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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手遭他收压在胸前动弹不得,阻止他继续念便只剩下一个法子——

以吻封缄。

想到那唯一可行的办法,欧阳芸耳根子不禁都红了。在他将终句念出之前,怯怯地把唇凑了上去,四片唇瓣一交迭,蔺初阳立即接手主导加深吻势,理所当然地延续方才那意犹未尽的一吻。

谪仙一般的人物固执起来其实也挺恐怖的,在他执意向她索吻的过程中,她只能束手任他为所欲为,透过时而粗暴时而温柔的激吻传递这半年来对彼此的思念,那些言语无法表达的心衷,此刻唯吻能代为倾诉。

他习惯在吻势终结前将脸埋在她颈窝间,轻嗅她发间的香气,再以啄吻方式一点点掠过她雪白的颈项,温柔烙下他专属的印记。

恍惚间,她听见他如叹息一般地在她耳边低喃:“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翩翩君子,琴瑟友之。”

顿时神清意明的她,杏眼圆瞪。

这个谪仙一般的男人,不只把她吃干抹净了,而且得了便宜还卖乖!

两人又嘻闹一阵后,欧阳芸想起心中有许多疑惑未解,索性便将问题摊出来问。

“王爷,当初凤阳王真的被困渭水关吗?”

“为何你会这么问?”蔺初阳略感诧异。

“因为当日还是凤阳王的陛下曾说,配合王爷演戏的代价不小,我听他话意好像是不太满意被困渭水关这一说法,所以才有此疑问。”她说出心中困惑。

“凤阳王是在渭水关与敌军苦战没错,但情况并没有那么糟,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小六向我下毒后,我便派人联络凤阳王,问他愿不愿意和我打个赌。”

“王爷和凤王阳打赌什么?”

“赌小六会不会觊觎凤阳王手上的兵权。当然,这一切还是得以凤阳王的百日之诺为前提,如若当日凤阳王不曾立下百日之誓,我便无法顺势布计。”

“渭水关一役时,正值百日之期倒数第三天,当时的凤阳王已是胜券在握,将敌军围而不歼的用意是怕敌军战败的消息太快传回帝都,消息一旦传开,小六便会心生忌惮,我与凤阳王之间的打赌便无法继续。”

打赌?这两人居然还有心情打赌?若将时间往回推算,那时摄政王眼盲的消息刚传开,而凤冬青也雷厉风行地进行夺权削职,满朝上下风声鹤唳,包括她也陷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结果身为当事人的人正忙着打赌?

“所以,西戎八部和南夷结盟一事是捏造的?”她提出合理的推论。

“此事并非捏造,西戎、南夷两国结盟是事实。”他摇头,推翻她的说法。

“既是如此,凤阳王如何能在两国夹攻下扭转劣势?”她眼里闪烁佩服光芒。

见她因他人而喜形于色,蔺初阳面色微沉,淡淡地纠正她:“凤阳王仅陷入苦战,未曾居于劣势。”

未曾居于劣势?这句话是否可以解读成,凤阳王在西戎南夷两国结盟下,不仅没吃过败仗且还稳操胜券?

那个凤无极,果然有骄傲的本钱。

“那帝都内所传,甚至朝廷所得到的消息……”她沉吟,思绪在此略为纠结。

“皆与事实相反。”所有的消息皆被他封锁,台面上释出的不过是依照他的布计在走。

她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做只手遮天了,满朝文武乃至全国上下皆被他二人骗得团团转。

“难道王爷眼盲一事也是假的么?”当时为了此事,她的眼泪可没少掉过。

“小六借你之手向我施毒,此事我虽顺势而为,但眼盲一事却非我所能掌控。”若说有什么百密一疏的话,眼盲一事的确不在他意料中。

言下之意,他当时的确是看不见了。

想起当时的心境,欧阳芸至今仍余悸犹存,她激动握着他的手问:“王爷现在都好了么?”

“如你所见,本王都好了。”他反手握住她微颤的手,十指慢慢交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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