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在怀_分节阅读_第234节(2 / 2)

她的腿特别好看,她自己也知道,所以总是喜欢穿短款的裙子或是裤装,就像穿礼服时总要露着她那片漂亮的后背。

其实长一点的款式穿在她身上也好看,走起路来一摇一晃地款摆着,往那里随意一坐,娇懒的样子和身段特别养眼。

也不是只有浅色的才适合她,纯黑的,深蓝的,唐辛都能撑得起来,或者宝石类高饱和度的颜色穿在她身上也漂亮,家里就有两条,一条宝蓝色的,还有一条是松石绿。

怀着石砚的时候好像她就总爱穿那条绿色的,那个时候小肚子刚好有一点鼓起来了,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走过去,那一瞬间觉得她特别可爱。走远了再看,那点可爱劲就没了,只剩下婀娜的女人味。

石玉喜欢从后面看她,有一种不自知的妖娆感,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着塌腰翘臀硬凹出来的曲线,是什么都不往眼睛里放也不往心里去的随意与随性,就好像天地万物与她无关,有一种自得其乐的松弛感。

衣架上挂着两条长裙,一条黑色,一条墨绿。

窗口有晚风吹进来,裙摆飘扬,像傍晚时山间的林木,枝上挂着叶,树叶摇曳缠裹着枝干,分不大出你或我来,昏暗中融为一体。

就像夫妻。

风要是再大一些,叶枝相离,也像离婚的前夫与前妻。

石玉轻笑声,大自然真奇妙,来年枝上挂新叶,却不知吹落的那片叶子去了哪儿,或归于尘,或归于土,反正不会再缠树了。

石墨一声“爸爸”,猛地撞到石玉腿上,伸着手要抱,嘴里叨叨着:“好了好了,妈妈洗好了,让咱们俩出去,快,妈妈要换衣服。”

唐辛一听,行,石玉哄劝得有效果,知道她换衣服要回避了。

……

到了餐厅没见着石家众人,倒是看见坐在桌边的梁桥,唐辛和他熟得很,说起话来颇为自在,开口便问:“你怎么来了?”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现在连个家人都没有,过年不过年的没什么分别,到哪儿不一样。

再一想,石墨叫梁桥舅舅实在不应该,该叫叔叔才对,毕竟梁桥叫了石玉快三十年的哥,也确实和石玉更为亲近。

梁桥浑不在意,手一摆招呼石墨过来,提起来往餐桌上一放,一边问他想吃什么,一边头都没抬地说:“来过年,不能白叫一声舅舅,上赶着来送压岁钱的。”

唐辛实在是有些佩服梁桥了,潇洒,快意,不拘于世俗小节,拿得起,也放得下。

在意国时只当他是梁言的弟弟,她与梁桥不过是点头之交,直到梁言走后才因为他总是来看望石墨多了走动。

前阵子得知了他与梁言的事才明白,梁桥应该是为了石玉才总是关照石墨吧,哪里又是她或梁言的面子。

男人之间的感情挺有意思,她不懂,但是有些羡慕,就像梁桥和石玉,又像石玉和孟既景,像是朋友,有时也像家人。

她没有这样的朋友,唯一一个对她很好的姐姐也不在了。

她一个人,习惯了。

忽然庆幸又生了一个石砚,在这个世界上,石墨和石砚是亲生的兄弟。

即使有一天她或石玉不在了,他们俩至少还有彼此,和别人比起来总要更亲近。

想起来便回头去问:“石砚呢?”

石玉拉开椅子坐她身旁,随口回道:“早就吃完了,我爷爷他们带着呢,放心,谁也抢不走,吃得好,玩得好,睡得也好。”

唐辛没什么不放心,只是突然母爱泛滥想起他了,大多数时候她是有些怕石砚的,精力旺盛特别缠人,她有点吃不消。

石玉多了解她,筷子递到她手里不再接着往下说,只看向桌上盘腿坐着的石墨。

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后来可能是觉得有意思,一手捧着碗一手拿筷子,想吃什么就指一下,后来连指都不用了,一个眼神过去,想吃的那一口便到了自己的小碗里面。

唐辛也悄眼看着,不知道没有血缘关系的“舅甥”俩怎么能玩得这么好。

可能是打小培养的感情吧,石墨是,梁桥也是。

又或者是一种精神寄托,他和梁言的孩子没了,移情到了石墨身上。

第355章 哆嗦

不止唐辛一个人这样想。

夜深人静,三个男人坐在露台上喝茶聊天。

孟既景就打趣了梁桥一句:“你这舅舅当的真行,大老远的跑到这儿来给孩子送钱。”

梁桥只是笑,没应这一句,反倒是问起他孟既明怎么没来,要不然可以四个人凑一桌打牌,刚好把即将要发出去的压岁钱先挣出来。

孟既明才不肯来,躲石玉还来不及,难得清静的二人世界。

还有个原因便是因为唐辛,石家人可谓是全员出动,要是孟家人再来齐了,唯独唐辛一个人,不合适。

孟既景没点破,只说孟既明要在家里陪着老婆,那句还要陪伴父母双亲也没说,毕竟梁桥的父亲去世还不到两个月。

梁桥表示理解,过年嘛,谁有家有口的愿意往外跑,谁又像他一个人,孤魂野鬼似的。

原以为玩笑的话题就那么聊过去了,茶换酒,酒又换回茶,喝痛快了,也喝舒服了,梁桥伸长了腿仰望着夜空中的星星,枕着手臂忽然来了句:“可不就是来送钱的嘛,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赶明儿个等我没了,全都给他,不能白叫一声舅舅,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说着又去逗孟既景:“快,还有没有要认舅舅的,你们家儿子现在改口还来得及,叫了不亏,我也算是看着敏之长大的。”

孟既景哈哈大笑,“我儿子就算了,他有舅舅,就在你边上坐着呢。你等着,等孟既明和梁善有了孩子,说不准能管你叫舅舅。”

他这么一提,梁桥猛地想起第一次见到梁善的时候,特别安静地坐在热闹的人群中,明明茫然又故作无所谓的样子就像当年的梁言。

梁桥摇头失笑,扫了下鼻子,说:“有道理,毕竟我们俩都姓梁,五百年前是一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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