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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伍莎莎并不知道。

她唯一晓得的是从那天开始伍长志留了下来,刮掉乱糟糟胡子的他恢复了原来面貌,包办起民宿里里外外的工作,不嫌累不喊苦,他的洗心革面让春夏秋冬四人都很感动,只有段金还是不给好脸色。

感情要修复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伍莎莎也没有主动去亲近伍长志。

“你觉得我会不会太无情了?”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也有旁徨的时候。

“我要是你我会做得更绝。”姜浙东给了她自个心中一直以来的想法。

她抱住他,用甜美的声音抚慰他的心灵。“不会了,我会给你我所能给的幸福,我不会让我们各自家庭曾经发生的故事在你我的身上重演。”

他紧紧抱住她,在心中同样的发誓。

执子之手,承诺相守;与子偕老,共效白头!

又几天后——

一辆黑晶乌亮加长型的凯迪拉克开到民宿前面。

司机下来开门。

好一会儿,人优雅的下了车。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他出声,声音清雅如天籁。

“是。”

“我迫不及待想见新娘子呢。”

“少爷,你慢慢来。”

“我已经够迟了,怕来不及参加他的婚礼。”除了身体清简些,他给人如沐春风的好感,就是跟司机讲话也没有一点不耐烦。

“你马不停蹄,我才怕。”司机从后车箱提出好几大箱的礼物。

“我看见他了。”天使的脸漾起蒙胧的笑,他举步,跟从里面冲出来的姜浙东碰了个正着。

“先别骂我。”他太清楚老朋友的脾性了。

“我还没说。”

“我的身体好得很。”

“你没有一次不这么说。”姜浙东很不满。大家为他操心得要死,他却搭着飞机到处跑,他刚接到这家伙打过来的电话,说他已经快到民宿了,害他当场冒出一身冷汗来,一刚冲出来就看见他皮皮的笑意。

“你要结婚了,我能不来吗?”

“妈的,你这家伙真的来了!”西装笔挺的畿口袋中插着花,嘴巴却没好话。

一串粽子的男傧相全跑出来了。

一人一句,把晏伊容团团围住。

他斯文的晃了晃手。“你们别忘记新郎是浙东。”

另一头响起了结婚进行曲的前奏。

“哇咧,新郎还在这里——”

姜浙东火速回到婚礼现场。

Troy,也就是晏伊容噙着明亮的笑容走在最后。

镜头拉上了蓝蓝的天空和屋顶,从花球中放出来、展翅往上冲刺的白鸽一行上了青天。

一些稍早之前的陈年旧事

早上落了些微雨,使得空气中泛凉。

人行道的红砖小坑洼积着来不及消散、脚踩过便喷出的浅浅水洼。

遭雨凌虐过的木棉花掉了一地,三三两两的学生走过,硬硬的花梗被踢进了草丛,飘出棉絮。

不经心往上眺望,会看见天空的一角像绵密的网。

“咳咳……”一张洁白如天使的脸,小小的身体穿着市立学校的制服,海蓝色的立领,白色的长袖衣服,后背着的书包挂在他出奇消瘦的肩膀,看起来随时都有滑掉的可能。

他用手掩着嘴,勉强走到校门口的柱子,微喘加咳嗽,已经满头大汗。

他的自尊不容许同学看见他苍白得像鬼的样子,于是他把头抵住大理石造的柱子,希望石块的冰冷会让他好过一点。

大概是那些花的棉絮害的,花粉之类的东西对别人或许不会有很大影响,但对从小身体就不好的他却可能是杀手。

忽然间,他觉得肩膀一轻,有人拿走了他肩上沉重的负担,接着,他的身体也腾空,被一双称得上强壮的胳臂打横抱了起来。 “你……我……咳……不要……”语焉不清的口齿,说不清楚他想表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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