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审判”宋晓，最初的真相（2 / 2）
莫凡说得对，宋晓很清楚那个人就是他自己，但他打死也不接受那个怪物就是他。
“这个视频是你们制作的吧，别想唬我。”
“小弟弟，这可是军方的最新科技，拿来骗你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蒋少絮倒是一脸狐狸笑，十分妩媚。
“视频的那些人都出现了这里，你可以问他们。当然了，如果你不信，也可以问问你身边这位。”
“婷婷，她说的是真的吗？”宋晓急切地看向黄晶婷，他希望能从她口中得知这一切只是一场恶作剧，但黄晶婷没有说话，只是就这样忧心忡忡的看着他。
一切言语无需出口，宋晓已经从她的眼神中得到了正确答案。
“感谢她吧，要不是她冒着被你杀死的风险唤醒你，你早就被我杀死了。”宋晓听着莫凡的话，不由得生出了怒气，明明在视频他打他们一群人还有优势呢，搁这装什么装。
“既然我真是视频里的那个怪物，那麻烦谁能给我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这个问题就由我来吧。”全场的人都静默了，他们看着从莫凡身后走出来的老人，纷纷站直了身躯。
“你好宋晓，很高兴认识你。”
“请问您是？”宋晓看着这位老人缓缓走到他面前，样子像极了菜市场里买菜的老爷爷。
“他就是邵郑议长。当初就是他提出了五千米海岸线计划，使得我们华夏受灾不像其他国家那么严重。”黄晶婷在一边为宋晓解释。从她激动的语气中宋晓可以知晓这位和蔼可亲的老人是一位极其重要的人物。
“邵郑议长好。”宋晓立刻向他行敬礼，以示尊敬，继续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像您这样的大人物也会来这里？”
“因为你啊，孩子。”
邵郑看宋晓一脸懵，于是就叫灵灵过来替他做解释。
“是冷灵灵啊宋晓。”
黄晶婷不停摇晃着宋晓的手臂，双眼放光，瞬间化身成这个年轻女孩的小迷妹。
“她又是谁？”
“她就是全世界最年轻也是最有影响力的猎人冷灵灵。”
“她很强吗？”
“论魔法她比一般法师差不多，但要论对妖魔的认知，全世界她绝对是排名前3的。”
听完黄晶婷的解释，宋晓仔细看了灵灵一眼，一头秀丽的黑色长发搭配着青绿色的洛丽塔长裙，比黄晶婷还像学生。
“她父亲就是前任猎王，因此她很小的时候就跟随她父亲一起执行各种任务，在12岁就成为了一名猎人大师。”
宋晓之前恶补的时候看到了法师猎人这个职位。他们负责去安界之外找寻各种天材地宝或者猎杀那些有价值的妖魔，而猎人大师就是除猎王之外等级最高的猎人。
宋晓再扫了灵灵一眼，仍是不敢相信黄晶婷的话。
“话说完了吗？”
“说完了，说完了。”
灵灵拿着电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宋晓和黄晶婷，在键盘上按了几个键后就把屏幕转向了他们。
“上面的壁画来自十几万年前，那个时候我们人类甚至是一些妖魔都没出现。”
“那这上面的是？”宋晓双手指了指屏幕上类似天使和恶魔的两股人。
“他们是来自光明位面和黑暗位面的。”
宋晓知道除魔法位面外还其他的一些位面存在，例如召唤系的次元兽位面和他的科学位面。
“率领天使的圣子和率领恶魔的圣灵在曾在这个魔法位面进行了一场长达几千几万年的永恒之战。”灵灵边指着屏幕边跟他说道，脸色十分平静。
“不就是《暗黑破坏神》嘛，我知道的。”
“别打岔。”灵灵给了宋晓一个爆栗后继续说，“那场战争差点害整个魔法位面毁灭，但同时也因为这场战争，一些妖魔站了起来，成为了这个位面的强者，并延续至今。”
“这场战争的结局呢？”黄晶婷举了举手，如同一个认真听课的学生。
“圣子和圣灵双双死去，而光明位面和黑暗位面也损失惨重，双方都进行了很长时间的恢复。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人类掌握了魔法并开拓疆土，拥有了自己的生存领域。”
“可这关我什么事？”宋晓听懂了这段古老的故事，可问题是这个和他能变成怪物有什么联系呢。
“因为……”灵灵滑了一下触摸屏，让宋晓看到壁画后面的内容。
“那两把键刃……”宋晓看到有一张壁画上面只有一个天使和一个恶魔，他们手上拿的武器正是宋晓在那晚见到的键刃。
“宋晓，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你就是圣子和圣灵的转世。”邵郑直接说了出来。
“转世？”宋晓真是有一万句话想要吐槽。他来自科学位面，怎么可能会是两个位面领袖的转世呢，而且圣子和圣灵是两个人啊，他怎么可能既是圣子也是圣灵呢。他好不容易建立的世界观现在又塌了，还是被压路机压得犀利破碎的那种。
“它们就在这儿，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莫凡从他的存储空间里拿出了这两把键刃，用意念让它们飞到宋晓的身边。
整个过程莫凡都没有用手碰这两把键刃，因为他不能。
……
“天光之键，魔暗之键。”三天前他们就在这里围绕着这两把键刃在做各种研究，因为当初要回收它们时，他们发现谁要是碰到这两把键刃就会被狠狠地弹开，有些甚至还差点当场暴毙，莫凡不得已只能用意念操控这两把键刃收到他的储存空间里，再带回到凡雪山上来。
“博拉，你试试。”
“好的主人。”
博拉刚接触到魔暗之键，他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推到了墙壁上。
“没事吧？”莫凡立刻上前查看，却发现博拉满身是伤。
如今的博拉因为莫凡成为了邪圣王的原因实力大幅提升，进入到了大君主级，但就算是这样，他也还是被一把键刃给轻易的伤到了。
另一边，赵满延也接触了天光之键，和博拉一样，他也被冲到了墙上，伤势比博拉还严重。
“老赵，你个龟壳法师也扛不住啊。”穆白一边给他治疗一边嘲讽他。
“你行你上啊，弱人光会说。”
“行，我给你示范一下。”
穆白上前碰触了魔暗之键，和博拉不同，他只是被推到了赵满延这边，身上并没有什么伤。
“这就是你的示范，穆白。”
“至少没你这样满身是伤。”
接下来的时间穆宁雪、穆临生、柳茹、芍雨、白鸿飞、张小侯、顾盈和其他高手都尝试了接触，全已失败告终。
唯有叶心夏、阿莎蕊雅，莎迦和穆白一样被轻轻推开，没有受伤。
“真是见鬼了，难不成除了那个小子之外我们都没法拿起它们了？”莫凡不信这个邪，在照顾好穆宁雪之后上前把魔暗之键拿在了手中，下一秒他就发现周边的人全部被静止了，就连墙上的钟也不转了。
“你好，邪圣王莫凡，很高兴见到你。”莫凡循声看去，一个和他恶魔形态有些类似的人就站在那里，而且他的脸和宋晓一模一样。
“你是谁？”
“你可以把我当成是圣灵的灵魂吧。”
“为什么你选中了宋晓？”
“因为他是圣灵的转世啊。”
“可他也是圣子的转世，你确定你没搞错？”
恶魔宋晓只是笑了笑，对他说，“在你看来，光明和黑暗似乎不能共存。”
“这不是常识吗？”
“那为什么有些人既可以掌握白魔法，也可以掌握黑魔法呢？”
这个问题问倒了莫凡。长久以来人们就一直在研究为什么有些人可以同时掌握白魔法和黑魔法，直到现在整个魔法界都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其实光明和黑暗是可以共存的，而宋晓就是最好的例子。当年我和圣子双双战败后，其灵魂就被流入到了位面之间的裂缝里。在那数不尽的长河中我一直在漫游，最后在16年前我抵达了终点，一个没有魔法的位面。”
“没有魔法的位面，你说的是？”
“那也是你过来的地方，我就称它为科学位面吧。”恶魔宋晓边说边走到莫凡面前，“我到了那里之后就感觉到了一个可以容纳我灵魂的胚胎，于是我找到了他并和他融为一体。但令我没想到的事是圣子之魂也找上了他。”
“然后你们就打了一架？”莫凡问道。
“是的，年轻的黑暗王，我和圣子的确进行了一场战斗，结果就是我们魔力耗尽，双双陷入了沉睡。在这段时间里我们的部分灵魂发生了融合，诞生出了一个全新的意识。”
“那个意识就是宋晓？”
“没错，所以他既是圣子也是圣灵，也只有他才能同时掌握天光之键和魔暗之键。”
“那你们呢？既然现在你们已经苏醒了，那是不是还要继续争抢宋晓的身体，引发战争呢？”
如果他说是，莫凡会毫不犹疑地出手，可如果他说no，那或许可以好好谈谈。
“现在的我就是宋晓，我为什么要和自己抢呢？我相信圣子那边也是这么想的。至于你说的战争，如果宋晓想要引发，那我和圣子自然也愿意帮助他。”
“那好，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你？”莫凡伸出了一根手指，这也是他最想问的问题。
“当时我和圣子的灵魂虽然流入到了位面裂缝中，但天光之键和魔暗之键却留在了魔法位面，它们一直在寻找我们，其中也有一些灵魂位格够高之人想要霸占它们，拥有接近无限的力量，这类人就是圣子和圣灵的候补。你能看到我也是因为你的灵魂位格已经达到了魔暗之键的标准，如果魔暗之键当初没找到宋晓的话，你也许可以成为它的主人，成为新的圣灵。”恶魔宋晓露出了一个半微笑的表情，他似乎很满意莫凡这位候补者。
“换句话说我把宋晓灭了也可以掌控它是吧？”
莫凡挥舞了一下手里的魔暗之键，下一秒它就从莫凡的手里脱出，飞回到了恶魔宋晓身边。
“邪圣王，我知道你有恶魔之力。实话跟你说吧，这恶魔之力也属于黑魔法，因此它可以被魔暗之键所夺取，到那时你就只是一位普通的人类禁咒法师，根本不可能在我和圣子的守护下杀死宋晓，相反……”恶魔宋晓脸上的笑容瞬间收回，他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杀死宋晓，重伤他的灵魂。
“我就是说着玩玩，你别当真啊。”
莫凡嬉皮笑脸地挥挥手，让恶魔宋晓消消气。这恶魔之力可是他的大杀招，要是被他夺取了那不给死好几遍啊。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你刚刚不是说那是最后一个问题吗？”恶魔宋晓开始对他产生了一丝厌恶之情，这家伙实在是太烦人了。
“你说你和圣灵去到了科学位面，但天光之键和魔暗之键在魔法位面，它们是怎么过去的？难不成他们有穿梭位面的力量？”
“它们当然没有，但是它们可以请人帮忙。”
恶魔宋晓走到莫凡背后，将手放在了他的背上接着说，“它们找到了一位空间系和混沌系双禁咒法师，给他进行了指引后让他带着它们去到了那个位面。哦对了，那个老人姓赢，是上一代的青龙图腾守护者。作为交换的代价，他曾短暂使用过天光之键和魔暗之键，灭掉了昆仑山上想要侵占你们人类地盘的一位帝王。你之所以会来到这个位面是因为那位赢姓老人时日无多，而青龙选择了你，所以他用青龙吊坠为引把你送了过来代替他成为青龙图腾守护者。”
莫凡还没有从他的话中反应过来，恶魔宋晓就一用力，将他推倒在了地上。
“这是我唯一一次见你，以后就不要再触碰魔暗之键了。当然，也有天光之键。”
之后莫凡让灵灵展开调查，发现在2014年左右昆仑山上的妖魔帝国有入侵的迹象，但在一晚之后那个帝国就平静了下来。
而那个赢老头灵灵借助邵郑议长和华夏禁咒会，成功查到了莫凡口中的那个人叫嬴灿，是隐居在古都的空间系和混沌系双禁咒法师。更重要的是，他曾经为文泰投下过黑色有罪石，这也是撒朗当初要引发古都灾难最根本的原因。令人诧异的是，他却在2014年就已经离世，而且华夏禁咒会没有收到他的死亡消息。
在华山上与莫凡相识的老道士说真正的赢灿其实是去到了另外一个位面，还说这是他消灭昆仑狐王所需要支付的代价，于是这一切便连了起来。
……
“为什么你们不拿？”
“因为只有你才能拿，我们连碰都碰不了。”莫凡后面的确又碰了好几次，每次都被狠狠地弹开，像一个傲娇的小猫咪一样不让任何人碰。
“真好笑，你不是法神吗，连这两把键刃都拿不起来。”宋晓嘲讽了莫凡一顿后就走上去，轻松拿起了这两把键刃，同时所有人都开始布置星座和星宫，防止宋晓失控。
“我了个小可爱啊，你们要干嘛？”看着他们准备释放魔法，宋晓吓得腿直发抖。
“各位，没事的，他很安全。”听到邵郑议长的话，大家这才收回了魔法气息，而那两把键刃也消失在了宋晓的手中。
“宋晓，你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感觉？”
“一如既往啊。”
“那你有没有想要占领整个世界的念头？”
“我占领整个世界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我又不是动漫小说那种想要权与力的反派。”
邵郑全神贯注地看着宋晓那清澈的黑眸，他知道这个孩子没有撒谎。
“宋晓，虽然这么说可能对你不礼貌，但是我还是要说，如果哪一天你想要毁灭这个世界，我会第一时间出手，将你扼杀。”
“邵郑议长……”宋晓从他坚毅的神情中可以知道他是在认真说这句话的。
“您放心，我生于红旗，自然跟随国家的脚步，绝不做危害人民的事。”
“我相信你，孩子。”
不知为何，邵郑从他身上看见了一道赤红的身影。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得安排你的未来了，圣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