红色特别。”

“你怎么不明说?”展桃花嗔怒,双颊越显艳红。

“我以为你知道。”他满脸笑意,语气里透着戏谑,“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她皱起小脸,“丢死人了!”

她试图将手腕上的红线扯下,却被他温热的大掌包住,她轻呀一声,定定的看着他。

“维持这样不好吗?”周以谦笑意温柔,语调轻柔。

“当然不好!”她垂下眼,双手贴上温热的双颊,“传来传去多难听!”

他叹口气,“既然你怕流言,那把线解下吧。”

是看错了吗?她竟然看见他的神情中有着落寞。

“等等!”她按住他的手背,“还是别拆吧,要是你又离了魂,我……我会很麻烦。”她仰起脸,深切的注视着他,眼底尽是担忧。

“不拆了?”周以谦噙着笑意,定定的觑着她,“你不怕村民打趣?”

“无所谓,反正习惯了,不去在意就没事。”展桃花吐了吐舌,俏皮的笑了一下,“先前还有更丢人的,我都不在乎了。”

“更丢人?什么事传得这么严重?”他兴味十足的问。

“就是……”她轻抿双唇,尴尬的笑了一下,“等你住久了,自然会知道。”

“那还得等多久?”

“放心,芙罗村永远有传不完的流言。”

展桃花推开木门,探出小脸,望着红线的另一端,轻声道:“以谦,深夜湿气重,待在外头会着凉的,不如……”她轻咬双唇,许久才再开口,“进屋来吧。”

“咳……不妥。”周以谦摇首。

“有何不妥?上回……”

“上回是为了教你习字,所以才唐突进入屋里。况且当时除了你与元佑外,无人见得着我,这回我要是进了门,可就是登徒子了。”周以谦轻笑,低声道:“放心,我的身子已复原得差不多,待在外头……”话才说到一半,他的鼻子搔痒难耐,忍不住打了又大又响的喷嚏。

展桃花抿嘴轻笑,将房门敞开,“进来吧,我不在意的。”

她素白的衣着,如白日般保守,但披散在胸前的长发有些诱人。

周以谦深吸口气,几番挣扎后才道:“你是待字闺中的姑娘,要是被村民传些闲言闲语,对你的婚事总是不妥。”

“我已年过双十,早就不理会那些了。”她踱出门外,顺手将门带上,“你不进来,那我陪你在外头打地铺。”她坐在地上,姿态随性闲适。

“何必陪我在外头受罪?你要是受凉怎么办?”周以谦叹道。

“才不会。我幼时常与元佑睡在屋外,一边乘凉,一边看天上的星星,身子从无病痛。倒是你……”她坐起身,没料到他倾身过来,撞上了他的脸庞。他的脸清清凉凉的,依稀有股药草味。天哪!只是刹那的碰触,就教她心跳漏了好几拍。她受了很大的惊吓,却不会感到被冒犯,反而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她紧握双拳,背对着周以谦,强自镇定。

“得罪了,我……”周以谦双唇微启,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两人静默了好久,展桃花才轻声喃喃:“没关系,只是脸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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