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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感觉,就像躺在某人怀里似的。

  “等你明天来了再说吧,我头发还没吹呢!你别忘了把我衣柜里的裙子都给我带来啊!”

  邱黎黎“嘁”了声:“当初也不知是谁说就只要带两条裙子的!”

  当初是当初,但是现在,她改变了策略。

  楼下的灯早早地关了,二楼的窗户却久久地亮着。

  陆霁尘习惯睡前在书房待到十一点,但是今天他却因为心里生出的羞愧感而无法静下心来,所以他去了三楼的暗房,将上个月在擎山看日落时觉得拍的不好的照片都洗了出来。

  凌晨一点,他回到二楼,拿起之前空掉的水壶去了楼下。

  等水烧开的间隙,他看了眼岁樱住的那间卧室,眼神收回的时候,不经意又瞥到了卫生间的门。

  门敞着,光投进半扇。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走过去将门关上,这是他的习惯。

  但是现在,他仅仅只是收回视线,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颗青柠,洗净、切片,放进凉水壶里。

  厨房的台阶边缘亮着一圈的感应灯,随着脚步声渐远,灯灭。

  清明月色从窗外铺进来,窗开半扇,有风灌进来,卷着浅色的窗帘轻摇慢荡,也吹乱了流理台上攀升的徐徐热气。

  岁樱睡了久违的一个懒觉,薄薄的被褥被她蒙过了头顶,鼻息间全是柚子的沐浴香。

  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枕头下的手机就被她摸到了手里,看见屏幕上的时间,她脑子“嗡”的一声。

  第一天住进来就睡到了十点,岂不验证了沈确口中的“懒”?

  料定陆霁尘不会在她还没出门之前进来,岁樱用了最快速度换好衣服,又轻颠着脚将床整理平整,最后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做出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

  眼看半小时过去,外面依然没传来任何动静。

  难道他也有睡懒觉的习惯?

  一番纠结后,岁樱去了门后,耳朵趴门地听了半分钟,依旧没声音,她拧下门把,从渐开的门缝里一点点往外看。

  就是那么巧,一个人影从门口闪过,岁樱条件反射地将门一关。

  落锁的声音让陆霁尘停下脚。

  门后,岁樱眼泪都要恼出来了。

  紧接着,敲门声传来,岁樱来不及多想,迅速颠着脚回到书桌前坐下。

  一连几个深呼吸后,岁樱才把手放到电脑键盘上:“进来。”

  门开,陆霁尘见她坐在书桌前,表情明显愣了一下:“刚刚不是你开门吗?”

  太过心虚,岁樱视线都没敢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是风吹的!”

  她这么一说,陆霁尘自然而然就看向她对面。

  窗户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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