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闲暇的快乐（2 / 2）

“上次给您说出一份宝宝的详细保险方案，我想给您约个具体时间讲下，您看这个星期三方便吗？”

“嗯，我这几天都比较忙，要不等我有时间再给你讲吧。”

“也行。”客户没约出来，王真继续道：“要不，我星期四的时候再给您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时间，我怕您又忙忘了。”

“可以，可以。”。。。

王真认真地在小册子上注记：xx星期四再约。接着，继续电话：

“喂，您好，我是xx保险公司的王真，还有印象吗。”

“哦，请问有什么事吗？”

“上次给您说出一份宝宝的详细保险方案，我想给您约个具体时间讲下，您看这个星期三方便吗？”

“再说吧。”随即，电话那头挂了电话。

王真在小册子上的这个电话号码后面画了个叉。接着又继续电话：

“喂，您好，我是xx保险公司……”

话未说完，对方挂断电话。王真又在小册子上的这个电话号码后面画了个叉。

拒绝总是占大多数，王真早已习惯，只有约到具体的见面时间，他才兴奋起来。

电话打完后。一天的正经工作宣告结束。他精神地换上球鞋，装一瓶冷开水，直赴球场。

在球场，王真似乎像换了个人，他霸气、咆哮、硬朗、敢骂敢笑，似乎在球场就是真的自我，一切不必循规蹈矩，是非常惬意的事情，或大声呐喊，或用力鼓掌，可以尽情发泄，是那样的舒畅；你拽我扯，你顶我挤，你推我拉，各种力量的碰撞，王真都迷恋。

篮球场上有四个人，王真老远就看到他们在那有一搭没一搭地投篮。离场边的一颗大樟树只能“阴暗”球场的一小边角，其它区域，毒日都照顾到了。他们有意没意地往这一角落挤，“哐——哐”地在三分线外“打铁”。嘴里时而愤愤然嘟囔一下、时而“靠”一声、时而破口大笑、时而东一句西一句地乱扯一通；盛夏的四点钟，这片球场总是有人出现，逢周末，三点半都有人在这里“热身”。王真扭捏地蹲在阴暗的一角，习惯地等待他们的“召唤”，像暂停的某个时间，教练往替补席一喊，“王真，上”。如此，王真会瞬间兴奋起来。

蜷缩在护网的栏杆上，王真装作漫不经心地看着手机，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场上的动静和路上的行人——只要再够一人，他就可以被唤上场了。

热浪氤氤氲氲从脚底倒灌上来，王真权当热身。远远的，“小马达”挎着一个斜肩包正往这边赶。王真迅速地小抿一口水，他知道马上可以上场了。

“可以开搞了，”一到球场，“小马达”一边放包，一边说道，“人够数了。”

“小马达”真名叫什么不知道，只知道大家都这么喊他，王真才记住他，身高比自己矮二三公分，也不知道这个外号的来历。难道是在球场上跑得快吗？但自己的速度比他更快呢，王真百思不得其解。

“还差一个人呢。”场上有人回话。

“喏，场下不是坐着一个么？”“小马达”指向场边的王真，“刚好6个，先3打3好了。”

“他衣服都没换呢？不知道打不打？”

“他都是这样打球的，这么热的天，他不打，来这里看你打啊！”“小马达”似乎很懂王真，回了那位兄台，朝王真说道，“来啊，上。”

在周一到周四人不多的时候，王真知道自己能够捞得到上场时间的，空位投篮不准，又不大会运球，谁愿意找这样的队友呢？好在自己的防守给力，他认为防守真的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和约到一个客户见面一样的酷。

之所以不喜欢换运动装或者球衣打球，是因为不喜欢多洗衣服，所以索性就穿当天的衣服上场。野球场就是这样，只要能够凑齐人数，只要你愿意，没人愿意管你穿什么衣服的。至少在这片球场是这样的。

王真听到有人点到自己，迅速放下手机，来到场上，他习惯性地摸了下球，拍了两下，交与别人开始转球分边了。

边分好，王真心想，这球不好打，自己这边两个小矮个，对面有“小马达”、一个强壮的内线，还好也有一个小个子。除了自己匹配“小马达”外，对面壮汉根本无法限制。但这种随机的转球分边，大家通常都接受最终的结果。

“来，你们先发球。”“小马达”试投几个球后，把球抛向弧顶的王真，且就势跟在三分线外。大家懒散地跑着，在场上把能做的动作都做出来了，看得出来，对方壮汉投篮并不准，靠冲击内线取分。也许是太热，也许是没有另外的队伍竞争，纷纷化作篮球高手；反篮、拉杆、背转身、跨下变向、超远三分样样皆有，俨然个个“科比”、“艾弗森”、“奥拉朱旺”、“库里”。直到能够斜视毒日余辉，陆陆续续又上了两队人，他们没有选择去另一边开球，而是选择在现有的队伍里各增加一名新队员，很明显，为了弥补王真这边的劣势，他们要了一个看上去有力量的带着眼镜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