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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沈玉军看着她怕怕的样子,感觉这好像不是啥好事,连忙撤着屁股往后使劲拉自己的手,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吭哧吭哧的说什么也不往碗里伸手。

“小袖,你别欺负三弟。”旁边纳鞋垫的沈玉珍见状,立刻皱眉大声制止。

“我哪欺负他了?”沈玉袖闻言松开沈玉军的小肉手,不服气的解释:“我就是让他知道这东西不能摸,又不会真烫着他。”

“那你不会好好跟他说啊,你看把三弟吓的。”沈玉珍满脸的不赞同。

“那不吓唬吓唬他,他怎么知道害怕?”沈玉袖理直气壮的说,她二哥就是这么吓唬三弟的,当时他就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碰的,可管用了。

“你咋还没理反缠呢?错了就是错了还不承认,怪不得玉灵说你最近一点也不懂事,老是找人麻烦还欺负人,你跟谁学的?”沈玉珍越说声音越高,一脸的大义凛然。

“你说啥?”被大姐这样斥责,沈玉袖原本还没怎么生气,乍然听到沈玉灵的名字一下子就炸了,小身子一挺就要起来。

“好了好了好了。”方姥姥一见沈玉袖这样就知道她要炸毛,连忙上前按住她:“多大点儿事啊,有啥好气的,别气啊……”

“姥姥,你还向着她……”沈玉珍有些看不惯方姥姥护着沈玉袖,还要说什么,就被方姥姥回头一眼给瞪住。

“闭嘴吧你。”方姥姥没好气的说:“她本来好好的,你别闲的没事找事啊。”

沈玉珍被方姥姥说的有些委屈,回头就扯方妍:“娘,你看姥姥。”

“娘什么娘?你姥姥让你闭嘴,你闭嘴就得了,哪那么多事呢?”方妍有些没好气的说:“以后别跟玉灵玩了,人家拿你当傻子耍,你还来劲,长点心吧。”

见自家娘都不向着自己,沈玉珍想顶撞却又不敢,直气得把鞋垫一扔,扭头背对几人就开始生闷气。

方妍见她这样,想说什么却又闭了嘴,最后叹了口气,索性直接不理,任她生气去。

最近沈玉袖不是被人扯得披头散发回来,就是满身是土的回来,方妍这当娘的哪会不心疼?可偏偏她这大女儿总说是二女儿惹事才被欺负,问过才知道这都是沈玉灵说的。

方妍就跟沈玉珍说:小袖又不傻,找事一次被欺负了哪会再去,肯定是外面的孩子找小袖麻烦。

可她这大女儿脑子就像是不转弯似的,任她怎么解释,也认定了就是小袖的错,简直让人头疼。

第5章 扒裤子狂魔

沈玉珍消停了,可沈玉袖却还气得不行,扭头趴在被子中把头一蒙也生起了闷气。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她和沈玉珍才是姐妹,也没啥矛盾,怎么这大姐就总是觉得她不懂事,还莫名其妙的跟刚来没多久的沈玉灵好上了,简直气死人。

方姥姥见姐妹俩这样也是头疼,拧眉看了眼背对自己的沈玉珍,就闷不吭声的出去继续做饭去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无比,小小的沈玉军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懵逼的看看大姐又看看二姐,见谁都不理他,就小心翼翼的往盛着窝头的大白碗挪蹭。

沈玉袖蒙着头,气着气着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等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点起了煤油灯,她爹沈敬贵和她大哥沈玉文已经回来了,一家人正在往饭桌上端饭菜准备吃饭。

方姥姥见她顶着个鸡窝头起来,立刻招呼她:“醒了?快下来洗手吃饭。”

沈玉袖迷迷瞪瞪的搓搓眼,听话的赶紧下炕,等坐在桌前才发现少了一个人,不由疑惑的问:“我二哥呢?”

“可能还在谁家玩吧,甭管他,到时候就回来了。”沈敬贵不甚在意的说。

他这儿子虽然淘的很,但从来不会耽误一顿饭,估计现在正在往家赶呢。

然而,沈敬贵的话音刚落就被大儿子反驳了。

“也不一定。”沈玉文喝一口咸粘粥,说:“玉林今下午被玉灵看了鸡儿,还被四婶揍了,我觉得他大概是觉得丢脸不想回来。”

“啥?你说啥?”沈敬贵惊讶抬头,而桌上的所有人也同样惊讶的看向沈玉文。

“是、是全子说的……。”沈玉文还从来没被全家人这么关注过,顿时有些结巴起来,但还是把自己听来的消息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

要知道,今天下午这消息都传遍全村了,如今谁不知道他四叔家的玉灵是扒裤子狂魔啊?

一桌人听完,除了什么都不懂的沈玉军都有些傻眼,而沈玉袖不止是傻眼,还有些后怕。

天哪,那沈玉灵那么厉害的吗?

这幸亏是二哥,要是她自己,还不得被扒光了啊?

沈玉袖心虚的缩了缩身子。

她二哥和那些被沈玉灵扒了裤子的堂兄弟姐妹,可都是被她连累的啊!这要是被他们知道是自己拿了本子,会不会被群殴?

桌上的人听完沈玉文的话都有些哑然,谁也没注意沈玉袖的小动作,过了会儿还是方姥姥先开口催促起了自家闺女和女婿:“你俩赶紧吃两口去找找吧,这大冬天的,又黑灯瞎火,可别出啥事。”

沈敬贵和方妍一听也是,赶紧呼噜呼噜的喝了碗汤,就赶紧出去找人了。

可也不知道沈玉林到底躲哪去了,俩人问遍了全村和沈玉林交好的孩子,也没找到他的人影,原本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的两人,心里顿时有些慌了。

这死孩子,到底跑哪去了?

沈敬贵觉得事情有些大条,连忙跑到村东头的沈家老院发动自家兄弟们一起帮忙找人。

沈奶奶听到沈玉林这么晚了竟然还没回家,忍不住恶狠狠的瞪了沈四婶和沈玉灵一眼。

都是这娘俩作的,这要是沈玉林出了啥事,她那大儿子可不会饶人。

沈四婶被瞪得有些讪讪,可心里却幸灾乐祸的很。

活该,谁让那死小子打她闺女,找不到才好呢。

爹娘一走,沈玉袖就吃不下去了,同样喝了两口粥就跑去了院门口,东张西望的等人回来。

她有些怕,怕爹娘会找不到二哥,更怕二哥会出事,

方姥姥见状就叫她回屋等,这大冷的天,别再二小子没找回来,她先冻出个好歹。

可沈玉袖担心得很,说什么也不回去。

方姥姥叫了好几次,见她怎么都不听,没好气的骂了句‘犟种’,把自己身上的棉袄脱下来给她穿上,叮嘱她不能跑出去,这才冻的哈着热气赶紧回屋去看孩子。

也不知道是多穿了件棉袄,还是心里着急,沈玉袖站在院门口竟然半点也没觉得冷,甚至后背还冒起了汗。

她也不是在门口干等,而是见到个从她家门口经过人就问一句:“你看见我二哥了吗?”

当然,她这样问也问不到什么结果,可沈玉袖还是问的不厌其烦,也幸好功夫不负有心人,直到耳朵被冻得生疼,脚下也冰凉的时候,终于得到一个消息。

隔壁背着青草摸黑回来的杨家大哥听到沈玉袖的问话,说道:“我回来的时候,见你二哥在隔壁村后的水湾上打出溜滑呢,你让叔婶到那去看看还在不在。”

“真的?那我现在就告诉姥姥去。”沈玉袖听得愣了愣,随后就是满心惊喜,扭头刚要往院子里冲,就远远听到了自家亲爹询问的声音。

“小袖,你二哥回来了没?”

沈敬贵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家儿子,只能转回来看看那小子回来了没,远远听到自家闺女的声音,连忙高声问她。

“没呢,爹,勇子哥说见我二哥在隔壁村后的水湾那打出溜滑呢。”沈玉袖见自家爹提着马灯过来,高兴的赶紧回答。

“啊?”沈敬贵听到她的话,连忙紧走几步,问跟自家闺女站在一块儿的杨大勇:“真的?”

“真的,我过来的时候玉林还在那呢,我还跟他说话来着。”杨大勇很肯定的把见到沈玉林时的情景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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