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信度篇14(2 / 2)

空中有什么落了下来,清清凉凉的,刚刚攻击他的,竟是豆大的水珠。

喘息着跌倒在地,信度的头边,多了一双黑色的鞋。

“你——”信度抬头看着来人,露出讽刺的微笑,“竟然能人教皇大人‘亲自’出手‘暗算’,我真该说荣幸。”

教皇只是看着不远处,那块被信度砸过去的钢板已被击得千疮百孔,可是钢板落下后,那一边的凤凰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星星点点几处血迹。

“居然被他跑掉了。”环视一周,教皇这才低下头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虽然因痛苦而喘息,那张英俊的脸上却仍保持着优雅的微笑。

“看那血渍估计也伤得不轻,跑了就跑了,反正我也不是来找他的。”教皇笑着蹲下来,正要伸出手去,厉风迎面而来。

一闪即逝。

一道血痕出现在教皇的右脸上,缓缓渗出了鲜红的血。

信度的手腕已被教皇牢牢钳住,因为受伤动作本就慢了一步,力道也小了很多,最后这一击,手中的钢线还未能击到目标。

纵是如此,厉风扫过便已就血,教皇毫不怀疑若是这一击成功,自己半边脑袋必会飞出去。

“竟然偷袭?”教皇的笑容冷冽阴邪,手中的力道不由加大。

“呵,”手腕处一阵剧痛,信度喘息更加明显,笑容却依旧温和,“教皇大人教导有方。”

咔嚓——骨骼碎裂的声音。

信度的嘴唇咬出了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有味道的美人。”教皇抓着信度被捏断的手腕一提,将人揽入自己怀里,起身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豪华跑车。

坐进汽车后座,教皇看着怀里因伤痛失血显得更加虚弱的人,手指擦过柔软的唇,那微微开启的双唇因鲜血而红艳。

“诱人的色彩。”教皇呓语着,低下头去。

怀里虚弱的人有了一丝躲闪,教皇一手掐住他的后颈,迫使他抬起头来。

如同追逐游戏的吻,轻咬着对方柔软的唇,浅吻如同暴风雨的前奏,游戏般的落下。

怀里的人并没有太多反抗,有的只是无动于衷,教皇却准确的捕捉到了他有意无意的退避。

海水平静无澜的水面下总是暗流汹涌,就如同怀里的人,温和儒雅的外表下,有着与气质截然相反的灵魂。他此刻的反应让教皇更为兴奋,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手臂,更明显的感受那身体无声的反抗。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看这平静的海面沸腾的模样,正要加深这个吻,教皇的动作突然停滞了。

一顿,然后缓缓抬起头来,放开了那双微微颤抖的唇。

锋利的刀尖,架在教皇的颈上,泛着冷光的刀刃,直直逼迫着汩汩跳动的颈动脉。

静默。

男子站在后车厢上,手中的长刀击碎后车窗的玻璃,比在车后座的人颈间。男子脸上的表情威严而邪气,凝成似是笑容的狂傲。

“这是什么意思,公爵?”教皇背对着男子坐着,从颈间的刀锋便轻易得知来人的身份。

公爵张了口,“不准动我的学生。”并不狂暴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清楚,掷地有声。

教皇的头被迫偏起,仍不无讽刺的回击,“别装出这副嘴脸了,你的学生?谁不知道你在单独授课时会关上门干些什么好事!”

公爵毫不为之所动,表情更加邪肆狂傲,“我想对他们做什么是我的事,可我决不会容忍其它人在我眼皮底下动他们。”

细细的血丝,顺着刀刃滑下。教皇的脸上终于没有了表情,“你要为了这个赝城的叛徒跟我动手?”

“谁都不能抹煞我教养他十年的事实。所以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公爵回应,手中的刀锋慢慢偏转,“你要为了一时的兴趣跟我动手?”

教皇的目光落向怀里的人,那张失了血色的脸上仍带着淡定捉摸不透的笑容,从头到尾,他一言不发。

教皇的嘴角扬了起来,“当然——不。”

***

“你竟然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呵,那阴险的家伙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让他放马过来好了。”公爵无所谓的耸耸肩。

“其实你没必要为了我得罪那家伙,反正我也不会因此感谢你。”

公爵抬起头,碰上的是一双深海般的眸子。

“这话刚才你怎么不说?”

信度的眸子中闪现一丝笑意,深不见底。

公爵站起身,卷起多余的绷带,“你的伤不要紧,休息一段时间就行。”说着,看着信度的眼睛,“信度,教皇的事是个意外,我也没料到他会插一脚。”

信度无声的表示理解。

顿了顿,公爵的语气难得的认真起来,“你和凤凰是我最出色的两个学生,我只是,想让你们回来而已。”

“我知道。”信度温和的回答,然后话锋一转,“可我和凤凰都是喜欢自由的人,你别想我们会回来。”

公爵的表情冷了下去,却并不意外。

“而且,”信度继续说,语气平和却暗藏威严,“凤凰是我的,你别想我把他让给你。”

诧异的神色浮上公爵的脸颊,笑意随之扬起,“你这话有没有对凤凰说过?”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信度也露出了笑容,“那家伙被你们这些人惯坏了,如果让他听见这话一定会翘到天上去,我可不会让他在我面前有嚣张的资本。”

公爵无声的大笑,“信度,你不愧是我最厉害的学生。”说着,笑容又一次邪肆起来,“可惜这一次不能以你的意志做主。”

看看时间,“凤凰应该快到了,”再一次转向信度,含着笑意的眼中精光闪现,“今晚我会为你们的归来开个盛大的欢迎会。”

说话间,两个人都敏锐的觉察到了一丝骚动。

公爵按下桌边的一个按钮,“怎么回事?”

房间里隐藏的喇叭传来声音:“公爵,凤凰来了。”

房间里的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读到了含义不明的笑意。

***

公爵抱着信度出来时,原本的议事大厅已被炸成一片露天的荒墟,新鲜的粉尘还飘散在空中。

被惊动的守卫严阵以待,在他们的中间,凤凰坐在残垣段壁的最高点,火红的头发在风中翻腾如燃烧的烈火。

无视周围这群人,有节奏的敲击着枪管,声音如空旷的天野间回荡的鹰啸。

他在唱歌。

公爵扬起了嘴角。

“你还是这么张扬。”

凤凰这才停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公爵,“没办法,我都进到这里了你们还没发现,我只好小小的提醒一下。”

他仍是张狂的,只是目光到信度身上时有闪过一丝异样。

这个细节当然没逃过公爵的眼睛,他笑着,并没有提,只是顺着往下说,“是啊,反正进了我这里,再往里走你也不可能安然而退。”

凤凰站了起来,风更大,那一头火红的头发仿佛燃烧的更为旺盛。

“说得对,论武力我是没办法跟老师你斗。”

公爵静静的等待他说下去。

凤凰的笑容更加狂放,“不过,我本来就不是靠武力吃饭的人。”

在公爵表情一变时,他轻轻吐出了一个词。

声音很快随风而散,在众人的茫然不解中,公爵脸上已严肃起来,“你怎么知道这个?”

“你不该忘了我的本职工作。”凤凰从废墟之上一步步从容的走了下来,他一动,周围的人突然就感到了自身的渺小。

凤凰,压倒性的气势。

“若是没有一点筹码,我怎么敢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站在公爵的面前,凤凰笑着,眼中妩媚而凌厉的光。

公爵冷冷的看着凤凰,看着这个自己一手教出来的——超级间谍。

“这些年你还在这个?”公爵冷声开口。

“噢,”凤凰别过脸,似乎在回忆,“这是我的工作,而热爱我的工作。”说着他转回头来,妩媚灵动的眼中波光流转,“不然你以为那些恨我恨到骨子里的各大情报机关为何不敢动我?为何只敢眼睁睁的看着我在他们面前放肆?”

再一次沉默。

凤凰与公爵,在沉默中对峙。

良久。

“你在玩火。”公爵低声警告,低沉的声音中不无怒意。

“这是个赌徒的世界,充满刺激与乐趣——当年你教我的。”凤凰毫不退缩的回应,“我已经抛出我的筹码,就看你跟不跟得起了。”

无声的对视。

“只有我能保护你。”公爵突然低声说。

“谢谢,可我不需要。”凤凰毫不犹豫的回答。

又是沉默。

终于是公爵先别开了目光,低声骂了一句。

“既然你握了公爵的秘密,为什么一开始不拿出来跟他谈判?”信度平静的声音明显的带着怒意。

“我想在美人面前表现得英勇一点,可不可以?”凤凰显然无意把这个话题深入探讨下去,敷衍的答了一句,话锋一转,“他对你做什么了?”

被教皇暗算,凤凰虽逃出却因为伤陷入短暂的昏迷,苏醒时只来得及看见公爵将信度带走。

再一次看见信度就是他被公爵抱出来,也就现在这副模样——一张床单严严实实的裹着他的身体,露出赤裸的脚踝,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没什么,他帮我包扎伤口而已。”信度平静的回答,温和的目光中,隐隐有光芒闪动。

凤凰移开了眼神转向面前的仪表,集中精神驾驶这驾小型飞机。他能感觉到靠在一旁,身上这裹了一张床单的信度正看着他,温和的、深沉的看着他。

这感知让他的身体不可抑制的热了起来。

“开飞机的时候别跑神。”信度突然发出警告。

“那就别再用你那样的眼神看我!”凤凰低吼。

信度转过头去,“你总是太浮躁。”

然后凤凰耳边,又一次响起了久违的低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

“shit!”

轰鸣声伴着飓风席卷而来,水泥跑道上腾起蒸蒸尘埃。

几下剧烈的颠簸过后,身体还没坐稳,信度停止了诵经,抬头看向窗外,“这是哪里?”

“不知道!”凤凰吼着一翻身,双手按住了信度肩膀上方。

信度坐着抬起头,凤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压迫感如惊涛拍岸。

“你——”

“你伤到哪里?”凤凰问,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压抑着太多的情愫。

“啊?”

凤凰倾近了身体,看着信度的眼睛,“我说,公爵帮你包扎的伤口,在哪里?”

两人距离很近,近得信度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凤凰说话间呼出的热气,温热湿润的,轻重急缓。

他垂下眼帘,嘴唇微动: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

长长的睫毛,英挺的鼻,下面是微微颤动的唇,若隐若现的锁骨……

“浑蛋!”凤凰一把掀起他的头,朝着那开合的唇,用力吻了下去。

听到身下的人发出一声低呼,更撩动他的心。抱着对方的头欺身压下,身下的人似乎想伸手阻拦,这一举动却让那裹着他身体的床单顺势微微滑下。

凤凰的手掌感受到了圆润的肩部,光滑的皮肤下肌肉饱含的弹性。

深深吻下,反复咀嚼,唇舌纠缠中,欲罢不能。

一只手抓着信度的肩,另一只手探进薄布内,抚摸着他的背脊。终于放开了对方的唇,凤凰靠在信度的颈间喘息。

“你,一直在,诱惑我——”

凤凰没有抬头,信度温柔却暗潮澎湃的眼神会让他失控。顺着对方的背脊滑至腰间,一个诱人的、引人深入的弧度。

忍不住轻轻啃噬着那性感的锁骨,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对方并不平静的心跳。

“你一直,在,诱惑我……”他重复。

头顶上响起了轻笑,带着喘息:“那,你接受吗?”

无法抗拒的邀请。

凤凰低吼着一手揽起信度的身体,看着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中,波澜四起的海面,再一次封住了他的唇。

大张的薄布被抛到空中,缓缓滑落。如幕布拉开,那一边,是激烈燃烧的火焰与汹涌澎湃的海水。

***

入夜,凤凰手臂一挥,警醒的睁开了眼:身边已没了人。

抬头一看,熟悉的房间,他的卧室。

回想下午的激情,凤凰唇边浮现一丝笑意,那里面,有着叫做“幸福”的全速。

知道信度因为脚伤不可能走远,凤凰翻身下了床,随手扯过一件睡衣披在身上信步走出去。

书房屋顶正中一扇天窗,月华倾泻而下,柔光正中,信度席地而坐。

轻盈的月光在他赤裸光滑的皮肤上舞动。

听见背后响起的脚步声,信度没有回头,只是缓缓开了口:“你有没有看过水与火的碰撞?”

“哦?”凤凰拂上那圆润的双肩蹲坐下来,轻轻咬着他的耳,“是什么样子?”

“火星落入大海,顿时消散殆尽,激不起一点点激情;水滴落入熔岩,刹那蒸发无踪,留不下一丝丝温柔。”如唱诗班的柔和的声音响起,信度仰起了头,让凤凰绕过来啃他修长的颈,“我曾经看过海火山的爆发,滚滚熔岩咆哮着冲进深深的海洋,最深沉的海水与最浓烈的火焰激烈的碰撞,甫一接触便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然后?”凤凰那双可以弹奏数十种乐器的手指滑过信度的肩头,弹奏着如琴弦般柔韧的肌肤,流水般的乐章。

信度的头向后仰去,声音里有了一丝喘息,“巨浪冲天,熔岩翻腾,水与火,在交融中忘记了各自最初的形态……”身体突如其来的颤抖,他垂头轻呼了一声,喘息更为明显,“终于融为一体……”

“就像这样……”凤凰收紧了手臂。

“就像这样……”信度喘息着轻笑,更深的贴近凤凰怀里,握着凤凰的手,十指绞缠。“凝聚了所有的激狂与深情直冲天际,再不分彼此……”

凤凰扭过头来吻他,剧烈的喘息绞缠在一起。

“最后……最后凝聚成……什么?”

“啊……啊……”笑声因激情变得张扬起来,“那是——水蒸气!”

“哈!”凤凰在喘息中大笑,“你这浑蛋!”再一次缠上他的唇,两具纠缠的身体躺倒在地。

月光开始沸腾。

***

女子一大早便站在了凤凰的门外,因睡梦中被人吵醒导致的极度不满,女子端着手中的冲锋枪有狂扫的冲动,“死人妖!你再不出来我真的冲进去了!”

“你给我安静点!悍妇!”门开了,凤凰穿着一条牛仔裤赤裸着上身站在那里。

“噢。”看到这幅光景,女子竖起了枪,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凤凰四下望望,“知语没来吗?”

“行了,我不会带我儿子来看少儿不宜的画面的。”女子说着准备进屋,却被凤凰一手拦在门外。

“别那么小气,看看都不行?”

“不行!”凤凰厉正严辞的拒绝,然后放缓了语气,“亲爱的女祭师,我是找你帮忙的。”

听到“女祭师”这个称呼,女子的神色立刻变了。

“我要到澳洲演出,信度伤还没好,这段时间你帮我看着他。”

女子扭过头来,看着凤凰的眼睛,“出什么事了,亲爱的?”

***

公爵踩着坚硬的大理石地面,面色严肃的大步踏进了宫殿般的建筑。

“亲爱的公爵,你来了?”宽敞的房间里,常常的过道尽头,衣着雍容华贵的男子斜靠在座椅上,一个人站在他的身前。

“陛下。”欠身行礼,公爵的目光落在那个先他一步到达的人身上,“好巧,教皇也在?”

这次出门前,他的幕僚就提醒他要小心教皇的报复,没想到这么快就碰上了。

“我听到一些有意思的事,”皇帝开了口,声音年轻却充满长者才有的底蕴。

公爵挺直了背,对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并没有太多的在意,可是皇帝接下去的话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我听说有个家伙,手上掌握了这世上几大组织情报机关的机密?”

“包括我们赝城。”教皇在一旁补充。

“噢,还包括我们赝城。”皇帝似乎舔了舔嘴唇。

“陛下!”公爵禁不住叫出声。

“呵呵,亲爱的公爵,你不用担心,我对那些秘密本身没有什么兴趣。”说着皇帝的头转向教皇,“你说,那些组织、情报机关为什么不除了这个眼中钉呢?”

教皇向皇帝行礼,目光却落在公爵身上,“他们不敢。因为他们知道若是这个人死了,那些秘密必将公布于世。”

话音未落,公爵已一手揪住了教皇的衣领,“你报复我?!”

“怎么敢?”教皇的眼中有阴冷的笑意。

而一旁的皇帝似乎并没有注意他们的举动,“公布于世啊?那么多那么多的秘密,一条两条就够引发一次世界大战了,全部公布于世啊……”

“陛下!”

不理会公爵,皇帝兀自笑了起来,“听起来,好有趣呢!”

“陛下!那里面也有我们赝城的秘密!”

“我们赝城……”皇帝似乎偏头想了想,“那很好啊,赝城也好久,没热闹过了。”

公爵扭过头来,怒视着教皇,“你这混蛋!”一拳就将教皇揍了出去。

噌——拔出长刀,正要再动,手臂忽然僵住,再动不得半分。

大滴的汗水渗了出来,公爵回过头去,皇帝靠在座椅是和,目光不知飘向何处,只是一手朝着他的方向似乎拉扯着什么,隔空握住了他的手臂。

教皇已经爬了起来,站直身体拍了拍衣服,笑得阴邪。

这会工夫,皇帝站了起来,“教皇大人,你可以下去了。公爵,过来陪我喝两杯。”

“陛下!那个人是——”

悠悠的声音再一次自雍容华贵的皇帝口中吐出,打断了公爵的话,“没记错的话,那家伙是女祭师其中一个儿子的父亲吧?我真——不喜欢他。”

教皇退了下去,公爵张张嘴,再吐不出一个字。

***

“你搞什么?竟然——”听凤凰说完,女子神情激动的大叫。

“当时那种情况,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说的!”

“噢,不,不行,你现在不能到澳洲去,那些家伙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打爆你的头!”

“那就让他们来好了!”凤凰说着,扶住女子的肩,“听着,我现在不能留在这里,这里有我的儿子,我的朋友,我的——爱人。”

女子与凤凰对视,良久。

“帮我。”凤凰抱住女子的肩。

女子垂下头,无声的流泪。

***

信度躺在床上睁开了眼睛,凤凰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

“我要到澳洲去演出,待会就走。”

信度无言的看着他,轻叹,“这么快?”

凤凰笑着吻吻他的手,垂下头去吻他的额,“你对我总是这么不冷不热的,我一直,在努力追寻你的身影。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可恶。”

“哦?”信度抬起头,吻他的唇瓣。

“我不知道,到底是我抓住了你,还是你抓住了我。”凤凰笑起来,封住了那张欲说话的唇,“现在别说,等我回来告诉我,等我回来……”

他说,等我回来。

凤凰离开后,女子进了屋。信度躺在床上,看着她。

“女祭师?”

“早就不是了。”女子的笑,英姿飒爽。

信度理解的微笑,和他们一样,赝城的叛逃者。

末了,女子说:“你都知道。”

“是的,我都知道。”信度回答。

当天晚上,传出新闻,一驾由纽约开往悉尼的客机,在太平洋上空爆炸,没有找到生还者。

第二天,各大报纸用上了这样的标题——

“绝代妖姬,香消玉殒。”-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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