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3(1 / 2)

  心里却忍不住抓了把汗,就一临时工,也不入编制……不签应该也没什么大的影响吧?

  泰宁脑子一转开,就觉得问题不大了,这下任务完成,他心情也好了不少,把手里那不值钱的契约随意往兜里一塞,向蒲炀伸出手:

  “那就,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蒲炀没伸手,只是略微颔首,平淡道,“握手就算了,做我们这一行的,不太习惯这个。”

  别人握手,对象不管是谁,都是带着活气的,而殡葬师来来往往数年,手上经过最多的,都是死人,人们大都忌讳死亡,连带着,也忌讳他们这类人。

  泰宁白吃这么多年大米,连这也不知道。

  。

  等蒲炀身体再好些,已经是三天以后,临走之前,泰宁抓住他,神神秘秘地从兜里掏出几样东西,尽数塞给蒲炀。

  一个破旧不堪的罗盘,一叠长得跟纸钱相差无几的黄纸,一根短小银色铁索链,还有一根细长红线。

  蒲炀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的几个小玩意儿,在想自己是不是被眼前这个不靠谱的老骗子给坑了。

  “你这什么表情?”泰宁不高兴道,“这都是我们提行使一族看家的好东西知道吗?”

  “罗盘,可以定位凶煞方位,符纸,画得好能有大用处,还有这铁索,看着这么小,变身后很大的,”泰宁拿过锁链,嘴里念叨了几句,“变!”

  两人盯着那条纹丝不动的锁链,一秒,两秒……

  良久,蒲炀看向旁边姓泰的,真情实感发问:

  “你真的不是骗子吗?”

  “算了,你自己琢磨去,”泰宁摸了下鼻子,把锁链扔回给蒲炀,被嘲讽了心情不太好,尾巴恶狠狠地隔空戳向蒲炀,连红线的解释也不愿意说了,三下五除二绑在蒲炀无名指上,食指一点,绕在蒲炀手指上那圈红便凭空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蒲炀沉默着屈了下手指,丝毫感觉不到束缚,但这里确确实实,曾经有一根红线。

  这堪比小女孩玩花绳般幼稚的红线到底什么用处蒲炀也没问,潜意识里总觉得泰宁又会给出一个奇葩说法,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冷着脸道了声谢。

  泰宁听着他从牙缝里挤出的几个字,觉得他可能不是想说谢谢而是傻逼。

  而因为这阴差阳错没有解释清楚的红线,到后来不远事发时,蒲炀恨不得传回过去给当时说谢谢的自己一个大耳光。

  当然,那是后话。

  而在谁也没发现的床沿后一角,一抹鲜红无声无息地一闪而过。

  泰宁帮蒲炀推开门,屋内看着分外明亮的窗外此时却一片漆黑,天地浑然一体,所见之处竟无一可见之物,蒲炀试探着往外踏了半步,触感软乎乎的,恍若泥藻,好像再多进一点就能把整个人都吸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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