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苦难五花八门,快乐是一点没有4(2 / 2)

“铁人plus”陈天宇经常感觉悲伤和烦躁,因为手头总是有做不完的工作和没完没了的deadline,超时要扣分,晚了等着收钱的人会狂催不止,表送去上级发现错了又要回单位改,一个表改好几次,小毛驴都开没电了。好嘛,春天又经常下雨,真是惨绝人寰。

原本离家近天天骑小毛驴的他疲于应付工作,扛不住工作的压迫,把刚买的汽车开了出来。就跑吧,每天跑银行,跑水电站,跑街道,跑小区,来回跑,有些地方不好停车,就硬停,每天付费上班,“学费”可交了不少,每天就是主打一个“倒贴钱”。烂的不行的车技,愣是硬生生地给练出来了。

陈天宇每天掰着手指倒数,都期待着铁人的回归,每天安慰自己“等铁人姐姐回来就好了”。铁人的回归遥遥无期,因为铁人休的是产假,众所周不知,产假对顶活的大怨种来说真的非常、极其、特别地漫长。

他每天骂骂咧咧的完成每日的工作,每天都渴望自己可以沾点烟瘾或者毒瘾让自己放松一下,他不太擅长给自己寻找快乐。因为那段时间,他已经失去了快乐的能力。以往一切能够使他高兴的东西,他都不再感兴趣了,他是一个麻木的机器,只会工作,只有完成了工作他才可以喘口气做下一份工作。毕竟做完了铁人的工作,那自己的工作也要来了。

就这,老张还天天跑到铁人的座位看天宇,伺机督促他把本该完成的工作给完成。大多数时候,天宇是怪罪老张的,自己都忙成这狗样子了,还要给自己活,他手下不是没人,不是还有关门弟子汪沛沛吗?【汪沛沛和珍珍每天快快乐乐,甚至有时间娱乐做自己的事,我每天忙的脚不沾地,就差起直接飞了。人其实真不怕忙,但对比实在太强烈了。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不公平的事实在不胜枚举,分配的时候哪怕是假装的公平,真是连装都懒得装。】老张还就偏偏就爱找天宇干活。

他是不理解的,一直想问问老张是什么原因,羊毛非要在一只羊上薅,感觉自己已经秃了吗,要干死了,总是有忙不完的活,他连聊天的工夫都没有。能在巨大的工作量中能幽幽的喘口气搭句话,已经是用生命在社交了。

冬去春来,花落花开,陈天宇盼星星盼月亮,每天活得像陀螺成了精,还给自己买鞭子抽自己的那种,一边疯狂工作,一边等着铁人回归。

“听说严姐下个月要回来了哦!”其他办公室的小陆过来串门的时候偶然间说的一句话,陈天宇的世界“忽”的亮起了一盏灯,他两眼放出了光。“真的吗!真的吗!什么时候,几号几点,我敲锣打鼓迎接!”陈天宇已经精神分裂到性格都变了……他不再是安静倔强的陈天宇,现在的他是一个会自言自语、碎话特别多、不要脸皮、积极主动的社工,且多少带点精神疾病。

钱姨是看着陈天宇从学习到接手到现在每天坐在资料山里求苟活的,陈天宇每天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今天居然露出了难得的笑容,钱姨麻木的内心突然起了一丝同情:“可怜的天宇,钱姨给你打个电话问问。”

一通电话后得知,天宇还要再坚持一个月时间。什么叫绝望,绝望就是原本在眼前那束光,它灭了。

因为接下来的一个月内,要审计。这也就意味着过去一年的账面都需要按审计要求补齐。但过去的一年的帐压根就不是自己做的,是铁人做的啊。财务最烦的就是补帐,但是补帐最恶心的就是补别人的帐。

这一年,他经常感觉怀疑人生。明明疫情结束了,生活应该回到正常的轨道,为什么自己反而更忙了,甚至比疫情防控的时候还要忙碌,且倒贴。付费上班最为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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