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3(1 / 2)

警方搜索近一个月始终找不着任天宇的尸首,没人会乐观的以为任天宇能获救,时间拖太久了,恐怕真是葬身鱼腹,但警方对外只能宣称任天宇失踪,而不是死亡。任天杰于“悲痛”

之下为他举行简单的葬礼,棺木中所安放的是任天宇的衣物,虽说是私下举行的葬礼,到场拈香的人却不少,唯独不见任天宇生前的未婚妻──楚夜语。

这是意料中事,外传楚夜语疯了,再让她亲临未婚夫的葬礼岂不是要加重她的病情?不是不到场的好,免得触景伤情,到时疯性大发,恐怕无人压制得住。

一夕之间,任家的业落入传言中被任堂遗弃的大儿子手中,倘若任堂地下有知,恐怕会悔不当初,因为无论他与二老婆如何算计,家财始终还是落入大儿子的手中,早知如此,或许当初他不会那么绝情。

好事者抱着看戏的心态等着看任天杰如何管理任家的?业,是发扬光大呢?抑或是让它于一夜之间关门倒闭。

脑子转得快的则是乘机努力巴结任天杰,谁不知道任天杰在国外财大势大,结交上他绝无坏处,多说些好话准没错。

所以在任天宇的葬礼中,除了适时的做出哀伤的表情下,人无不贪婪地打量著哀痛的任天杰。身穿黑西装的任天杰脸上写满悲伤,收起平时的吊儿郎当。

尚文龙则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任天杰身边,今日的葬礼理所当然的隐瞒了楚夜语,真让她知晓,她不出现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凶手才怪,所以一大早,天杰先命令家中的仆佣不可对楚夜语泄漏今日之事,好好看住她,别让她乘机逃跑。

至于抓凶嫌一事,他们安排了两个急需金钱的小混混出面顶罪,那两名小混混正是警方所掌握的线报中的凶嫌,他们假装逃亡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最后才因警方围捕而弃械投降,警方找到的两把枪法中,有一把正中涉案的枪枝,小混混被抓到后,坦承是因偷窍不成被任天宇发现,不得已下手杀害任天宇,至于楚夜语则是随后赶到,他们当然也没有放过他,有了物证,再加上他们将案情交代得极?合理,几乎可断定两保小混混正是凶嫌,但因缺乏人证、找不到任天宇的尸体,使得警方无法就此宣布破案,却也让任天杰与尚文龙洗脱嫌疑。

“杰,你要节哀啊!”轻轻柔柔的嗓音由一名身穿全黑套装、戴着墨镜的妙龄女子口中吐出,她走至任天杰身边,纤纤玉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显示两人的关系不寻常。

“喂,是岳露露?”一名妇人悄悄地以手肘推向身边的胖妇人。

岳露露是知名女星,虽然戴着墨镜,美丽的容颜仍教人认了出来。

“真的?!哇塞!本人比电视上还要漂亮。”胖妇人捂着唇赞叹。

岳露露身材之好是?所皆知,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谢谢你。”天杰的眼眶微微泛红,眉宇间有着淡淡的愁绪。

此等表情教岳露露看傻了眼,多么俊帅的男人啊!她心动地舔舔丰厚的唇瓣,实在是教人心养难耐,除了英俊外,任天杰最吸引人的便是多金,起初任天杰归国时,朋友对她提及要介绍双方认识,她还以为任天杰是个脑满肠肥,看起来傻里傻气的商人,作梦都没想到,他竟帅到明星也比不上,当下她便下定决定要掳获任大少的心,进而洗尽铅华进驻任家大宅,当个无所事事的少奶奶。

岳露露贪婪地欲望并未逃过天杰的法眼,女人啊!不是贪男人的身体便是要钱,更何况他两样皆备,女人们不自动黏上身来才怪,岳露露正是最好的例证之一,可想而知的是他未来的日子定不寂寞,光应付那些闻风而来的女人就够热闹了。

“不如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好吗?”岳露露压低嗓音,吐气如兰的在天杰耳边建议,照着她的剧本,今夜任大少将会发现她善解人意、蕙质兰心,对她提及丧弟之痛,经她巧思安慰后,还怕隔日醒来不会在同一张床上。

“今夜我想一个人静静。”摆出忧郁王子的面容,天杰和缓的拒绝了岳露露的邀请。

“哦!”计划宣告失败,岳露露试着不显现出她的失望,下次!她绝不会让任大少有拒绝她的机会,定要将他收服。

尚文龙好笑地看着誓在必得的岳露露,倘若任天杰那么容易中了她的美人计,那他便不是那个女人逮不着、留不住的任天杰了。

结束了疲惫的一天,天杰单手将西装外套勾搭在肩上,衬衫解开三颗扣子,领带也随意地放松,踩着优雅的步伐,似笑非笑夺踱至夜语身前,轻轻地勾起她的下巴审视,啧!他好想见她怒意横生的娇俏模样,那会令她多点人气。

“做什么?!”见他不言不语直盯着自己,着实令夜语浑身不自在,恼得一掌拍掉他的钳制,恶心的男人!老爱对人动手动脚。

“啧!脾气真差,我怀疑你亲亲未婚夫晓不晓得你有副坏脾气,还是你在他面前总摆张小媳妇的脸孔讨好他,嗯?”他没因夜语无礼的举动动怒,他根本是存心要激怒她,她愈是生气,他会愈开心。

“对你这种坏胚子,我毋需摆出好脸色来。”夜语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以表明她的厌恶。

“对!你没做错,对待坏胚子的确是毋需给他好脸色。”

天杰赞同地点点头,随即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夜语?这一吻皱拧了眉头,不屑地以手背拭去他在唇上留下的痕?,啐道:“变态。”

“亲亲小弟妹,你不想知道你口中的任大哥今日做了啥事吗?”他笑了笑,再度俯身在她唇上烙下热吻,夜语倔得不肯张口,不断地闪躲,天杰以大手固定她那蠢动的头颅,以齿咬疼她的下唇瓣,逼她张嘴,而事情发展也如他所料,夜语因疼张嘴,他的舌便顺利入侵,轻易地早她的交缠,久久,直到他认为就算夜语以手背擦拭或是漱口皆无法刷去他曾留下的痕?才放过她。

他的双手一松,夜语立即推开他躲得远远的,双手捂住犹自颤抖的唇瓣,他好可恶!怎能如此待她?满腹的委屈涌上心头,她急得眨眨已呈朦胧的双眸,努力克制着不使泪珠掉落,她绝不会让那恶人看笑话,绝不!

“怕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我吻,如何?我的技巧应算不差,比起你的亲亲未婚夫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改天或许我该找个时间与你好生厮混一番,让你比较比较我的功夫与你的亲亲未婚夫孰优孰劣。”他笑看躲在角落的夜语,心底可是很期待征服她的日子到来。

“下流!”兽性的男人,成天所想皆是那种事,真该出现个看不惯他的行为而一刀了断他的生机,好拯救天下苍生的女英雄。“你该得到AIDS的。”

“是!我下流,而你是清纯小玉女,一生只和亲亲未婚夫在床上厮混,别的男人垂涎你就该先得到AIDS,再下十八层地狱去受苦。改天我该颁个贞节牌坊给你,不过……我会再亲自把它拆掉,我会跟你一同践踏那块牌坊。”天杰的黑眸闪着不容忽视的邪光,在在显示他不是个正人君子,终有一天,他会如同自己所言,引诱夜语上他的床。

夜语因他最后的话语而吃惊不已,小手不安的紧揪着衣领,生怕他会随时扑上来。

“清纯小玉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好整以暇的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西装外套被他扔至一旁,“关于任天宇遭人枪杀的案子,警方今日宣布已逮捕了凶嫌,是两名小混混,嘿!真巧不是吗?今日正好举行你亲亲未婚夫的葬礼。”

“你说谎!”夜语气得不顾天杰随时有可能扑上来,冲至他面前挥舞着绣拳叫嚷,“天宇明明是被你跟尚文龙所害,那两名小混混从何出现?他们根本就不是犯人,还有!天宇他没死,你怎能咒他死,为他举行葬礼?”案发至今,夜语仍深信天宇没死于非命。

“他是没死,不过是像只小老鼠一样躲在角落看我亲手夺走属于他的一切,家产、房子、车子,以及美丽的未婚妻,他怕得不敢出面,毕竟死过一次的人还会想死第二次吗?”天杰摊开双掌问着。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天宇是你的兄弟啊!”夜语心寒地道,常听兄弟上演争夺家产的戏码,作梦都没想到实际情形会如此骇人,连亲兄弟都可以下毒手。

“兄弟?!谁跟他是兄弟来着?”天杰闻言,嗤之以鼻。

“难道不是吗?你与天宇是同胞手足,?何你不承认?是想?自己的行为脱罪吗?”夜语激动得双手握拳。“?何想得到天宇的一切?你可以开口对天宇说呀,天宇会给你的。”

“我发现他在你心中称得上是完人,他的邪恶竟无法影响到你,啧!了不起!”他为她的愚蠢感到不可思议,“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落海前要你快跑,严格说来,他对你还挺情深意重的。”

“不要岔开话题,也不要以你的邪恶污蔑天宇。”

“OK!”他状似投降地双手高举,随后笑咪咪地搁在椅背上,“亏你在任家待了十三个年头,竟然不知道我跟他同父异母,坦白说,长期让他关在这栋屋子里,你的脑子也跟着空白了,对他的话毫不怀疑,全部接受,哪天你被他卖了还不自知帮他数钞票呢!”见夜语要出言反驳,他抬起一只手阻止她,“既然你是如此的纯洁,我也不好意思以我邪恶的心去污染你。”

“所以……”顺着他的话,夜语起了疑问。

“所以恭喜你,仍可保有一颗纯真无邪的心,开心吗?”

无论做任何事,他向来没必要向人解释原因,甚至道出前因后果,他像愚弄小女孩般的愚弄着她。

夜语气得牙痒痒的,扯了一大堆,她仍没探出事实的真相,恶魔的心思果真不能以常理去推断。

“做了这么多坏事,总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夜语忿忿的吐出话语来。

“怎么?想跟我谈因果论好让我害怕吗?很可惜,我一点都不怕,你失望吗?还是我该装出一脸惧怕,以博得你的欢心?”他揶揄的挑眉轻笑。

“你根本不在乎他人开不开心,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我问你,你们没找到天宇,如何举行葬礼?”

“哦!随便扔几件那小子的衣物弄座衣冠不就得了?你怕我真捞到那小子的尸体拿出来鞭尸吗?若要鞭尸我还得考虑、考虑,免得污了我的手。”仍是邪眼睨着夜语,教人看不出他话中的真实性。

再跟他说下去,她准会气疯,夜语别开脸,透过明亮的窗子望着远方的断崖,暗自期望会有个人出现,然后带她逃离这个可怕的男人。

顺着她的目光,天杰随意地望了眼断崖,跟着若有所思的盯着夜语,他等着!等着任天宇自动送上门,届时他们便可以好好解决多年来的宿怨,到时将只有一个人能存活下来,同时赢得美好的战利品。???“不要哭……夜语……”干涩的喉咙发出粗嗄沙哑的低喃,不安的双手想拥有思念的可人儿,不料所触及的都是空气,抱不到怀念已久、柔软芳香的躯体令床上的男子猛然惊醒。

“夜语!”

天宇费力的张开双眸,疲惫的眼睛见到的不是舒适、豪华的卧室,而是斑斑剥剥、用木板搭成的天花板。

记忆如潮水般泉涌而出,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令他来不及防备,唯有任人宰割,无法忘怀落海那一?那,他清楚的听见夜语不敢置信地大叫。老天爷!他痛苦的闭上双眼,?何要让夜语发现他人在断崖?严格说起来,夜语是最无辜的,她未曾介入那可怕的争斗当中,一直以着最纯净的心灵去对待周遭的每个人,上天却残忍的让她看见了人间丑恶的事。

天宇无法自抑的流下伤心的泪水,可以肯定的是任天杰绝不会放过夜语,换作是他,他也不会放过死对头的女人,更何况夜语亲眼目睹他被杀害。任天杰赢了!而他是彻彻底底地惨败,夜语可说是他最大且是唯一的弱点,没了她,他的人生有何意义?拥有再多的家产又有何用?他的心就此有了个缺口,再也无法填平。夜语生前常?梦魇所苦,常需要他把她搂在怀中以着言语安抚才能入睡,如今她孤独的待在冰冷的地下,没了他,当她作噩梦时该如何是好?谁来帮她赶走可怕的恶魔?谁来给予她安全感?

想到此,天宇沉痛的紧握双拳,总而言之,是他不好,犯下今生最大的错误,没能好好照顾并保护心爱的人,他多希望能再以双手紧紧拥住心爱的夜语,在她耳畔诉说永无止尽的爱意。

“哟!你可醒了,我还当你没救,准备叫老头子把你扔回海里去哩!”老婆婆一进门便瞧见床上的人有动静,兴奋地扯大嗓门叫嚷着。没办法!她似已看见一叠叠千元大钞摆在眼前。

闻言,天宇试着让自己脱离悲伤,强打起精神睁开眼看向救命恩人,由老妇的眼中他清楚的看见贪婪,不禁自嘲而苦笑,合该算他命不该绝吧,否则老早被海水淹死。

“这里是哪儿?”没有感激,他直接问出心中的疑问。

“这里?啊!不过是个小渔港。喂!我问你,他叫什么名字?家中有些什么人?家境如何?”老婆婆随意摆摆手,不客气地盘算他家中有无横?。

“我叫任天宇,家中……如今恐怕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思及夜语,再度令他神色黯然。

“不管那些,重点是你家有没有钱!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可是费了不少劲来救你,供你吃、穿、住,还得像特别护士看护你,你有何表示啊?”老婆婆才不管对方家中死了多少人,最要紧的是她要的钱得有着落。

“你放心好了,金钱方面我绝不吝啬。”所幸他有先见之明,于瑞士银行以公司最中心的元老──陈善的名字开了个户头。

“口说无凭,不成,你得先立下字据,免得到时你反悔。”老婆婆精明的拿出纸笔来递给天宇,也不管他的身体还十分虚弱。“喂!最后别忘了要签上大名与盖手印。”她不放心的提醒道。

天宇沉默不语,撑着疲累的身躯,于白纸上写下“原提供新台币一百万元作?报答救命之恩。”的字据后,末端签下大名与盖上手印,递还给老妇。

老婆婆乐得嘴角噙着笑意,仔细的把字据收好,呵!下回叫老头子多捡几个人回来,瞧!一个人一百万,十个人不就有一千万了!

“请问你最近有无听闻关于花莲任家的消息?”他不会放过任天杰的,他要由任天杰手中再夺回属于他的任家家产。

“啥?任家啊!咦?你也姓任,呵!听说任家二公子被匪徒枪杀落海,警方打捞不到尸体,真巧不是吗?如今任家的?业已在任家大公子手中。”捡到了!老婆婆的眼眸再次闪烁着贪婪之光,“任家二公子的命应该不仅价值一百万吧?”她想尽办法捞多一些。

“我可不认为你所给予我的待遇值得一百万,或许我该考虑是否只给五十。”天宇意有所指的瞄了瞄周遭残破的环境。

“去!”老婆婆?打错如意算盘而轻啐一口,这小子不简单,是她失算了。

“有没有关于我未婚妻的消息?”隐忍许久,天宇决定不能再任自己胡猜瞎猜下去,他要亲耳听到有关她的消息,无论生死。

“六十万!要不要随你。”老婆婆摆出高姿态,她没忘任天宇在昏迷中仍对未婚妻念念不忘,当然不会笨到放过揩油的机会。

“好!”爽快的答应老妇的要求。

老婆婆快速地递上纸笔,天宇一言不发,再度立下字据。

老婆婆满意的目的地完字据后咧了嘴,呵!不用十分钟,转眼间已有一百六十万进帐,不过,她有点后悔是明知任天宇挂心未婚妻,怎么只要了六十万,该跟他要一百万的,扼腕啊! “听说她因你“去世”而受不了打击,发疯了,在你的“葬礼”举行那天她也没出现,所以真实情况如何,没人晓得,或许你可以问问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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