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2)

“本就是你们的错!没有拜帖就擅自闯入人家的寿宴!”

仲老手中的拐杖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过,他浑身剧烈地颤抖着,眼眶通红,仿佛在一一谴责他们的恶行。他们的目的,仲老心里很清楚。

“如初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明白!”

“可你们呢!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别以为我平日里不说,就什么都不知道!”

“如初规规矩矩了十几年!凭什么你们一句清君侧,我就得听你们的将我自己的徒弟逐出去,事实如何我会不清楚?我还没瞎!”

“别再让我发现你们有这样的心思!否则!下一次的清君侧就轮到你们了!”

“赶紧给我滚!”

仲老愤怒地用拐杖指着门外,把云翼等人都赶了出去。

“是,督主!”

仲老不喜欢看到任何人欺负他的徒弟,哪怕他们有些许差错,他都会无条件的保护他们。

“翼宗!”

仲纪泽在门外见到玄翼宗,连忙拱手相让。

他在这些人面前永远都是卑躬屈膝的,这样卑微的身份,让他在这些人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仲纪泽!别跟他们走得太近,知道吗!”

“对了!前几天是你师哥季景恒的生辰!你觉得!我给他的那一份大礼,是不是很不错?”

自从师伯去世,他们就离心了,也正因如此,时间久了,他们变得目中无人!也许他们觉得自己已经超越了师父吧。

而仲纪泽当场就愣住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不要跟他们走得近,到时候要走的话就可以走得干净利落了吗!至于翼宗说的那一份大礼,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翼宗您忘了!我是仲昌的儿子!虽然谈不上师弟不师弟的!但我们天天见面!又怎么会和他们疏远呢?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仲纪泽虽然行为举止卑微,但有时候说话却也很有底气。他没有顺着翼宗的话说,显然不想搭理他。

“你是个什么身份!替子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哦?对了!你们仲家后山藏着的到底是什么稀世珍宝!竟然可以让他老人家当年不惜一切把仲昀关在那里将近半年!害得我师父被你父亲到死都如此记恨!”

玄翼宗仰头,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冲着仲纪泽破口大骂。此刻的他,也只能在仲纪泽面前找找这种虚妄的优越感了。

然而,每当听到“替子”这个词,仲纪泽的神经就会变得异常敏感。

他的眼眶瞬间通红,却依旧倔强地抬着头。刚刚那个还在据理力争的少年,仿佛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替子”这个词,如同一个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萦绕在他的心头。

“翼宗,您多虑了!仲家后山不过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荒山罢了!根本没有您说的什么宝贝!您要是不信,可以亲自上去看看!”

仲纪泽心里清楚,玄翼宗绝不敢上去,他不过是想从自己这里套话罢了,可没那么容易。

“问你也是白问,像你这种从不被自己父母重视的人能知道什么!”

玄翼宗走上前,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甩袖离去。

这似乎在告诉仲纪泽,跟我斗,你还太嫩了。

仲纪泽在原地愣了很久很久,直到玄翼宗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低下头,松了口气。

他双手紧紧握拳,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此刻,他的心中在咆哮怒吼,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明明一直都小心翼翼,他们却要这样对他。

他没有勇气,也没有权利与那些欺负他的人对抗,只能如履薄冰,步步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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