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聚（一）（2 / 2）

我给他这番话整的莫名其妙，搔搔头道，“前辈能把话说的明白些吗？晚辈实在不能理解您的意思。”

老者摇摇头，道，“就是我说的意思，老夫只有一句忠告，适可而止。”

说完，朝深林里掠去，眼见身法之快自己无法企及，便停在原地思索他所言意味。

他刚说到蛟龙，这适可而止显然针对蛟龙，我已应允，又有何止意？我倒想知道这适可到底是什么程度。

想罢，又去洗漱，完事后，又走回道观，这道观里有一处极大的饭厅，我一数，桌椅竟有五百五十副之多，在这个年代还能有五百多人学习正一道术，也不知该喜该悲。

如此说来，普天之下懂得真道术的人恐不足万人。我望向里头残余的凉粥，以及一碟咸菜，倒有凄凉萧索之意味。

我饮完凉粥，听得外面有人高呼，“庭云真人回来了，庭云真人回来了！”

我心下十分好奇这庭云真人究竟相貌如何，也不管其它，弃了这空碗便走了出去。我极力掩饰好奇，故作不以为然，缓缓走出道观。

见右手山路口簇拥着一大批龙虎山弟子，因天师去世的缘故，他们也不敢嬉闹，只是听得很多人都说着“回来就好”等等话语。

这帮人围成一团，我完全看不清张庭云的模样。过了一会儿，听得一人朗声说道，“师父他老人家已故，这七日龙虎山不得嬉笑，聚众，如果倒逆行施者，我亲自逐他出龙虎山。”

语气里尽显威严，几十名弟子尽皆散去，我向他瞧去，见他五官分明，神态自若，一身浩然正气，颇显稳重。

他发现我正在瞧他，走过来笑道，“你就是张陵吧，师父这几十年对你很上心啊，之前师父不允许我们打搅你，我对你是又好奇又敬佩啊，今日一见，果真英雄少年也。”

我听他夸我，心下甚喜，也笑道，“庭云真人名满江湖，我更加佩服。”

他摆摆手，“虚名罢了，天华真人说你同意了天师授功之请，虽是天华真人指导你，我也可教你一些剑术，腿法。”

我更加欣喜，龙虎山两大真人教我道术和武术，实在是天下人可遇不可求的，我张陵要令江湖群豪羡煞了。

当下作揖感谢，他扶起我道，“贤弟多礼，我还要去处理内务，待这七日过完，我便和天华真人指点你。”说罢，朝道观内走去。

我也跟着走回住所，月如见我嘴角挂笑，走过来问道，“小陵子，什么事情这么开心，我劝你还是严肃点，天师刚故不久。”

我道，“我哪敢笑天师之死，只是另有缘由。”

月如拍了拍我的脑袋，道，“那究竟是何缘由。”

我故意卖了个关子，“七日后见分晓。”

说罢，未等她回应便溜回了房间，我虽内心狂喜无比，仍不忘今日所见老者，经过层层剥析，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张敬元也遇到的老者了。

毕竟他能道破两位道心在体之人的天机，能够长命百岁也属正常。不论他亦正亦邪，都是当今绝世高手，我也只能见机行事，让他顺势帮帮我了。

前六日，我每天在深林里练习神剑式，因为斩妖剑交给了邱真人，所以我问龙虎山弟子借了一把剑。到得第六日，我已能轻跃几步爬上大树。乾坤锁也能够把剑插入土中几寸深。这也多亏师爷教导我要多修习内功，并交给我一本丹田功修习内功。

到得第六日夜晚临睡前，师爷叮嘱我明天跟着张庭云他们见见世面，我自然知道，他想让我结识当今优秀的年轻后辈以及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了。我思索着如何应对老前辈的考验，渐渐也就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