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53(1 / 2)

  一时间,疑窦丛生,蒲炀和燕北声在黑暗中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这什么形状,怎么怪怪的?”福禄寿嘟囔了句,无趣地关了手电筒,转而观察柱子上的红条。

  这红条虽然不精致,但每条上面都写了字,泰宁和福禄寿凑在一块看了好一会儿,有的是“何柳 2001年七月廿十三卯时生”,有的是“杨连萍 1976年三月十四寅时生”……

  这上面记录的竟是是青山村每个人的生辰,从上世纪到今年,无一例外。

  密密麻麻的红条遍布在各个角落,不知道为什么,福禄寿莫名觉得有点瘆得慌。

  他拉了把泰宁的衣摆:“泰大爷,我俩走一块——”

  “过来,”蒲炀的声音将他打断,四人飞快地聚在一起,蒲炀站在数不清的牌位面前,抬手拿起一张递给他,福禄寿手忙脚乱地接过,让泰宁打开手电,看清上面的字飞快地念了出来:“先孝周公讳仁法府君生西莲位,怎么了?”

  蒲炀转手拿起另一张,头也不抬地说了句:“看背后。”

  福禄寿翻到另一面,开口道:“生于1965年六月十三子时,卒于2021年三月十六午时。”

  泰宁倏尔抬头:“死于今年三月份?”

  “不止,”一旁俯身查看牌位的燕北声平静道,“还有今年四月份,五月份,六月份。”

  蒲炀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往后到七月,往前到每一个月,都有牌位。”

  男女无差,有老有小,这个祠堂里,从上往下,每一个月,都有新增的牌位。

  这意味着……

  蒲炀把牌位归位,转头看着另外几人,平直而残忍地说出了事实:“意味着从前往后的每一个月,青山村都在死人。”

  ……

  福禄寿颤抖着把牌位放了回去,不受控制地吞咽了口口水。

  无数块牌位和暗红色的布条林立其中,烛火刻板而缓慢地燃烧着,明明没有风,却莫名让人打了个冷颤。

  这座祠堂记载了青山往来数年间的所有生死,有新生者,系红布于柱,有殒者,立牌位其上,生生死死,在这方圆之间顷刻毕现。

  可死者为何是以月为间隔?这些人,是意外死亡还是早有图谋?

  这座长青于青山尽头的祠堂,犹如打开的潘多拉魔盒,众人站在它面前,谁也不知道放出来的是菩萨还是恶鬼。

  福禄寿掌心摩挲了几下裤缝,努力维持着嘴角的笑容:“老大,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蒲炀没有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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