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堆快递(2 / 2)

如果我不去救韩璐,都不知道她会面对什么样的人。

我说:“你那些朋友,不值得交。”

“但他们口袋里的钱值得赚啊!勺子,你为什么总是跟钱过不去?陆扬呢?我要和陆扬单独谈谈。”

我立即说:“她走了。”

王兴海一愣:“什么病?那么急?葬礼都没办啊!”

我火冒三丈:“王秃子,你他娘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回上海了!不是死了!”

他这才松了口气:“那你呢,打包那么多行李,准备出逃?这一回,你无论如何也要帮我劝劝陆扬,这一次不走秀,就陪吃个饭,其他的事情我都摆平了。”

“不行。”我直接替陆扬拒绝。

他忍住怒火说:“她是你媳妇吗?”

“不是。”

“那你还护着她?我都听小辣椒说了,你心思不正,想把人家追回来。我告诉你,勺子,这不可能!你这辈子和陆扬无缘无分,注定打一辈子光棍!你在这里护着她,她在上海指不定跟谁在一起亲亲我我呢!她是模特,就是吃这碗饭的,不陪老板,她有上台的机会吗?”

我一巴掌打在了王兴海的脸上,清脆的声音有也斩断了我和他五年的兄弟情义。

打完了之后我硬着头皮说:“王秃子,你侮辱我可以,但绝不能侮辱陆扬,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王兴海错愕地看着我,捂着脸,左右看看没有人看见他的糗样,才从宝马车副驾驶上拿出了一张纸:“你他妈自己填,填好了去上你的鬼班,以后咱俩别联系了,风水犯冲!”

王兴海走后,留我一个人在原地错愕。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好像是在对我说:“你真失败……”

我的人生真他妈悲催,爱情不如意,事业不如意,如今连朋友都黄了一个,真不知道老天爷让我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做什么的,难道就是为了渡劫?

我没心情再去看韩璐的歌唱比赛,回到家把陆扬的行李全都打开,把里面一件件各式各样的衣服全都拿了出来,甚至还有数十件款式不一的内衣。

我把它们全都挂在了晾衣架上,院子里顿时开始变得鲜艳起来,风一吹,衣服随风而动,好似陆扬在向我招手……

她的面孔再一次浮现在我的面前,笑容满面,和高中时候一模一样。

我傻笑着,突然手机又响了,是韩璐打来的。

“你来了吗?我十一点的节目,还有两个多小时呢,你来了之后,我带你在学校里转转。”

“我……生病了,拉肚子。”我撒谎道。

韩璐关心道:“那你在家等我……”

“你不比赛了吗?”

啪,她把电话挂断。

我心想完蛋,撒谎之后又得用几十个谎言来圆,赶紧跑到红旗巷对面的街道药房里,买了蒙脱石散,回到家把里面的药倒在马桶里,把包装袋留在茶几上,然后躺在床上等着疯丫头到来。

……

半个小时之后,韩璐急匆匆的来了,她化着浓妆,穿了件翠绿色一字肩演出服,长摆拖地,后背大面积的露在外面,让她的气质得到了极大提升。

“平哥哥,你还活着吗?”她进门就喊,把我气得差点驾崩,见我躺在床上,她又问,“院子里的衣服是谁的?陆扬姐的?她回来了?”

“她没回来,但衣服回来了。你不比赛了?”我问。

“早着呢,前面还有三十多位,我排在最后。”韩璐想了想,“那陆扬姐姐在上海,就光屁股啦?”

“韩璐,你想让我死,你就直说,不要气我行不行?”我装做哼哼唧唧不舒服的样子。

韩璐开始为我端茶倒水,伺候着我,让我像他娘的太上皇一样。

一瞬间,我感觉韩璐就是陆扬,也许我和她从来就没分开过,陆扬去上海只是一个梦。

韩璐越是担心,我越愧疚,越愧疚就越觉得我不能那么骗她,于是说:“我没生病,骗你的,你赶紧回去比赛,我等会就去给你送花。”

她脸色一变,明媚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的色彩,突然在我的肚子上锤了一拳:“哼!骗子!”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下次别用这种方式了,老土!”

等她走后我都没反应过来她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装病一事已经过去,只好收拾一下,去她的学校。

……

南城医学院有着神奇的魔力,将叽叽喳喳的韩璐封印了起来。学校里的学生们似乎都在谈论着这一次歌唱比赛,谈论最多的是韩璐,这个冰山美人夺冠的几率最高。

当他们看到捧着鲜花的我走在韩璐身后,感受那些火热的目光时,我心中的优越感油然而生,近水楼台的感觉,让我心情愉悦。

比赛的地点是在体育馆,来到体育馆之后,正好也轮到了韩璐。

她唱的是水木年华的《启程》,女生版的启程听起来有种很特别的味道,穿透了我的灵魂,像是点醒了我心中高中时代的记忆女神,在我的心里荡起了一阵阵波澜。

我不知道她是否看见了我,但她的歌声却早又将我的心灵洗涤。

捧着鲜花,我脚下不受控制,穿过人群,向台上走去,期间不少同学看见了我,纷纷议论。

“哇,追求者,快看,韩璐的追求者!”

“没见过啊,哪个系的?”

“不知道,外校的吧?韩璐在朋友圈发毒誓说大学期间不恋爱,没想到,却谈了个外校的!”

但也有人说:“哇,好浪漫。”

浪漫个屁,我是被逼的。

……

我不管他们如何议论我和韩璐,当我捧着一大束玫瑰走上台的时候,看到了她的目光中闪着泪花。

音乐停,她的歌声也停了。

她看着我,明眸中泪光闪动,通红的嘴唇欲言又止,终于,她开了口:“这些年,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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