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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去睡衣,他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锁骨和胸口那里有一些暧昧的痕迹,颜色不是很深,但他还是止不住的害臊,从镜子前走开去冲澡。

热水淋下来,却怎么也刷不掉刚才那些令人面红耳热的画面。

简从黎沉着呼吸去吮吻他,一边亲一边低声叫他的名字,声音性感地要命。

最后那一下结束,简从黎喘息着咬他的耳垂说:“上次你生病,第二天早上醒来看见你特别乖地躺在我怀里,我也ying了。”

赵夜清简单洗了个澡,换好衣服下楼,饭菜已经做好了。

刚刚做过那么亲密的事情,他现在和简从黎面对面坐着,十分不适应。

简从黎给赵夜清夹菜的时候,看到他的脸肉眼可见地被烧红了,忍俊不禁:“手还酸吗?”

此话一出,赵夜清的脸果然又红了一度。

“不酸了。”

简从黎没再逗人,他知道这种事需要适应的过程,关系的转变也一样。

等赵夜清吃得差不多了,简从黎缓缓开口:“你们学院是不是有去德国交换留学的机会。”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问,可这件事搁在心里总是让他忍不住去想,想赵夜清会如何选择。

简从黎不想自己影响赵夜清的选择,又担心那个天平上自己毫无分量。

但现在赵夜清的回应让他相信,即便分开半年或者一年,他们之间也不会改变。

赵夜清咬着筷子,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该不会德国的学校跟你们家有什么关系吧?”

虽然这个猜测离谱了些,但简从黎家里这么有钱,妈妈又是德国的钢琴家,他很难不发散思维。

毕竟,有钱一切皆有可能。

简从黎被逗笑了:“没有关系。”

“那天听到你在打电话。”他诚实道,“是个很好的机会。”

“确实很好,我都有点心动。”赵夜清吃饱放下筷子,“但我已经拒绝了。”

简从黎怔愣了一瞬,随即问:“为什么?”

“我在国内也可以学习啊,去了那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好无聊。”赵夜清叠起胳膊压到桌上,身子向前倾,“再说,我走了你不想我啊?”

“想。”简从黎回答,嗓子有些发干。

赵夜清撅了下嘴,似威胁似撒娇道:“敢说不想试试。”

他没把这当个事,起身将吃完的碗筷往洗碗机里收。

把洗碗机的门合上,赵夜清刚直起腰就被简从黎从背后抱住,胳膊绕过来紧紧搂着他的腰。

这个怀抱很暖很热,很有安全感,赵夜清有些溺在其中,声音也不自觉地变软:“干嘛?”

简从黎的下巴搁在他的肩窝,偏头过来似乎在他颈间嗅着什么。

“好香。”

赵夜清被哄得脸热:“别耍流氓,我可没喷香水。”

简从黎鼻间溢出一声很轻的笑,说:“有个东西要给你。”

“什么?”

放在他腰间的手抽走了一只,很快那只手再次出现在眼前,指尖捏着个东西,闪闪发光。

是一枚戒指。

戒指的设计很特别,戒身是莫比乌斯环,其中缀着星星点点的碎钻。

“喜欢吗?”

赵夜清张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他的后背紧贴着简从黎的胸膛,两颗心脏靠得那样近,跳动频率都快得不正常。

“你…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刚回国那会儿挑的,但是制作花了不少时间,前些日子才拿到手。”

“想当婚戒来着,但不知道怎么给你。”

刚回国那会儿——是简从黎治好眼睛回来。

赵夜清心中像被打进高速旋转的气泡,睫毛轻颤,视线黏在那枚戒指上:“你那时候就喜欢我了吗?”

“还要更早。”

“喜欢,很喜欢。”赵夜清回答。

简从黎用另一只手握起他的手,将戒指缓缓套在无名指根,大小正好合适。

赵夜清的手配上这枚戒指,好看得令人惊叹,简从黎不禁开始想赵夜清戴着戒指弹吉他是什么样子。

他举高赵夜清的手到自己面前,闭着眼在那里落下一吻。

“清清。”简从黎将拥抱收紧,“永远陪在我身边吧。”

“好。”

那份标明期限的结婚协议,一式两份就此作废。

违约的两个人心甘情愿赔上往后余生。

夜色笼罩。

后天就要发新歌了,赵夜清在工作台前做一些准备,因为刚刚徐英格发消息来说让他最好明天晚上直播一下,为新歌造造势。

每次徐英格以这种商量的语气来和他说工作安排的时候,赵夜清都觉得有点逗,其实徐英格作为他的顶头上司是可以强硬一点的,又不是什么出格的事。

也不知道当初简从黎是怎么和他说的。

“笃笃。”简从黎敲了两下门进来。

想曹操,曹操就到了。

简从黎在家一般都会穿质地柔软的居家服,以至于他身上的冷冽气质会被稀释一点。

今天和往常没有不同,但赵夜清一看到他就想抱上去,感受那份柔软。

看来恋爱真的会使人头昏脑涨,理智全无。

简从黎将果盘放在桌上,揉了两把他的脑袋:“还在忙?”

“快完事了,明天得做个直播,准备一下要唱的歌。”

“想跟你商量个事。”简从黎靠在桌边上说。

赵夜清仰起头:“什么?”

“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几乎是一瞬间赵夜清脸就红了,他心想这也太快了吧。但又意识到他们早已经结婚了,今早那种事都做了,戒指也戴了。

顺理成章地应该睡一个房间里。

简从黎看到了他的犹豫,轻声说:“不适应的话再等等也可以。”

“没有。”赵夜清不好意思地望向别处,“等会儿忙完我就搬。”

说完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去果盘里捏了个葡萄放进嘴里。果肉紧实,汁水丰富清甜。

简从黎的目光下移到赵夜清的嘴唇上,浸润着果汁的粉嫩唇瓣还有点肿,诱人得像是待人采撷。

他喉头上下滚了滚,问:“好吃吗?”

赵夜清“嗯”了一声,又捏出来一颗想要递给他:“你也吃。”

没想到简从黎弯下腰,就着他的手衔过葡萄,有意无意地轻咬了下他的指尖。

酥麻感顺着敏感神经流入胸口,赵夜清心脏都跟着颤了颤。

简从黎嚼碎那粒葡萄,目光从未离开赵夜清,他说:“很甜。”

赵夜清觉得有点热,声音也像浸入甘甜的汁水:“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吗?”

“现在喜欢了。”

一小时后,赵夜清开始“搬家”,其实他没有太多东西,搬起来也不费劲。

他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抱进简从黎房间的浴室里,一样一样地摆放在简从黎那份的旁边。

成双成对。

心底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翻出蜜一般甜滋滋的感觉,赵夜清揉揉脸走出浴室。

简从黎已经把他的衣服都归置在衣帽间里,和他自己的衣服放在一起。

“你的衣服颜色太单调了。”赵夜清也走进衣帽间,评价道。

简从黎的衣服颜色除了黑就是白,顶多再有两件驼色的,冷清得很。

简从黎闻言将人搂着腰带进怀里,低下头凑近说:“有时间帮我挑挑。”

封闭的空间温度上升,赵夜清应了声“好。”

他视线一偏看见放在角落里的行李箱,想到那里面还放着他和简从黎签的结婚协议,顿觉有点不可思议。

“我一直以为,你真的要结婚的话,会选择一个门当户对的对象。”

“为什么?”

赵夜清的脑袋靠在简从黎胸口,感受那起起伏伏的心跳律动:“就是联姻啊,强强联合,对双方的公司都有助益。”

“我不需要这种形式的助益。”简从黎扶正赵夜清的身子,让他看着自己,“我只会和我爱的人共度余生。”

“更何况,你这么好。”

赵夜清望着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明亮澄澈,隐隐约约能看见自己的身影。他心跳得很快很快,随即仰头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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