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活埋4（2 / 2）

“不！你们不懂！即便是现在，你们也只是在听故事而已……”</p>

“即便是我，也不能感同身受……我无法想象小丽怎么承受的这一切，她是那么的柔弱……”</p>

“小丽的母亲哭天抢地，这件事闹得好大，恶霸同学被警察带走了……”</p>

“可是他家里有钱有势，也不知怎么弄的，最后竟然只是拘留了一个月就出来了。”</p>

“大叔……”，少年转向法官，“你是法官，你说这样对吗？”</p>

国字脸法官老人看看少年，又看看小丑，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默默地低下了头。</p>

“小丽像变了个人一样，每天目光呆滞，就像是行尸走肉……”</p>

“我怕她出事，天天就守着她。可她……”</p>

“可她最终还是走了，从教学楼顶……”</p>

“走了也好，走了就不用忍受同学的眼光，和心里的煎熬了吧……”</p>

“可是，我还不能走。我还有事情没办……”</p>

“我必须替小丽报仇，这不仅仅是为了小丽……”</p>

“也是为了我自己。此仇不报，我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p>

“叔叔阿姨们，你们活着，都是为了什么呢……？”</p>

“我好羡慕你们，好像你们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很多时候，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活在这里……”</p>

少年眼神空洞，痛苦和欢乐都已经逝去，他就像是被掏空的海螺壳，只剩下呜咽的低鸣。</p>

“咚！”</p>

刺青男一拳打在桌面上，小丑瞥了他一眼，因为并没有明显的干预行为，小丑最终没说什么。</p>

左唐始终面无表情，看了眼桌面的数字……</p>

00：00：59……00：00：58……00：00：57……</p>

“忏悔即将结束，请被审判者注意倒计时……”</p>

小丑提醒的声音响起，但是少年无动于衷，呆呆地看着桌面的倒计时。</p>

「这孩子，莫非也有寻死之心？」</p>

左唐看了也有点不忍心，还好少年愣了一会儿后，又开始接着说话了。</p>

“我守了好久，终于被我逮到机会了……”</p>

“那天我趁恶霸同学一个人的时候，我带人堵住了他……”</p>

“把他五花大绑后，我叫跟班的同学们全部回家去了……”</p>

“就剩我和他……”</p>

“我用我能想到的所有办法，都用在他身上，然后……”</p>

“然后，我挖了个坑……”</p>

“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把土推进去……”</p>

少年说完，全身好似虚脱了一样，颓然坐回椅子上。</p>

大家看到，少年的衣服上都是污渍，确实粘着不少干了的泥巴。</p>

……</p>

房间内鸦雀无声。</p>

有人在思考着什么，有人貌似很悲伤，有人好像很愤怒……</p>

小丑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每一个人，并不急着开口。</p>

左唐也在观察众人的反应，他看到那个白胖富贵女最后还是流泪了。</p>

法官和科学家都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而刺青男则看上去非常愤怒。</p>

……</p>

其他人的表情，也各有各的精彩。</p>

左唐可以从中解读到不少信息，而小丑在这个时候又开口了。</p>

“好，第一个被审判者忏悔结束，接下来进入提问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