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即是缘(2 / 2)

赵文礼带着些许崇敬的眼神看着苏玉灼,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被眼前这个女子折服了。但他很快又清醒了过来,连忙开始附和道:“卑职非常赞同苏都尉的想法,卑职在军中正巧有个熟识的伍长,他不是流民,是我们在撤往桦城的时候,他正在被一对梁军追杀,我正好路过,被我所救带回军营,我看他有些武艺在身上,而且颇有学识,本来想直接提拔他做个千夫长,但他一直坚持要做个伍长,问他原因,他也笑而不答,无奈我就先让他做了个伍长了。”

裴济中听后,顿时来了兴趣:“此子叫什么名字啊?”

赵文礼答到:“他叫顾维帧,是豫都人士,家中三代从商。他时常在外求学游历,现年仅二十,就已经遍访了我大周大半的名山大川。”

苏玉灼听到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嘴里嘟囔着:“顾维帧,好像在哪里听过?”

柳林在身边,听的清清楚楚,忙问道:“你听过?认识?”

苏玉灼挠了挠头说道:“觉得有点熟悉的感觉,但记不起来了。”

裴济中也不管这二人,就对着赵文礼说道:“文礼,这人有武艺,有学识,而且肯定是见识不俗,确实当个伍长屈才了。这样,你到时候就安排他,按照玉儿的意思,去调查下这1580人,如果他立了功,你就直接提拔他当个校尉。就算最后没调查出来,也可以让他当个千夫长。”

赵文礼拱手答到:“卑职领命!”

裴济中安排完这二人的事情,又找他们二人商讨下如何夺回鄂特要塞,赵文礼和苏玉灼二人不支持现在就着手夺回鄂特要塞的事宜,他们认为现在桦城就像一座孤城,对外消息闭塞,派出去的求援,一直没有回信,而敌军在外伺机而动,如若现在周军贸然出兵很可能会遭遇联军的伏击,导致全军覆没,而且桦城也得丢了,如若桦城丢了,整个云中郡都将落入敌手。而裴济中和柳林认为不能坐以待毙,况且整个桦城能支撑的粮食已经不足一个月,如果一直得不到救援,还得活活饿死。最后赵文礼提出一个建议,他建议在桦城找一些老樵夫,这些老樵夫不仅对老城熟悉,而且常年往返深山老林和城内,说不定他们会知道有别的路通往外面,如若找到了,周军不仅能用奇兵大败敌军,而且还很可能能重新夺回鄂特要塞。最终双方都先同意了这个方案。事后赵文礼和苏玉灼便回了自己的营地,找到了顾维帧。

当顾维帧走进军营的那一刻,苏玉灼就想起顾维帧了:“原来是你啊?我说我刚从赵将军嘴里听到你名字的时候,我就感觉很熟悉。”

赵文礼看见这一幕,便疑惑的问道:“苏都尉真认识此人?”

苏玉灼便把他和顾维帧相识的经过讲给了赵文礼听,原来,那是苏玉灼还没嫁给裴炫的时候,他和裴炫一起外出游历的时候,路过西河郡一个叫洛云村的地方,那村子经常被土匪劫掠,他和裴炫二人那日正好看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在和土匪讲道理,唾沫横飞的,那些土匪一开始没想把那个书生怎么样,最后实在受不了这书生的之乎者也了,就要拔刀砍他,千钧一发之际,苏玉灼掷出长枪,挡住了土匪的大刀,很快两人便合力把这群土匪赶跑了。书生被救,心存感激,便想邀请二人进村里子喝杯茶歇歇脚,二人也没拒绝,就随他进了村子,在三人交谈中,书生介绍到他叫顾维帧,是村子里私塾的一个教书先生。喝完茶后,苏玉灼就急匆匆的上马要走,顾维帧和裴炫都想劝她住一晚,明早赶路,可她不听就直接走了,无奈,裴炫只能告别顾维帧走了,裴炫追上去询问缘由,苏玉灼表示,自己最讨厌这些读书人,满口的之乎者也,自命清高。和他们多待一刻都心里不舒服,她还记得自己从小舅父柳林让她读孔孟之学,她就把书偷偷扔了,最后说成是丢了,但只要柳林拿给她一些关于兵法的书,她就读的津津有味。

赵文礼听完,不免感叹,这顾维帧到怎么到哪里都会遇到麻烦呢?拉回思绪便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顾兄弟真是和我们二人有缘啊?”

顾维帧和苏玉灼不一样,他自从第一眼看见苏玉灼就被这个女子吸引住了,那次苏玉灼他们走后,他就离开了村里,也朝着苏玉灼他们离开的方向游历去了,他希望能再次见到苏玉灼,可是事与愿违,他两年在外游历,再也没见过苏玉灼。然而老天爷还是眷顾他的,他被赵文礼带进军营,当他在军营里听到苏玉灼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兴奋不已,好几个晚上没有睡着,也有两次是在他操练的时候,看到苏玉灼经过,然而此时的苏玉灼并没有注意到他。他也从坊间听闻过一些苏玉灼的事,知道他嫁给了裴炫,成了郡守的儿媳妇,后来鄂特城破,裴炫战死,裴济中又将他提拔为军中唯一的女将,而他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伍长,和她根本就是天壤之别。每次想到这些,他不免有些失落惆怅。

然而现在他刚进营帐,苏玉灼就把他认了出来,他的自信又回来了,原来她没有忘记过他,一直还记得,当苏玉灼在给赵文礼讲他们相识的过程的时候,他看苏玉灼的眼神中都已经透出光来了。当赵文礼提到他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是的,都是缘分!”

苏玉灼好奇的看着顾维帧,问道:“我听赵将军说,你会武功?一直会?”

顾维帧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忙说:“就懂点皮毛而已,从小我父亲就请一些江湖朋友,教我习武,但我天赋不佳,没什么成就,也就学了点皮毛。”

“是嘛?我还以为你就是个穷酸书生呢?”苏玉灼对他的解释,也并未放在心上。

赵文礼看二人也不是很熟的样子,便松了一口气,然后便说道:“顾兄弟,是这样,我们有个任务交给你,希望你能帮我们探查下,这新兵营里面有没有敌军的内奸。”

顾维帧听后,思索片刻便说道:“二位将军,卑职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玉灼听后有些急躁的说道:“你这人,还和以前一样,一股酸腐味,有什么话就说。”

顾维帧听到苏玉灼这样说,顿感失落,声音一下子就降了下来:“是,这新兵营,一定是有内奸的,卑职自进军营以来,就有所发觉,只不过不确定潜藏了多少人,他们有什么目的,所以一直未向两位大人禀报。”

苏玉灼一听就火冒三丈,拔剑就架在顾维帧脖子上:“你说什么,你早就知道了?知情不报你知道是什么罪吗?你一个小小的伍长,还想调查清楚再上报,你以为你是谁,耽误军情,你能付得起这个责任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就地正法?”

赵文礼看这架势刚忙拦住苏玉灼,连忙劝她让顾维帧把话说完,如果不能说出个一二来,再治他的罪不迟,“顾维帧,还不快接着说。”

顾维帧也不再犹豫,急忙说道:“是,将军,卑职以为,在不知奸细有多少人的情况下,贸然行动,不仅打草惊蛇,也会让他们乱了我军的军心。卑职有一计,愿将功补过。”

苏玉灼听到顾维帧的话,也慢慢冷静了下来,便说道:“你说来听听。”

之后三人便在营帐里面商谈密谋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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