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不是那种人(1 / 2)

不愧是大宗门,亲传就可以直接带走完整的三门天阶功法,要是小宗门,不得拆开一节节给。

天节心里感叹,眼见天色不早,乘鹤回归洞府。哪怕这里已经不是圣泽林,田节依旧不愿意在外过夜。

刚回到山顶,田节发现了一个人影正在凉亭坐着,似乎在闭目养神。

“这位,这位道友,来此地何事?”田节看他也是拓海境,便以此相称,同时保持距离,毕竟还没修行术法,真要打起来,田节估计打不过。想象自己将体内灵气轰出再近身肉搏,田节嘴角有些抽搐。

“主人,请收我为奴。”来人正是赵元安。

“你你……我不好这一口!”田节应激,下意识吼出,“我是正经人!我不是那种人!”

赵元安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羞愤不已,非是父亲交代,他早就含怒离去。想起离别时父亲的眼神,强耐拼命的冲动,没一会儿,似是下定了决心,只是微颤的嘴唇和埋得更低的头出卖了他的内心:“主人若想要,也不是不可。”

田节这次是真被恶心到了,震惊之余就要开口赶他出去。恰巧月光打在赵元安身上,微颤的肩,直不起来的腰,回想起匆匆见过的俊秀俏脸,倒还真有几分我见犹怜。

再次坚定自己的立场,疯狂给自己洗脑,再来看跪在地上的身影,倒也不好意思直接赶他了。主要赵元安一副受人欺负的样子,让外人见了,不知有多少闲言碎语。

“你先起来,起来,姑,先说说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仆名赵元安,是碧云宗赵极之子,奉父命拜公子为主。”赵元安依旧没起身。

田节只得先把他扶起来,却发现他怎么也不肯,只得先作罢:“你好好的少宗主不做,到我这里找罪受?”

赵元安不言,只是把头埋得更低。田节感觉这就是牛皮膏药,甩不掉,黏在身上还恶心,看他的样子多半有啥难言之隐,但田节自觉和他没什么关系。

几番问询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是发觉赵元安态度强硬,不收他他便一直跪着。田节也是无语,只觉得一阵头大,只能先答应,不过赵元安只能称呼田节为少爷,其他称呼饶是田节脸皮老辣,也不由得起鸡皮疙瘩。

“所以你是找宗主说明了你是我仆从进的宗门,我不收你你就无处可去,还有可能按律受罚?”田节也是更加疑惑,都能直接见到宗主了,还过来,完全想不通,难不成真馋身子?

“是。”

田节看他这样,也懒得再想:先放着,养尊处优的宗门之子,想来过一会儿就会自己回去。

“这里拜人为主都这么突兀吗?”田节喃喃。

“是的少爷,我父所收奴仆皆是如此行礼等待主方回应。”

得,又是自己土包子了。

安排赵元安在隔壁住下,田节也不管他,自顾自返回洞府。

打开师父留下的阵法,田节心里稍安,此刻田节急需实力:“没有实力,说什么都完蛋。”

想着那莫名的关注,压力骤增,马上进入修行。

另一边,赵元安正想着田节的表现,不能说差,只是很明显田节完全不够格,没有心性,估计也不知道心为何物。

“不知爹现在怎么样,我现在所为真的是对的吗?”赵元安迷茫了,身处仙鹤门就像进入龙潭虎穴,无数的恶意向他袭来,他却无处可避。赵元安想起了赵极的话,清了清脑袋,不去多想。

正在这时,周身的灵气似被掠夺,齐齐涌入田节洞府。赵元安从未见过有人修行会有如此阵仗,就像天地垂青透支山河灵气只为一人。哪怕他爹仙台境,也只能形成较小的漩涡。这时,赵元安似乎知道为何父亲要他来此。

收敛心绪,盘腿打坐,赵元安也进入修行,想要沾沾光。很快就发现不对,他的修行竟是平时的几十倍。赵元安眼神复杂,看一眼田节的洞府,匆匆进入修行状态。

一夜无话。

“少爷,天亮了,早膳已经备好。”赵元安恭敬候在外面,等待回应。

这时,田节也从修行中退出:这世界修行还真方便,除非闭关,不然想退出就能退出。

田节也听到外面的声音,先行内视查看一晚上的成果。抱守丹田,万归于一。

“果然,修行越到后面越难,不过归元境中期也挺好了。”田节修行了凡学,准备在这个世界发扬光大。

“但是此番突破又是没什么感觉,难道修道没有瓶颈一说?”

田节将洞府打开,赵元安见状将包子米粥等一系列餐食放在桌子上,然后立于一旁。

田节看见光蘸料就有十几种,虽然已经辟谷,但忍不住香啊。干饭因子瞬间启动,畅快地吃起来。

发现赵元安还站着,拍了拍旁边:“愣着干嘛,快来吃。”

“仆不能……”还未说完,嘴里就被田节塞了个包子,田节是想明白了,和这种人拉扯没用,强硬点为好。

“吃个饭磨磨唧唧的,再拒绝你就走吧,我的规矩才是规矩。”田节顺口说出,突觉不对:坏了,我成地主了。

话都说出口,见赵元安没在意,也懒得理会,继续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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