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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天来得格外早,还没到春节,枯黄的柳枝隐隐有抽芽迹象。

Aurora除夕夜当晚,要参加新春晚会,与多位知名艺人一起,祝福所有观众新年快乐。

由于新春晚会是全球实时直播,所以他们没办法回家过年。

表演结束之后,九位弟弟回到宿舍吃年夜饭。

煮饭阿姨放假之前,提前给他们备好年货,年夜饭依然是舒琅掌勺。

易景臣守在他旁边帮忙,偶尔猫猫祟祟偷吃一两口。

实在没有点做饭天赋的杜星纬,探着脑袋进来围观,吐槽道,“好像去年也是这样。”

舒琅回忆几秒,笑了,“确实,我去年还说,今年带你们去家里吃年夜饭呢。”

“你说过吗?!”易景臣丝毫不懂何为‘客套’,得寸进尺提要求,“后天没有通告,我们后天去吧?”

“后天初二,那时候已经不叫年夜饭,算待客饭了。”舒琅笑笑,给笨蛋弟弟画个饼,“你又不算客人,明年吧。”

“那你明年要记得哦。”易景臣许下约定,埋头扒捞到碗里的几只大虾,剥好后分给杜星纬吃,两只手油乎乎的。

“你俩从头偷吃到尾,等会还吃不吃了?去去去。”舒琅终于嫌他烦,把易景臣赶出厨房。

“喵~”本体霸占客厅沙发C位,蹲坐在那里聚精会神看新春晚会。

Aurora出场早,表演完就可以收工了,回宿舍时晚会才进行到一半。

等到所有饭菜上齐,屏幕里正好开始播新年倒数。

易景臣把本体抱进怀里,捏着它爪爪一起倒数,“三、二、一——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穆乾举着应景的红色易拉罐,敬新的一年。

“爸爸,妈妈。”田西图卡点跟家里人打电话,语气很乖,“我今年跟队友一起过年,这边挺热闹的。祝你们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田西图父母透过屏幕,看到Aurora其余队友,乐呵呵祝他们新年快乐。

易景臣把脑袋凑过去,“叔叔阿姨新年快乐,兔兔交给我,你们放心吧。”

“啊?”田西图愣了几秒,“什么叫交给你?”

——我俩CP好像没有发展到这个程度。

田妈妈反应快,乐呵呵说,“你是人家的艺人,可不是交给他了吗?”

“嗯嗯!”田爸爸表示卖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对啊!”易景臣理直气壮,“瞧瞧阿姨和叔叔,企业级理解。”

杜星纬现在终于满了十八岁,迫不及待给自己杯子倒上果酒,免得再被抓去喝宝宝果汁。

鹿啾和游羚誉倒数之后,也给家里发了短信。

黎寄白瞅瞅队友,盯着手机犹豫几秒。

没多久,手机屏幕亮起来,父亲竟然放下身段,主动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过年。

看来,自己冷处理的时候,父亲已经完成自我攻略。

去年在《Super idol》,弟弟们没有手机,只能隔天再申请跟家里人联系。

今年没有那么多限制,除了杜星纬和易景臣之外,所有队员都给家里发了新年祝福。

祝福环节结束,他们看向易景臣和杜星纬,神情几分复杂。

游羚誉突然说,“那个,我们明年也一起过吧。”

“嗯。”鹿啾点点头。

“你们明年也要一起过年啊?真甜,四舍五入私定终身。”易景臣CP脑再次启动,高呼飞鸟与鱼是真的。

游羚誉和鹿啾,没想到他角度如此清奇,两整个大无语。

舒琅接过话说,“我明年带他去我家,你们别担心。”

说完,他转向杜星纬问,“你要来吗?”

杜星纬摇摇头,打开备忘录说,“明年没有通告的话,我应该去邱哥哥家过年。从我进公司的时候,他们就排好顺序了,每年轮流带我过年。我去年和今年没办法去,排在后面的哥哥姐姐* 都挺着急,害怕死之前轮不到。”

“行、行吧。”

刚才还打算轮流带杜星纬过年的几个人,默默收起想法。

地狱工厂的几百位前辈,只是担心死之前轮不到。

他们几个顺位那么靠后,死之前是真的轮不到。

“小队长,你要不要轮流来我家过年?”

“好啊好啊~”易景臣满口答应,快乐地嘀嘀咕咕,“我前几年过春节,只能一个人呆在大别墅,吃七星级酒店送来的年夜饭,放放几百万的烟花,然后回复一下几千万份祝福,好无聊啊。”

“呃。”

大家本来有点同情他,听完易景臣的描述,集体陷入沉默。

“你管这叫无聊?”

“求求,让我也这么无聊吧。”

“几百万的烟花长什么样子?”

“你们想知道啊?可惜这里是市区不能放,我明天带你们去能放的地方。”

“好好好!”

易景臣夹了一大颗四喜丸子,慢吞吞啃着,间或含糊不清地说,“其实我过得挺好,没有亏待过自己。”

“如果我想要联系,也有可以联系的人,但是我不想。”

他身上毕竟流淌着两大豪门的血脉,每逢新春,自然少不了问候。

前两年,严家那边就隐隐透露出,让他回祖宅拜年的意愿。

今年意识到易景臣是家里唯一的血脉,那几位重视香火的老古板,更是主动提出屈尊降贵陪易景臣过年。

笑die,易景臣把他们全部拉黑,彻底拒绝沟通。

至于萧娥那边,虽然没有主动联系,连个群发的‘新年快乐’都没有。

可每逢过年,易景臣都会收到一笔额外的抚养费。

但凡易景臣自己愿意松口,他也能过上父母双全,和和睦睦的生活。

可是他不愿意。

“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不用担心我啦。”

几个人沉默片刻,半晌,黎寄白才开口道,“你现在快乐吗?”

“快乐啊。”易景臣回答,“如果,年后刘哥不让我减脂的话,就更快乐了。”

“哦,知道了。”

“那你明年去舒琅家,后年来我家。”

“大后年来我家!我家年夜饭很丰盛,你一定喜欢。”

“为什么要排那么久?”易景臣疑惑地说,“我不可以一年吃七家年夜饭吗?我很能吃的。”

“……”

“刘哥!刘哥你在哪里?”

此刻,刚回家过年的刘绥,狠狠打了个喷嚏。

大年初一,空气中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Aurora只有一些新春晚会之后的收尾工作,结束之后,九位弟弟各自发了新年福利,接下来便可以收工了。

易景臣带着队友们,让司机开了两个小时车,一路离开市区,来到一处空旷安静的地方。

这里远离城市,人烟稀少,地上还有未融化的白雪,覆了厚厚一层。

司机打开后备箱,易景臣从里面拖出来简易帐篷和几条毛毯。

鹿啾好奇地问,“小队长,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打雪仗吗?”

“当然不是,我有那么幼稚吗?”易景臣立刻反问。

“嗯……”队友们默默点了下头。

“呃。”易景臣噎了几秒,才解释道,“好嘛,就算我真的那么幼稚,今天带你们来主要不是打雪仗。”

[当然,你们要玩,我也不会拒绝。]

[我还没有打过雪仗呢!]

易景臣年幼时,由于家庭限制,身边几乎没有同龄朋友。

后来他被严家赶出去,进入普通的生活环境。可冬天的雪越来越少,同龄人已经过了打雪仗的年纪。

结果,搞得易景臣直到21岁,还没有正儿八经打过雪仗。

已经全部成年的Aurora,集体安静几秒,同时冒出一个念头。

——打雪仗,也不是不行。

易景臣听他们不说话,以为小伙伴怀疑自己,连忙解释,“真的不是为了打雪仗哦,是因为这个。”

说着,他从货车后面,搬下来几个贴有‘易燃易爆’标志的箱子,是昨天提到的烟花。

“你们昨天说想看,我就联系烟花厂送过来啦!”

“这么快?”大家被易景臣的行动力惊呆了。

烟花厂送来的烟花,看起来跟以前见过的烟花不太一样,包装就透露出一种更贵的气质。

送烟花的工人说,这批烟花按照大型活动的标准,一发至少需要5000以上。

就这,还是老板看在老客户面子上,给易景臣算的折扣价。

“一发五千?是指‘咻——啪——’,一下就五千吗?”

“对,你们算算有多少发,就能算出一箱的价格。”

“这么贵!”

“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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