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洪玄宗9(2 / 2)

最终说道:“很像。红沙裂谷,每隔数十年上空的红雾便会消散不少,显露出红沙裂谷外围那深深的裂痕沟壑,与这画中所绘甚是吻合。然而,即便如此,越往中心,是何情形我也未曾见过。据我所察,那片中心地带的红雾从未消散过,其真实样貌也从未在世间展露。这幅画创作时间不长,这中心的模样或许只是作者的想象揣测罢了,而外围的相似兴许是他曾目睹过此景,抑或从其他古老的记载中有所见闻,毕竟这景象数十年都会出现一次,并不稀奇。”

老者收起画卷,继续说道:“霄靖,这画中所画是否真实,现在并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提升修为,储备人才,以备将来的变数……近些年来,我观察着这片红沙裂谷,它已经不再那么平静了,波动平凡,变化诡异,我总觉的有事将要发生,让我忐忑不安。”

“师父,您过于焦虑操劳了,多加歇息或许会好些。若真有何事,洪玄宗上下定会共同面对,您乃我们的领袖,您的身体才是最为关键的。”

“嗯,你退下吧。”老者挥挥手,示意霄靖离去。

霄靖走后,老者转身离开了瞭望台,朝着身后的深山行去,消失于林间。

再度现身时,已至一石洞前,这石洞并不隐蔽,外观亦很寻常,唯一显眼之处,乃是洞口上方“藏洞”二字,此处便是洪玄宗历代掌门的闭关之所。

老者步入其中,洞内起初并无太多岔路,仅有一条通道可行。初始一路漆黑,但老者行走其间,仿若平地,丝毫不受影响。

行不多时,洞窟渐亮,然而这亮光却是红色,越往里走,红光越盛,所见之泥土、石头皆为红色,且愈发红艳,难以分辨这石头本就为红,还是因红光映照所致。

老者对这一路景色不以为意,始终沿着隧洞前行。

过了片刻,终于走出隧洞,眼前呈现的景象与方才的隧洞截然不同,是一个极为开阔的空间,初入给人一种豁然开朗之感,这里色彩分明,不再仅有红色,光线亦恢复正常。

此处可用豪华来形容,整个空间皆由水晶砌成,华丽非凡,有水晶砌成的水池,水晶制成的座椅及茶具,还有那张大床。

整个空间虽不如宫殿那般奢华,一应俱全,但全用水晶装饰,亦是极度奢靡。

而这洞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并非这些华丽的水晶。在洞的中央,堆砌着一堆水晶,水晶上空悬浮着一柄血色大剑。

大剑与人等高,剑锋朝下,竖直而立,纹丝不动。

大剑,剑身分两层,内层是约一手宽的剑身,由宽渐窄直至尖峰,通体呈暗红色,而外层由剑柄两端衍生出两道鲜红如血、仅一寸来宽的光滑剑身,如两道流水围绕着内层剑身螺旋流淌而下,越往下越纤细,最终与内层剑锋相接,但实际两层剑身之间是中空的,唯有剑锋处相连,看着就像有三成。

整柄剑虽静止悬于空中,但最外层由剑柄两端衍生而下的剑身之中,肉眼可见流淌着如同鲜血一般鲜红的液体,汇聚于剑锋之中,仿若有生命一般。

生生不息,永不停歇地流淌着,恰似人体的血液,不断循环流淌。

老者站在大剑前,凝望着这柄大剑,开口道:“师父,苍月守护血色大剑已逾三百年,实属有些累了,让您失望了,至今仍未能真正驾驭它。师父,我甚是困惑,世代相传,血色大剑乃洪玄老祖开宗立派时所铸。您也曾言,此剑需达临界境,成为临界者方能驾驭。可如今,我已达临界境,站于人类之巅,却依旧看不清它由何种材质铸就,亦无法驾驭。如今,我晋升为临界者,立于这柄剑前,感受到的反而是更为强烈的震慑之力。难道老祖已然跨越临界境,达至更高之境?师父,我想去走一走老祖曾经走的路,去看看老祖于红沙裂谷究竟所见为何。”

苍月低下头,看了看手中握着的画卷,不知在思索何事。

他收起画卷,伸手将那柄在此静置不知多少岁月的血色大剑取下,背于身后,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那原本银色的长发,竟随着他的离去,自上而下开始逐渐变黑,不多时,已看不出他是活了数百岁的苍老之人,反倒更似一位中年大叔。

随着他向藏洞外离去,身影最终消失在了漆黑的隧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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