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永恒沉沦，古龙衰落28（2 / 2）

尽管已经知道了这一切，但是弗德尔还是适时地表现出了一副格外震惊的表情，普蕾娜继续说道：

“她一直在秘密监视着诺克斯人，而诺克斯人也不负众望，借用死去神明的遗骸，结合一些指母身上的物质，制造出了号称能够伤害到‘指母’的武器，猎杀指头刀。”

“尽管当时指母对此不以为然，但她还是将这把武器作为大逆不道的象征，将其汇报给了无上意志。”

“而不明情况的无上意志，也给予了梅蒂尔权限，降下了他最为严厉的惩罚：那些来自于黑暗中的可怕生灵，艾斯提一族。”

“它们呼啸着从空中飞过，直直地坠入两座发起反抗的永恒之城之中，发射激光、召唤陨石，在杀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后，这些怪物成功地将大部分永恒之城从交界地抹去，只有地下还保留着一部分过去城市的遗迹。”

“但梅蒂尔低估了诺克斯人的力量和决心，他们并未因为这灭族之灾而放弃抵抗，一部分诺克斯人偷袭了不可一世的指母，用猎杀指头刀伤害了这位自大的野心家，而后者也惊恐地发现，自己本不该被外物影响的身躯真的因此而受到损坏。”

“而那些坠入城中的艾斯提，也被反应过来的、残存的诺克斯人借用他们的科技手段，消灭了大半，只有少部分还蛰伏于地下。”

“可惜，猎杀指头刀也仅仅只是伤害了指母，而没有彻底杀死她，反而让气急败坏的指母降下了她的野兽，作为法环载体的艾尔登之兽，摧毁了本来置身事外、以稀人为主的最后一座永恒之城。”

“而这个卑鄙的生物，也没有忘记吾族。”

“只有一部分艾斯提与它们的幼体，坠星兽物与坠星成兽被派去进攻永恒之城，”

“一方面为了防止吾族支援永恒之城，一方面也是为了更深层的考虑，剩下的艾斯提突然袭击了法姆亚兹拉，”

“本来以吾王和吾神的力量，再加上吾族其他古龙的帮助，可以轻松消灭这些外星怪物。”

“但是指母在法环中动了手脚，在关键时刻从吾神身上剥离、破碎了法环，导致吾神被反噬，消失在了因此产生的时空裂隙中，”

“而因此受到影响的吾族也是一时间损伤惨重，很多老一辈古龙拼尽性命才消灭了这些怪物。”

“而吾王更是首当其冲，不仅伤痕累累，而且还失去了一颗脑袋。”

“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在所有族人都因为打败强敌而放松的情况下，”

“贝勒，那可恨的叛徒，那被野心之火所吞噬的蠢材，悍然发起了叛乱。”

“投奔他的古龙纷纷向着同族长辈们出手”

“而他自己，更是偷袭了吾王，甚至趁其不备，撕下了他的两颗脑袋。”

此刻，普蕾娜身上的悲伤几乎化作实质，肯定很难受吧，同族相残，亲族背叛，弗德尔也为此而感同身受，但他所能做的，也只是握紧了对方的玉手，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那只冰冷的手掌。

“但是，梅蒂尔和贝勒，都失算了。”

普蕾娜并没有停止叙述，而是强忍着悲伤与愤怒继续讲述那段秘史：

“吾王即使身负重伤，即使失去伴侣，但他依旧是龙王，依旧是最强古龙，依旧是统治了交界地无数岁月的王者。”

“反应过来的他发起了反击，并在经过一场艰难的战斗后，将贝勒打成了重伤。”

“他在群龙面前，撕下了他的一对翅膀和双臂，将他的左足砍下，断掉他的尾巴，留下了数不胜数的伤痕，”

“为了惩戒他的背叛，他，还有那些支持他的叛党，遭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

“即使失去了神明，但吾王依然能够行使一些熔炉的力量和时空的权能，”

“因此，他剥夺了背叛者们的岩石鳞片，将他们的黄金躯体转化为了血肉之躯，也由此夺去了他们本该永恒的生命，”

“飞龙也由此诞生，他们不再是古龙的一员，而是穷凶极恶的叛徒。”

“吾王将飞龙一族囚禁在了远离故土的尖刺山脉，并用雷电和风暴化作了囚禁他们的囚笼。”

“这还不是最为残酷的惩罚，吾王还发明了龙飨仪式，并借由吾等之手传播开来，让那些被贝勒所瞧不起的种族，能够通过龙飨仪式，挖去飞龙们的心脏来获取他们的力量。”

“让他们，曾经永恒、曾经高高在上的古龙，沦为其他种族的猎物和口粮，还有比这更为残酷、更为羞辱的惩罚吗？”

“而贝勒，那个最为凶恶的叛徒，他的惩罚也最重，”

“他被剥夺了古龙的名号，成为了为吾族鄙夷的‘狂龙’，在血肉转化的过程中他的伤口被留下，成为了他新的、丑陋身躯的一部分，永远也无法愈合。”

“他的余生，只能被囚禁在尖刺山山顶，在那里发出愤怒而又无用的咆哮，等待着他命运的终结。”

“但是，这些都已经无法挽回吾族的没落了。”

“在那一场战争中，我们失去了太多，我们的神明下落不明，吾王也为了稳定时空乱流而沉眠于其中，用自己的重伤之躯去镇压裂隙，大部分族人不是战死，就是因为叛变而变成飞龙。”

“我们的盟友诺克斯人则几乎灭族，幸存的夜人躲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用虚假的星空聊以慰藉，而稀人则稍好一些，至少他们能够逃到地面。”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指母也就此下落不明，吾族曾经寻找过她，但她藏得很好。”

“但，无论怎么做，古龙的时代都最终落幕了。”

“剩下的，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