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 2)

不过在莫道情面前,她永远是顺从的姿态,她乖顺的额首,不吵不闹亦不再追问有关曲绫的事,因为她要亲自去发掘事实真相,她不允许有人同她抢夺莫道情,莫道情专属她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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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绽放,鸟啼四转;流水淙淙,凉风传送,风光明媚的苍松崖,伊然是人间仙境,这里住了对神仙眷侣,以茅草搭成的房舍,更显得两人淡泊名利、与世无争的胸怀。

在两棵参天古木间绑了个吊床,上头躺着一男一女,男子似已熟睡,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女子娇俏的扬起调皮的笑靥,伸出丁香舌沿着男子的唇线缓缓划过,可是男子未如预期中的苏醒,女子有些泄气的垮下双肩。突地灵机一动,她张开小贝齿把男子的唇瓣当成上好食物啃食着,白嫩的小手朝坚实的胸膛袭击,非要男子因欲火焚身醒来不可。

果然,她的手立即被黝黑的大掌握住,迎向佯怒的黑眸,女子扬着得逞的笑意,一双美眸闪闪发亮,整个人好不得意。

“你是故意的!”男子指控道。得不到舒解的下半身不住的向他提出抗议,这可爱又可恶的小魔女,他快被她逗疯了!

“当然,这是给你小小的报复,谁教你不理我。”没有半点歉意,女子欣悦的承认,报复性的再往他的唇瓣重咬下,存心咬疼他。

男子邪魅一笑,反被动为主动,侵袭惹得他心痒难耐的朱唇。唇与唇相触恍若久旱逢甘霖般,饥渴的与对方厮缠、纠结,直到女子快喘不过气来,男子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芳香甘美的樱唇,志得意满的看着他带给她的影响。

女子双颊驼红,仿佛刚啜饮上好的女儿红般娇艳,眉宇间写满幸福,美眸绽放出爱的光芒,嘴角扬起羞怯的微笑。尽管四周没人,但光天化日之下与男子亲热,仍教她因不习惯而害羞起来。

阳光穿过叶隙照在女子身上,使她全身泛着耀眼的光芒,美得不可思议,若非男子紧搂着她,真会认为她是不存在于世间的仙子。男子不由得看痴了,心中洋溢着幸福的暖意,她就快属于他了!对即将来临的婚礼,他内心充满了期待与喜悦,终于可以拥有本以为遥不可及的幸福,上天总算记得善待他。“你别一直盯着我看。”女子被他看得心跳加速,颊上的红潮有加深燃烧的趋势,她索性蒙住他的眼,不让他再看她。

“我喜欢看你。”男子笑着拉下雪白小手移至唇边轻啃,泛着爱意的黑眸仍紧锁在她身上。

“讨厌!你是饿昏了吗?怎么净啃我的手。”浓浓的爱意围绕着女子,她故意曲解他动作背后的含意。

“我是饿了!饿得想吃掉你。”男子一语双关的说。

“我不让你吃。”女子杏眼圆睁,佯怒地抽回手,内心的喜悦化为幸福的泡泡,由脚底冉冉上升到心头,再游走四肢百骸间。

“不让我吃,将来我怎么疼你,如何爱你?”男子强拉她入怀,使她背对着他,下巴搁在她纤细的肩上。

温热的气息轻拂着她的颈窝,女子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整个人几乎要融化在男子有力的怀抱中。

“怎么不答话?”男子轻笑问道。霸道的气息再度侵袭女子敏感的颈际,引起女子一阵轻颤,男子注意到她明显的反应,得意一笑,温热的舌尖熟悉的划过她的颈际,算是报复方才她以舌齿挑逗他的唇瓣。

其实在她恶作剧时他早已清醒,不过是想看她会大胆到何种程度。算是他调教有方,把她教得热情可人,可是却害得自己得频频压抑欲望,唯恐对她强烈的欲望会吓着她。在他的观念中是绝对尊重她,虽与她不时会有亲密的小动作出现,但他未曾真正侵犯过她,因为她是他此生最爱也是最重要的人,他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占有她,唯有在成亲后,他才会享用属于他的甜美。

“放开我……”她快被他迷昏了,真不知他高超的调情技巧是向何人习得,弄得她无力抵抗,只能臣服在他脚下。

“不放。”男子耍赖笑道,不过没再有更进一步动作,他怕再下去会把持不住要了她。

见他不再袭击,女子总算松了口气,心儿不再紧张得七上八下,可是却也带点小遗憾,含着淡淡的失望,有些矛盾啊!

她乖顺的把男子视为生命中重要的支柱倚着,随着吊床摇晃,抬眼望着万里晴空。男子瞥见飞过的大雁,抬手指给女子看,随后两人相视喜悦而笑。

男子动容的享受这一刻,要他一生与她久待此地,他亦心甘情愿,他太爱她了!深爱到愿意用世间所有珍宝来交换她。

可惜事情并非如他们所料来得平顺,主婚人的出现,打乱了原本平静的生活。

男子初见主婚人的相貌,便直接以长剑伺候,女子被他怪异的举动吓呆了,本以为他是想测试姥姥的武功修为,在见到他脸上的深恶痛绝时,她才发现她猜错了。

他想取姥姥的性命!这个想法初闪进女子的脑际,她马上阻止他的攻势。

姥姥在见到男子时心中亦了然,所以只闪躲并未回手,夹在中间的女子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能焦急的代她姥姥格开他的剑。

“你走开!别防碍我杀她!”原有的爱意荡然无存,男子的黑眸中只剩仇恨。

“不!为何你要杀我姥姥?她不是坏人!”女子固执的摇头,嗓音中带有泣意。他突如其来的改变让她措手不及,她甚至怀疑心爱的人上哪儿去了?怎会跑出个披着爱人外皮的陌生人来。

“哼!那是因为你不晓得她做过什么亏心事。”男子冷哼道。若非太爱女子,已与她分不开来,他会因她是那老女人的孙女而离弃她。

姥姥对他的指控并未答话。

女子来回看两人的表情,姥姥愧疚的表情差点让她瘫软倒地,莫非他说的全是真的?姥姥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女子惊得不敢开口求证。

这时,男子缓缓道出与姥姥的前仇旧恨,姥姥的视死如归与闷不吭声,更让女子全身冰寒。

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只想要与爱人、姥姥快快乐乐的生活一辈子,难道这是个奢求?

“要杀我可以,我只要求你要好好对待绫儿,不把我的过错怪罪到她身上。”姥姥向他提出条件。

“可以。”男子领首答应,她是他心爱的人,他自是不会虐待她。“出招吧!”

两人面对面的对峙着,顿时寒风四起,扬起满地沙尘,四周静得仿佛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不!”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女子,她因承受不住这个残酷事实,而双手捧头尖叫。

她爱他们啊!他们怎能当着她的面残杀?要她眼睁睁看着他们决斗,还不如杀了她会比较好。

“绫儿,他会好好待你,我就放心了。”姥姥早已看淡生死。

“绫!到安全的地方去。”男子故意忽略女子伤痛欲绝的表情驱离她。

“不!我不能……我不能……”女子头摇得如拨浪鼓,她已乱了头绪。

姥姥与男子见她没有离开,干脆对她的存在视而不见。姥姥原本不想出手,但男子眼眸中的骄傲,使她了解男子不可能接受她的悔意,唯有以自身的力量赢得胜利,他才能自仇恨中解脱,所以姥姥使尽全力与男子对打。

女子呆楞着坐在原地,泪眼朦胧的望着厮杀的两道身影,疑惑着要帮谁?两人皆是她最爱的人,无论帮了哪一方,于她都是锥心之痛。姥姥对她有养育之恩,自小父母亲双亡,全靠姥姥的爱与照顾她才得以长大成人,她岂能见她被人追杀而坐视不管,更何况追杀姥姥的人还是她的亲密爱人。不!她不能对不起姥姥,那么……她唯有对不起爱人了!女子在心底一次又一次无声的向爱人道歉。

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浑浑噩噩地自沙地站起身,便见爱人的长剑狠狠划破姥姥的臂膀上几全不顾情面,心中唯想着报仇。

女子情急之下,扬手射出梅花镖,不让男子趁胜追击刺杀姥姥。

梅花镖破空射至,迫使男子向旁一跃以避开朝他而来的梅花镖,这一侧身,手中的剑亦失了准头,并末刺中姥姥的心窝,但他反应队快,手腕一翻,剑尖便准确的指着姥姥的咽喉。

他正待将手中剑刺进仇人的喉头时,女子不遐思索的反手一掌击向男子的胸膛,只想先击退他,不让他伤害姥姥,所以没注意到男子身后便是断崖。

她这一掌击出,除迎向男子讶异不信的目光外,还眼睁睁见他无物可抓的落人崖底,她完全无法反应,连出手拉住他的时间都没有,就见他笔直落下崖底。

待她反应过来时,己唤不回爱人的身影。四周忽然传出恐怖凄厉的尖叫声,像有人受了什么椎心刺骨的打击,那叫声在她耳畔回荡不已。

是谁?!女子不晓得,她的眼早已模糊不清,看不见四周景物,她只能感受到声音里的悲痛不断啃噬着她的心……

“啊——”曲绫被噩梦惊醒,双眼圆瞠,双拳紧抓着被褥惊喘。

又梦见了!尽管事情过了五年,击仇啸天落崖一事,仍像咋日才发生过般出现在梦中,依然教她痛得无法呼吸。看来今夜又要是个无眠夜了,她不禁低叹口气。

“你怎么了?”被她吵醒的莫道情低哑着声问。未经修饰的关杯写在刚毅的脸上,他探手为她拭去额际泛出的冷汗。

过往带给她的震撼过大,使她暂时无法言语,只能深吸口气以缓和心神。

“不过是个噩梦,没事的。”许是夜里宁静的气氛让莫道情忘了仇恨,一如从前那般温柔地拥她入怀。

曲绫如在大海中抓到救生的浮木,她紧攀住他强壮的身躯,几自惊惶喘气。

莫道情轻抚过她的发丝,一遍又一遍,在她额际印下一个充满怜惜的轻吻,细语低喃着呵哄话语。

曲绫惊惶的心灵渐渐的受到抚平,呼吸不再急促,脸颊慢慢恢复红润,她安稳的把头埋进莫道情的胸膛,听着他稳定的心跳声,睡意渐渐上涌。

就快梦周公之际,她忽然亿起他不该在深夜出现在她房中,且还与她同榻,顿时脑子变得清醒无比,自他杯中抬首瞪大眼,“为何你会在我床上?”

“你错了,这儿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是你睡在我床上而非我睡在你床上。”她的疑问提醒了莫道情两人间的爱根情仇,委时柔情尽消,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嘎?”曲绫心惊,赶忙脱离他的怀抱,她不知道怎会跑错房间睡在他床上,她太糊涂了!

等等,自她被他带回来后,成天皆躺着未下床半步,岂会跑错地方?最好的解释便是莫道情原本就将她安置在他的房间。他这么做有何企图?曲绫警戒的瞪着他,整个人缩在床上最角落处。

“我不会饥不择食强要你,放心睡吧。”折腾了一天,他也累了。

“你可以给我一间客房。”她仍是不大放心。

“听清楚。”莫道情忽然睁开疲累的黑眸盯着她道,“这儿,是你今后唯一能待的地方,除非有我的命令,否则不许你离开一步。”寒林楼正是他囚禁曲绫的最佳地点。“我不是你的囚犯。”曲绫懊恼的皱着眉,她有自身的意志,没必要听从他的指示,尽管她深爱着他也不行。“你是!只是你没自觉罢了。我要你亲口保证,没我的命令绝不离开寒林楼半步。”莫道情扬眉讥笑她的迟钝,既然他带她回来,自是不会把她当大小姐般供着。“我不做办不到的承诺。”曲绫扬着下巴回答,无视他的讥嘲。

“既然如此,我只好想办法让你遵从我的命令了。”他邪狞一笑,大掌拉过她的身子,动手除去她身上的单衣。

“你做什么?!放开我!”曲绫拼命扭动身子挣扎。

她的挣扎对莫道情的行动构不成阻碍,他将她身上的所有衣服全脱掉,仅以长长的黑发遮住重要部位。

曲绫红潮满面的拉过锦被把自己紧紧的包裹住,这时莫道情不知由何处拿来一条绳索。

“你到底想怎样?”曲绫紧张的问道。她曾耳闻有人喜欢在床第间玩些奇怪的把戏,五年不见,仇啸天该不会性子大转,连再好都与常人有异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你若喜欢,我可以勉强自己配合你。”光看曲绫讶然的表情,便能猜出她想的是何事,莫道情忍不住的逗弄她。

晓得猜错了,曲绫不禁松了口气。“那你为何要拿绳索?”她随即又扬声质问,她可不想被欺负得不明不白。

“绑你。”莫道情露出无赖式的笑容,趁她发楞之际,一把扯下她裹身的绵被,快手把她牢牢绑住,然后大咧咧的欣赏成果。”

曲绫对他突如其来的举止惊叫一声,羞愤的眼眶中蓄满泪水,双手、双腿用力扯着想把绳索扯掉,谁知愈扯绑得愈紧,她根本无法逃脱。

“太好了,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莫道情大手往前捞,把她捞进怀里拉过绵被盖在身上入睡。

突然被他拥人怀中,曲绫全身僵硬如石,但久未见他有侵犯的举动,她这才放松紧绷的身体,同时明白他如此做的目的就是要让她无法离开。

“我答应你,没你的命令绝不踏出房门一步,可以还我衣服,放开我了吧?”她推推身后的莫道情,可怜兮兮的乞求道。

“很好。”莫道情就等她这句话,满意的拍拍她的头如同拍小狗般。

“那你还不快放开我!”被绑住的滋味可不好受,而肩上的伤也因方才激动的拉扯而扯裂了,正隐隐作疼,血也渗出来了。

“经你这么一闹,我累得没力气了,有事明天再说吧。”他是故意惩罚她的反抗,绑她一夜教她明了自身的立场。

“别睡啊!快醒醒!”她委屈的泪珠快滚落了,要她全身赤裸陪他入睡,不如一拳打昏她算了。

她吱吱喳喳的叫闹声吵得莫道情无法安眠,干脆伸指点了她的哑穴,让她不能再出声。

曲绫见无法再出声唤他,唯有强忍泣意,在肩痛、手痛、脚痛、心更痛的情况下,勉强闭上眼让疲累的身子得以休息。

直到她睡着后,莫道情这才睁开眼晴,目光凝望着她的睡颜,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渗着血丝的肩膀,神色略微一黯,解开缚住她手脚的绳索,取药为她重新包扎伤口,最后,在她鲜红欲滴的朱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藉以宣告他的所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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