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溃败36(1 / 2)

  原来是钟伯延。喓邀曜

  一贯冷静自持的Alpha握着他夹着血氧仪的手,皱着眉看着他,脸色有些苍白憔悴,带着一丝藏不住的狼狈。

  钟伯延的手温热有力,略高的体温从掌心源源不断传来,林瓷书望着交握在一起的手,恍惚间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身处何地。

  是一个人生活在美国的小镇,还是根本没有离开那座海岛、没有和钟伯延分开?

  他分不清了。

  也许他只是睡了很久,做了一场过分逼真的噩梦。

  林瓷书茫然地睁着眼躺在病床上,身体很重,肌肉和神经都失去了知觉,只感觉得到从掌心传来的温度。

  钟伯延没有说话,一直沉默地握着他的手。

  林瓷书想坐起来,动了一下身体,小腹传来一阵沉闷的痛感,眼前黑了一瞬,清醒的意识倏然断裂。

  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钟伯延打着石膏的右手隔着被子按在他的胸口,“你才做完手术,要静养。”

  “什么手术?”林瓷书用口型问钟伯延,干裂的嘴唇间泄出断续的气声,微弱得几乎听不清。

  “生**大出血。”钟伯延的嘴唇颤了颤,声音有些沙哑,“医生尽力了。”

  林瓷书觉得他的语气听起来很难过,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意识到钟伯延说了什么。

  他抽回被钟伯延握着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摸着自己的小腹。

  凸起的伤疤,温热的血液,交错的缝合线,林瓷书反复抚摸着,苍白颤抖的指尖染上一点潮湿的猩红。

  他的生**被摘除了,小腹上多了一道伤疤,内里空空如也,什么也不剩。

  林瓷书闭上眼,泪水从眼尾滚落,没入发根,浸湿了枕巾。

  他没有选择生育的权利,被动地怀孕,被动地难产丧子,现在就连剥夺都没有反抗和拒绝的余地。

  什么都没有改变。

  即使逃到这个只有钟伯延知晓自己过往的小镇,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循环往复着同样的痛苦。

  *

  吊在床头的点滴平稳下落着,压抑的呼吸声在病房里回荡。

  钟伯延按住林瓷书触碰伤口的手,将手指从伤痕累累的小腹带离,一点点擦去渗入指缝的鲜血,然后将颤抖不停的手裹进掌心。

  林瓷书没有反抗,顺从地被钟伯延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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