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污蔑42(2 / 2)

“郝真人稍等,今日是我寿宴,还是莫要见血的好。”

作为润州城的土皇帝,掷杯山庄的主人,左轻侯在润州自然是一手遮天、耳目广布,下午发生的事,他早已有所耳闻。

对于余人彦的指认,左轻侯也是深表怀疑。

毕竟,这青城派少掌门名声可是一直不好。

这几天,光是在润州城,余人彦便惹了不少祸事,都还是左轻侯给他擦的屁股。

“左二爷!这.....”

说罢,左轻侯侧头深深的看了余人彦一眼。

余人彦被左轻侯这么一瞪,骤然觉得浑身一颤、冷汗直流,他低下头,不敢直视左轻侯,害怕污蔑之事露馅。

坐于另一侧的莫大先生见余人彦如此神情,再加上平素与青城派也打了不少交道,对余沧海这对父子更是有所了解,心中也是了然,随即开口道:

“郝真人岂能听信一人之言,此中或有猫腻,怕堕了真人威名。”

见二人如此,郝真人也意识到自己失态,神情稍松,缓缓坐下。

“也罢。”

院中,朱溪已经来到奇石边上,距离奇石只有一步之遥,但怎么也过不去。

他也察觉出了规律,越是靠近这奇石,受到的异样就越强烈。

现在的朱溪眼中,已是天旋地转、头痛欲裂,根本找不到北,腿脚像灌了铅似的,动弹不得。

深吸一口气,朱溪悄悄运转《峨眉九阳功》,一股热气缓缓自胸中升腾,溢于肌表,朱溪脑海得以清明片刻。

一鼓作气,朱溪趁此机会冲上前,碰到奇石。

随后便迅速后退,不想再靠近这怪石头。

见朱溪成功,底下宾客皆是诧异。

“怎么会!眼看着就不行了,怎么突然就过关了?”

“不知道,想必也是哪家大派子弟吧。”

“全真派赵志敬,青城派余人彦,还有先前的紫衣少侠,都不是简单人物啊!”

坐于地上,朱溪深深喘了几口气,刚抬起头,便见帘子拉开,一身形高大、贵气无比的国字脸男子也看向他。

他当即起身,拱手道:

“晚辈拜见左二爷。”

“少侠无碍吧。”

朱溪拱着手,不卑不亢道:

“多谢左二爷关心,晚辈没有什么差池。”

单手背在身后,一手轻抚短须,左轻侯轻点脑袋,又问道:

“不错,你师出何门啊?”

“晚辈无门无派。”

“无门无派?倒是奇特。”

左轻侯正色,再次上下打量朱溪一眼,似是想将朱溪看透。

要知道,这奇石,他虽夸大了厉害,但其本身威力也是不容小觑的,他估计,年轻一辈中,能触碰此石者,也不过百人之数。

面前这年轻人想必也是天赋异禀,没有师承、无人指点,一介散人,居然能走到这一步,难能可贵啊。

一时间,左轻侯也动了惜才之心。

但想到这,左轻侯也不禁忧心起了余人彦之言语,无门无派,走到这一步,也确实不可思议,若是有正当师承,又何必隐瞒,难不成这小子真是个采花大盗。

若余人彦所言为真,这小子真是个采花大盗,自己轻易为其扬名,那自己一世英名不就全毁了吗?

“还是先看看吧。”左轻侯心中如此思量道。

“不错。”

吐出二字,再无他话,一挥袖,左轻侯转身径直回到正厅。

帘子缓缓放下,隔绝了朱溪的视线,他心底不禁疑惑道:

“连名字都不问下,是不是太失礼了?”

朱溪此举本就为了扬名,好方便日后与李莫愁划清界限,但这左轻侯不按常理出牌啊!怎么连名字都不问的。

刚才左轻侯沉思了那么长时间,似是有所犹豫。

“难不成这左轻侯知道我的身份了?”

想到这,朱溪额头冒出几滴微汗,他起身,走出院中。

一下来,便有不少江湖人上前搭话:

“不知少侠姓甚名谁?我们那边刚好还有位置,不妨过去共饮几杯,交个朋友。”

“少侠,可愿入我野球门?虽然比不上武当、全真,但也差不了多少。”

“哎,少侠,请留步,我家中正有一女待字闺中,豆蔻年华,刚好与少侠相配。”

朱溪被众人围住,一时半会还真脱不了身,直到院中传来惊呼声。

“快看!那人好生厉害。”

朱溪按耐不住好奇,也寻把椅子,踩上去,看向院中。

只见院中那青衣人影屏气凝神,并不急切,反而如闲庭信步般,在一众宾客瞠目结舌中,缓缓走到奇石旁,抬手触碰。

行云流水、游刃有余。

众宾客大惊道:

“居然这么容易!”

“怎么可能!他才用了多久时间,一个眨眼就成功了!”

“比先前全真派高徒赵志敬少侠还快!”

就连朱溪也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叹道:

“这江南道果真是人杰地灵、藏龙卧虎啊!”

左轻侯再度掀开帘子,走出正厅,看向面前青衣男子,嘴角微微上扬。

“不知少侠师出何门.....”

也幸亏有这青衣少侠,吸引了众人注意力,朱溪才能艰难脱身,回到原位。

“怎么?被冷落了吧,别人比你快多了,真以为自己很强,能直接鱼跃龙门啊,登徒子想得美。”朱七七闭目颔首,说着风凉话。

“谢谢。”

朱溪接过周芷若递来的酒水,一口饮尽。

“朱师兄,你做的很好了。”

“嗯,多谢。”

看着远处的热闹场景,朱溪眉头微皱,要说心里头没点触动,那是不可能的。

只能说技不如人呗,还能怎样。

一旁的白衣男子嗑着瓜子,嘴角含笑,缓缓道:

“那女娃倒挺厉害的。”

“啊?”

周芷若疑惑,侧头问道:

“可那、那不是个男子吗?”

“不是,那是个女娃,虽然易容得很好,但她就是女子,很年轻,大概二十岁上下。”

“怎么可能!”

轻摇白扇,白衣男子朗声笑道:

“又是哪家易容术呢?技术这么好,就连左轻侯也被骗了,有趣,大戏都准备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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