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源头23（2 / 2）
“它们怎么来了这里？”，转念一想，心中了然，释图肯定人妖两族都有，也都在寻找改变占据的关键，“可这也太巧了，难道它们也都发现了泽兽与灵觉消失的秘密？”，宁遥心中顿感不好，立刻掏出玉简，传讯于龙霄。
而在宁遥现身林带边缘的那一刻，便被十一双眼睛锁定。
“宁遥！”几乎同时，十一头妖魔心中惊呼。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嘿嘿嘿”，带头的真魔心中暗喜。若能直接解决宁遥，自己一行人等便无需管什么战场关键。任务就此完成，直接回去复命即可。
“杀死狼途，也不过十二三阶实力，饶是让你藏有底牌，能到十六阶已是逆天。今日有十七阶真魔再次，又有诸多好手，你还不死？”浊弥麟眼神渐渐眯起，轻蔑的笑容浮现。
在所有人眼中，宁遥早已时必死之身。
“被动的滋味真难受”，宁遥不知敌在何方，只能等待对方进攻。这种感觉好似等待被行刑的囚犯一般，实在让人觉得别扭。
“看不出来，便引出来！”，他忽然身形疾动，朝着返回的路窜行。“看我逃跑，不信你们不追。”他的速度故意控制在寻常十二阶真武者水平，为的就是露出破绽给对方。
果然，才五六息工夫，宁遥便看到了身后疾驰而来的十一个身影。十一头妖魔估算了宁遥的实力，甚至都不屑于隐去身形，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追来。
为首的十一阶真魔传讯古罗：遇到宁遥。
得到的指令只有一个字：杀！
“没见到古罗，看来得用些手段了。”古罗没在，宁遥不想暴露全部实力，让其戒备。他心思流转，看向了中间大大湖。
心生一计，脚下加紧，兜了个弯，直奔中央大湖。几个窜行踏进湖中，在露出湖面的断壁残垣上跳跃。
十一头妖魔怎会看不出他心中盘算：“宁遥！凭你十二阶实力，纵然有所隐藏，还能突破十七阶不成？乖乖受死！”
浊弥麟大喝一声，率先入湖，其余十头真魔更无畏惧，一股脑冲入其中。
宁遥并不与它们缠斗，它的目的是引起泽兽的混乱，趁乱分散来敌注意力，借机将其全部轰杀。
和灭杀豹屠安的手法完全一致。
他一路飞奔，每每与泽兽擦身，便刀劈脚踢，不过五六息时间，便有十余头泽兽暴怒而起。而它们的吼叫，也引起了湖中其他泽兽的连锁反应。一时之间，整个湖面翻涌，巨大的身影愤怒的捕捉着十二个闪烁其间的娇小身影。
魔族的外型与人族完全相同，唯有浊弥麟是妖形，但它身材本就不高大，与人类相差无几。
惹祸的宁遥闪赚腾挪，不停的改变路线。而后面追赶的十一头妖魔就有些辛苦了，既要应对泽兽的攻击，又要追赶不断变换方位的宁遥，实在有些被动。
一开始它们可以凭借一招解决十四阶的泽兽，接着十五阶的泽兽出现，被解决之后，十六阶的泽兽出现了，后来是十七阶。
十二个身影全都陷入了被动，宁遥显得危急连连，仿佛随时都有命殒兽口的危险。而其他十一头妖魔也开始全力招架泽兽，仅能分出丝毫精神紧盯宁遥。
“差不多了，再演下去就要露馅了。”，仿佛前方无路一般，宁遥想着来时方向迅速窜回。
妖魔见状大喜：“哈哈哈，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你还不死？！”
“轰！”，如虎爪踏碎兔骨一般，十一头妖魔只觉得灵台传来即为磅礴的剧痛，还未及反应，便神识尽碎。
七窍流血，身形一软，一阵噗通声，栽进了湖水中。
宁遥站定，看着这十一头尸骸。
暴怒的泽兽在围拢过来，张开血盆大口，抬起锋芒利爪，尽数朝宁遥杀了过来。
宁遥眼神冰冷，纵身一跃，朝着一头十七阶战力的泽兽全力飞踢而去。
十一颗妖心魔核入袋，宁遥将尸骸扔给了躲的远远的泽兽。后者泄愤一般争相撕咬，片刻将其化为碎渣。
站起身，环顾四周大湖。他知道扭转暗泽战场的关键，大概就在此处。但该如何寻找，却毫无头绪。
当宁遥和妖魔将发现彼此的消息告知大本营时，三方之中，龙霄的内心是最绝望的。他知道古罗的实力，宁遥绝不可能匹敌。枉说古罗，就算是其他真魔，宁遥遇到，也必定身死。他几乎将这次通讯，当成了宁遥的遗言。
更让他绝望的是，此次三方对于战场关键的争夺，古罗是希望最大的一方。妖魔获胜，于人族便是灭顶之灾。
鲁顿却已在暗子欣喜，纵然这宁遥隐藏了部分实力，纵然浊弥麟实力不足，真魔们却是霸道无比。只要人族战败，妖魔谁胜，这处战场，都算它赢。
十头真魔瞬间失去消息，另疾驰中的古罗猛然刹住了脚步。它眉头紧皱，分析着其内的可能性？
“被宁遥瞬间击杀？绝不可能！”，它首先排除了这种可能，在他看来，宁遥前段时间才十二阶战力，怎么可能短短个把月不到，便拥有了瞬间灭杀十头十几阶真魔的实力。更何况，其中两位实力还达到了十七阶。
“泽兽？嗯，应该是了，之前传讯回来，曾说过预估那地方最强泽兽实力可能达到二十阶。想来是他们彼此之间的厮杀，引来了泽兽王。”古罗认定了这种可能，他轻叹一声，但又有一点疑虑：“宁遥还活着吗？”
如此死不见尸，回去无法复命。稍一思量，干脆前往确认一番，总归也对我主有个交代。
星夜之下，魔头前行。
宁遥在大湖中左冲右跳，他跑到哪边，泽兽们便游到另一边，全无了早先那股子暗泽霸主的威势。
宁遥不理它们，将大湖整整绕了一圈，组组合耗费了一个时辰，却并未发现什么特殊之处。无奈，只好起身前往湖中心查探。他心中既存有希望，又无比紧张。清楚找到了泽兽王，便很有可能找到改变暗泽战场的关键。但那泽兽王的实力若真有二十阶，怕是非常棘手的存在。
宁遥小心翼翼的向湖中央前进，脚踩在一处处露出水面的残骸上。他很奇怪，此间曾经难道是一处宫殿，后来毁坏至此？
一点点的，他来到了靠近湖中央处。大湖的最中心，没有了那些突出水面的破墙旧瓦，只是干净的湖面。
宁遥心中思索，如何才能找到泽兽王。正凝视水面间，忽然身后嘭的一声，宁遥猛然回头，只见一个比之前任何泽兽都要巨大的尾巴露出水面，直向宁遥横拍而来。那气势，足有开山劈海之威，迅捷如电！
宁遥一个躲闪不急，纵然全力抵挡，还是被生生拍飞。
“好蛮横的巨力！”宁遥倒飞之时，心中默念：“这一击，真的有二十阶实力”，他全力抵挡的那一刀，也觉得虎口发麻，手臂震颤。
还在想落入湖中，自己会更加被动。却忽觉身后有强力拉拽，宁遥回头一看，顿时脸色惨白。
涓涌。
湖中心平白无故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心盘旋的黑洞似乎要吞噬一切。
宁遥心中生起了一丝绝望，他一路为宁雪寻找魔核至此，却事未成而身先死，他不甘心，可这吸力太过强大，纵然他十八九阶的实力，也无法扭转身形，只能任由自己向涓涌飞去。
在没入涓涌的一刻，他灵觉沉入玉简，却还未来得及发出消息，便瞬间被吞如涓涌之中。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其后，湖面重新恢复了平静，仿佛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龙霄的心沉了下去，刚刚宁遥还传讯说解决了十一头妖魔，让他惊诧不已，又喜出望外。接着说开始寻找泽兽王，之后，便突然没了联系。
这感觉不好，非常不好。想到那泽兽王可能二十阶的战力，龙霄都感到通体生寒。
“二十阶啊，那可是……”龙霄不敢想了，他知道二十阶意味着什么，那是一条不可逾越的坚硬壁垒。
鲁顿也高兴不起来了，古罗已经告知它十一头妖魔的死讯。它明白一旦确定宁遥身死，古罗便不会再探究关键核心。那么此处战场的争夺，还将继续，只看人妖两族谁能调来更高的强手。
而在这方面，自己一方显然是势微的。
古罗的脚步已经踏入了森林，正沿着通道直奔大湖而来。
黑暗中的宁遥，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刺鼻的腥臭腐烂之气，让宁遥有了一些判断。
“我被吞了？！”他站起身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无比宽阔的空间，但漆黑一片。周围…….遍地都是尸骸，有人族，有妖族，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生物，而空间两端延伸，宁遥的灵觉探查到，那是些巨大的器官内脏。
“等等！”宁遥忽然震惊到：“我的灵觉探查恢复了！”，他无比激动的发现自己的灵觉在这里竟然恢复了，但又立刻发觉探查范围仅限于这封闭空间之内，上下八九十米米，左右沿着通道无限延伸发散。
“我……在泽兽王的腹中？”他看着灵觉中自己探知的一切，尽数是真武者和真妖的尸骸。“原来所谓涓涌便是泽兽王的吞吐，何等可怕的杀伤力！”
“那，阻碍灵觉探查的关键是……”宁遥将自己的灵觉提升至最大，但奈何只能在通道中发散，而这通道蜿蜒曲折，所以一时只能扩散很小的区域。
没办法，只能各处寻找了。
他提刀转身，朝着正前方走去，那里是尾部的位置。
“这泽兽王体型着实骇人！”随着行走，宁遥对泽兽王的体型有了认知。这应该是一头类似于蟒蛇般的巨兽，与其他泽兽是完全不同的形态。它的周身足有七八十米粗，长度更是惊人，宁遥走了足有一个时辰，才勉强到达泽兽王的尾部。一路都是肠道，尽是些腌臜之物。
宁遥强忍着胃中的翻涌，遮掩口鼻，提供速度，释放灵觉，匆匆探查了一遍，毫无发现。
不是残骸，便是兵刃，没有什么稀奇。
他原路返回，直奔泽兽王头部而去。
“呕哇！”，回到起点时，宁遥再也忍不住，大口的呕吐。
“这气味，提神醒脑！”宁遥无奈，唯有自嘲。呕吐尽了，继续起身向前走。灵觉感知的都是些巨型内脏，期间宁遥多次触摸，手感坚硬无比，如钢似铁！
“真不愧为二十阶战力，这硬度，比我的命身都要强上一筹！”边感叹边向前走，这比后方干净多了，除了器官，别无他物。
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宁遥来到了泽兽王的头部。在踏入巨大口腔的那一刻，灵觉之中忽然闪现出一个物体。
“就是它！”几乎在第一时间，宁遥便确定了目标。因为那绝不是泽兽王身体的一部分，那是一盏质地极为古朴的灯盏，正结结实实的扎在泽兽王的上颚中。
这灯盏极小，还不足巴掌大，通体深灰色，若非宁遥灵觉敏锐，怕都不会注意到它。但让宁遥不解的是，这泽兽王身躯如钢似铁，怎会被插入灯盏？
瞬间他就懂了，定是在交战中被敌人所伤。能够伤到泽兽王，可见对方实力也是高绝，更见这灯盏实在坚硬。
宁遥发动灵魂御物，想取下灯盏，后者却纹丝未动。
“啧，还挺牢固！”，躬身发力，身形跃起，几十米的距离对于宁遥而言不算什么，骤然临近。
伸出手，握住灯盏，用力一拔。
“吼！”一阵震天动地的吼叫响起！宁遥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无法控制的扭转颠倒。他知道，定是拔出灯盏刺痛了这泽兽王，使其发狂了。
泽兽王张开大口吼叫，身形不断翻涌，宁遥死死握住灯盏，绝不松手，用力向外拔。
他越是用力，泽兽王的咆哮便越是震动天地。巨口张开，有大股大股的湖水涌进来，将宁遥浇成了落汤鸡。
但他还在加力，死活不肯撒手。
宁遥在泽兽王口中发力，古罗在森林中发力。他才入湖中打探，还没走几步，便感觉湖水猛然翻涌，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无比巨大的身影便腾出水面，其身形之巍峨，纵然是强如十八阶的古罗，都感到骇然。它瞬间确定这就是泽兽王，而对方显示出来的实力，绝对凌驾于自己之上。
“宁遥和那他们是一个，必然死了！”古罗瞬间就肯定了答案。
他几个蹿跃离开湖面，可泽兽王却发狂般的胡乱攻击，周围的泽兽触之即死，血肉横飞。古罗也未能幸免，被狠狠地抽了一尾，狂喷鲜血。他来不及疗伤，爬起来继续狂奔。沿着通道拼命疾驰，可泽兽王也彻底失去了理智，直奔通道而来，一路咆哮如雷，震的古罗五脏轰鸣。
泽兽王无比坚硬伟岸的身躯，所过之处，摧枯拉朽，一片狼藉。
古罗在前方狂奔，泽兽王紧跟其后，宁遥在泽兽王口中玩命的用力。
几乎整个暗泽都在同一时间听到了巨大的吼声，他们心颤不已，不知道是何等生物能有这般威势。
使尽了九牛二虎之力，那灯盏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一处送动，全盘松动，宁遥心中大喜，继续用力，将战力提升到最巅峰。
“呵哈！”一声暴喝，这灰色灯盏终于被彻底拔出。待其全貌进入宁遥视野，他才明白为何泽兽王会痛的发狂。
因为这灯盏中央处，有着一个长长的尖刺。
“这，这不是灯盏，这难道是，一柄剑？但这样貌还真是稀奇。”宁遥落回泽兽王的口中，躲在一旁，等待泽兽王安静下来。
但这一刻，他发现，自己的灵觉，彻底恢复了。他能感知到几万米之内的一切。沼泽，树林，丘陵，湖泊，以及……在前方拼命逃跑的古罗。
同一时刻，暗泽战场人妖两族所有战士，灵觉探查全部恢复。
“这！怎么回事？”
“我的灵觉探查恢复了！”
“我也是！”
“嗯？那边有个真妖小队，消灭它们！”
战场的厮杀力度瞬间飙升，所有人开始了倚仗灵觉的战斗。
宁遥抹去这柄长剑剑锋上泽兽王的鲜血，剑锋露出金色的光芒。
“嗯？剑柄是灰色的，剑锋是金色的？”这一幕极强的反差，令宁遥生出些不真实感。
“定是剑柄被常年污浊，所以变成了灰色”，想到这里，宁遥提刀向剑柄刮去，果然刮去一层污浊，露出金色内里。
泽兽王还在狂奔，宁遥看到了古罗，古罗也感知到了宁遥。但不同的是，古罗在惊异，宁遥却在笑。
趁着泽兽王巨口大开之际，宁遥瞅准时机，从一侧飞身跃出，落向地面。之后几个躲闪，避开了泽兽王巨大身躯的冲撞，疾驰一段距离，看着这庞然巨兽追着古罗远去。
他现在没时间解决古罗，有泽兽王在，他也解决不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用这长剑改变暗泽战场局面。
“怎么使用呢？”宁遥抿了抿嘴，泽兽王根本都没有使用，但整个暗泽战士的灵觉中，净是泽兽王灵台的情景，灰蒙蒙的一片。
如此的话，只有一种可能了。宁遥找了一处水洼，将金剑的剑柄没入其中，又撕下衣服的一角，用力擦拭。
没一会，污垢尽除，通体赤金色。
“成败在此一举了！”，一念起，宁遥彻底将金剑握住。
“轰！”他感到自己的灵觉被无限放大，瞬间覆盖了整个暗泽。在暗泽各处交战的真妖和真武者，尽数归于眼底。
他看到了龙霄，更看到了妖族大后方的那个身影：这就是妖族的大统领？
也就是在此刹那，暗泽战场所有真妖真武者，灵觉始终尽数显现了整个战场的存在。宁遥看到什么，他们便看到什么。
和泽兽王的灵台一片昏暗同理。
“怎么回事？！”
“我，我怎么看到了我自己？”
“这，这不是我的灵觉，我的灵觉又被剥夺了！这是别人的灵觉！”
“是谁，是人族的还是妖族的？！”
两族战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心中都有一个同样的念头：若是对方的灵觉，那就完了。
三息时间，宁遥的灵觉锁定了暗泽战场所有真妖真魔。
之后，整个暗泽战场的所有战士，听到了灵魂的对话：龙霄大统领，且率真武者全体将士，荡平暗泽。我宁遥，在此为先锋，为我人族，灭尽真妖！
“宁遥！是宁遥！”
“是那个人类！该死的，兄弟们快逃！”
“真武者，随我杀！”
喊杀声才起，异变骤生，在同一刹那，整个暗泽战场，响起了真妖的绝命哀嚎。一声惨叫之后，七窍喷血而死。
千万真妖，一招除尽。
真武者全体将士尽数震惊了，他们从宁遥的灵觉中看到这无比震撼的一幕。千万真武者苦心拼杀将近十年，才占一隅之地。
而今宁遥神念一动，暗泽尽收。
“好！”，不知是谁发出的第一声吼，继而便是千万句吼声，响彻暗泽。
“宁遥！宁遥！人族！人族！”欢呼的呐喊声在广袤的暗泽回荡。
妖族，暗泽战场后方大本营，大统领营帐，正座上，鲁顿瘫坐于其上，双眼瞪的滚圆，七窍都有鲜血溢出，它死了。
真妖真魔死了，但有一头例外。
古罗。
古罗的心，惊骇到了极致，它从未想到，此番猎杀宁遥，会是这般结局。它忽然明白司魔长朔哀死的并不冤，这宁遥，当真天赋异禀，实力深不可测。
它不跑了，它知道自己跑不了了，刚刚仅仅是抵御宁遥的灵魂轰杀，便已经用尽了魂力。此刻面对身后虽已不再发狂，但却明显想置自己于死地的泽兽王，它感到了生命的终结。
瞬间，泽兽王的身影懂了。古罗想要挪动身形，却顿感灵魂轰杀又至。它头痛欲裂，灵魂轰鸣，身体不能挪动分毫，只看到泽兽王的巨口越来越近，继而，是无尽的黑暗。
龙霄听到了宁遥的灵魂传音，人族大军立刻起营拔寨，尽数涌入暗泽。
“此番大胜，全赖宁遥也！哈哈哈哈！”大统领龙霄豪迈的笑声在暗泽飘荡，那一望无尽的，是人族将士的征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